曹氏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走出来,顿时连忙去扶,口中道:“哎,外面风大,儿子你赶紧进去休息。伤还没好呢!”
陈玉郎这几天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发。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小丫鬟,对曹宛道:“刚才我听见了,是不是那个苏云翎那个小贱人来了?煎”
曹宛点头:“是啊。她说……”
曹宛就把苏云翎的来意一五一十地说了。陈玉郎听了,恨恨骂道:“这个小贱人肯定是想把我们给赶出苏家!决不能上当!”
“可是……”曹宛听见儿子这么说反而有些动摇:“可是我们在这里平日都不敢出门。戒”
陈玉郎一听顿时气得脸色煞白:“怎么不敢……不敢出门!”不过骂完他又是丧气。
他在这京城的名声早就败了,现在又被人废了,在这里就是自找没趣。可是若是要让他们离开,他又万分不甘心。
“那个小贱人当真说姨夫手中有宅子?”陈玉郎忽然问道。陈玉郎要称呼苏玉焕为姨夫。
“是啊。是张管事亲口所说。”曹宛道。
陈玉郎眼骨碌转了转,忽然奸邪一笑:“送上门的好处不吃白不吃!这就当是那小贱人给我的赔礼了!”
……
第二天苏云翎刚从宫里回来就听见张管事前来禀报。
张管事道:“陈夫人那边说,要盘下这宅子。”
苏云翎微微一笑:“要是好事啊。不过这两千两他们可出得起?”
张管事道:“这个……说是要找二老爷借。”
苏云翎冷笑一声。那边乌木珠已经忍耐不住了:“这算是什么?借鸡生蛋啊?!”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在苏家赖着好几年不肯走,吃喝拉撒都是苏家出,现在看见便宜了想要狠狠赚一笔却还不肯出钱?!
当苏家是冤大头不成?
苏云翎对张管事道:“你就跟曹姨说,这宅子黄大人已经要订了。二老爷手头也没有这么多现银,不方便。”
张管事心中也十分鄙夷曹宛母子,立刻去说了。
过了一会,张管事回来:“陈夫人说,那既然不能借,就要回他们先前的铺子,想从铺子那边凑点银子。”
苏云翎面上一笑,眉眼中闪烁碎光:“那正好。对了张管事你就把那几间铺子的地契给她。记得写下收条。”
张管事利落地应了,转身走了。
乌木珠看着张管事走了,奇怪地问:“小姐,那曹姨怎么的这么快要把铺子给拿回去了?”
苏云翎冷淡一笑:“一座宅子一转手就能赚两千两。她以为把铺子拿回去,让二叔把铺子里的银子给她,然后她就有钱盘下这宅子。她想先赚了眼前这一笔,然后再来找我二叔继续赖着呗。”
乌木珠恍然大悟:“当真是不要脸!”
苏云翎冷冷一笑:“这次他们可是算错了。出得了苏府这个门,就别想再进来了!”
过了两日,果然曹宛东拼西凑凑到了两千两银子,把那间据说不错的宅子给盘了下来。曹宛虽然贪财,可是做事却小心。她先是派人回去济州一趟,真真切切看了一下宅子,觉得不错了就一手交银一手交宅子的地契。
那宅子盘下来后,她急吼吼地要去找黄大人,可是没想到黄大人却是出外游山玩水黄大人没有半年不会回来。
曹宛顿时傻眼,那宅子空着也不是办法,再加上陈玉郎的伤迟迟未好。于是在一个清晨,曹氏带着陈玉郎和痴胖的女儿回了济州。
曹氏一回济州,整个苏府中似乎一下子清净了许多。
曹氏简直不敢相信,拉着苏云翎道:“那庶妹真的走了?”
“走了!当真走了。”苏云翎笑,“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走做什么?陈玉郎都那样了,他们也没有脸待下去了。正好丢一个饵去,他们便急吼吼地追着那饵跑了。”
“那……他们还会不会回来?”曹氏又开始忧心忡忡了。
她实在是怕了那曹宛一家。好吃懒做不说,还时常把苏府中搞得乌烟瘴气,自己好几次都要被他们给气得生
病了。
气倒是一回事。最怕的就是陈玉郎惹祸,祸害了府中的小丫头,以后苏府的名声怎么办?估计一出门就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了。
现在赶走这一个祸害,真像是一刀切了身上长的脓包一样痛快轻松。
可是就是怕这好景不长。以曹宛母子三人厚脸皮的程度,一定是想着将来还回来,不然也不会走得这么痛快。
曹氏不知道陈玉郎不但行为不端,还要设计陷害苏云翎,这才引得苏云翎出手整治他。若是知道了肯定拼着老死不来往也是一定要把曹宛母子三人赶走的。
不过这事苏云翎不打算告诉苏玉焕夫妇。因为以苏玉焕和曹氏对她的关心和疼爱肯定会闹大。而一闹大谁也不能保证陈玉郎不会狗急跳墙,污蔑她的名声。
苏云翎见曹氏担忧,明眸熠熠:“他们要回来也要回得来才行。”
曹氏诧异:“怎么说?”
苏云翎叫来张管家。张管家笑眯眯地道:“陈夫人走的时候带走了那几家米铺,还签了收据。而且那地契上的名字还没改过来。”
曹氏一头雾水。苏云翎微微一笑:“那宅子抵给二叔的时候,不是死当。那宅子人家周转过来要收回去的。”
曹氏一听顿时笑了:“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苏云翎笑嘻嘻:“谁让她贪心呢。只要她要改地契的名,就得找宅子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