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说,是真的事情。犯了家族规矩的人将被推入深幽潭之中饱受潭水中的寒气
、毒气之苦,而麝月的罪是叛族,是非常严重的罪名,爷爷给的命令是终身不得出潭。为了控制麝月的行动,爷爷事先逼她服下绵延水,一种吃了之后人浑身无力的毒药,并用定身珠将她固定于潭中央。定身珠能固定人于某一处,麝月就这样全身无力,在深幽潭之中跪了三年。”
“你能确定她还在那里?”冯藤卓望着外面一片漆黑问。
“三年来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姐姐释放的消息,蔚蓝海港也没有再开放过,也就是说,爷爷的气也从来没有消去,所以我可以肯定她还在受惩罚。”霏叶无奈道:“族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走麝月,劝说会带来更大的惩罚,所以我们没有人敢劝爷爷。如果你真的爱我的姐姐,就一定要找到双绚,开启蔚蓝海港的大门,你不是我们的族人,也不会在乎礼法,用任何手段把姐姐带走。”
“我自当尽力。”冯藤卓淡笑点头:“霏叶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一直在打听双绚、落单的消息,所以我会继续一边经营霏叶馆,一边打听双绚和落单的消息,还有就是保持快乐和微笑。”
“这样最好,霏叶馆很不错,以后会更加红火的。”冯藤卓听时钟敲过八点,笑道:“今日已晚,我先行告辞了。”
“我不送了。”霏叶把冯藤卓送到门口,她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离开六角大楼,外头高挂着一轮圆月,繁星围绕。云层如轻纱的梦,覆盖着月亮和星星,产生一种若隐若现的美,可惜,良辰美景无心欣赏。
披着月光,行走于冷清的街道,思索的范围从来没有离开过那蔚蓝海港的区域。冯藤卓紧一紧衣服,叹口气,寻到落单,双绚却丝毫没有声息,这件奇怪的器物究竟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黑夜里的光微弱得打在冯藤卓孤独的身影上。我离开以前麝月已经知道自己会受到何种惩罚,她给我落单和双绚的任务要求,并不是需要我营救她,而是想让我再次回去看她受惩罚的场面,因为她很清楚爷爷的怒气是不可能消散的。那么,麝月你对我的恨还没有解除吗?以至于要用你的身体来作为现实的表现。人们总是叫嚣着原谅,却心理从来不肯否定怨恨,假装不在意也不能掩盖期待的心情。痛也好,至少知道目标的方向。如果真有赞美,我赞美魔鬼,虽然他只爱毁灭,却从不掩盖yù_wàng地表现;如果真有微笑,我只对镜中自己微笑,哭的时候没有人陪伴,笑时也该假装有同僚;如果真有美好,我愿他它毁灭,其实一样是恶毒,又何必虚伪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