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放得下吗?
若珍在心底默默地问着自己,斜眼悄悄瞄了眼半眯着眼睛的慕寂莲,他的侧脸在她的眸子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若珍,”慕寂莲沉着声音叫她,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叫他的名字,柔情之意显而易见,听在若珍的耳里,荡起了她心中那潭秋水。
“怎么了?”
“等我。”
若珍还等着他的下文,只是却只听到他说完这两字之后就缄口莫言了。
“等你什么?”
她对他的话有些迷惑,迷茫地转头看他。他却一个转身,将她整个人都拖进了被子里。
“没什么。”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淡淡地说着。
若珍对他的行为,一阵气恼,她最讨厌这种说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的人了。
当然,慕寂莲已经看到感受到了她情绪,不由得一阵好笑,将盖着两人的被子拉上了一些,温和而又带着严肃的语气,“睡觉。”
“可是我的睡衣还没换呢。”若珍推开他就要起身,慕寂莲趁机按住她的手,“我帮你换。”
“我的睡衣在行李箱里,我要上去拿。”其实她想着的是等她上去了就不下来了。
不过这点小九九早就被慕寂莲看穿,“裸睡更健康。”
若珍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对她的正经时间不会超过10分钟。
“这可是医生说的,权威认证。”慕寂莲信誓旦旦,让她无以为驳。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灵活的大手便开始穿梭在她的衣扣间。
“啊,等,等一下,我自己来!”若珍惊慌地叫着,虽然刚刚他对她表过白,但是,现在突然就这样坦诚相对,这对她来说真是有点难度。
她接受不了如此开放。
但是慕寂莲已经不依不挠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他好像根本就没听进她的话,“我们都这么久了,干嘛还这么害羞?”
“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是个人原则。”
“呼,想不到你还有个人原则啊。”慕寂莲一副惊讶的样子。
若珍看着他,双手紧紧地护着胸口,很肯定地点头。
“那你知道我的个人原则是什么吗?”他忽的凑近她,坏坏地将热气一股脑地洒在她的脸上,看到她呆愣的表情,轻笑,“我的个人原则,就是出现在我床上的女人,就要狠狠干。”
“qín_shòu。”若珍不屑地撇了撇嘴,这男人真的很qín_shòu,已经饥不择食到一定地步。
“如果出现在你床上的是一头母猪呢?”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刚好,咱们两禽相悦,更待何时?”
若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两禽相悦”,一脸酱紫,“你自己qín_shòu不要把我也拉进去。”
“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慕寂莲,你这都是什么歪理!?”
“这是真理。”
“我好困了,咱们纯属睡觉行么?”若珍早就已经睡意连连,但是身边的某位却恬不知耻地烦着她。
“你的衣服没脱怎么睡?”慕寂莲用她的原话反驳她。
“我现在好困,不脱衣服也可以睡。”若珍说着就准备躺下,今天的她真的有些精疲力尽了呢。
“不行,起来脱衣服,不要弄脏我的床。”
“……”她知道某人的洁癖又犯了,不过她才不去不理,她现在就是困,最好谁也不要来打扰她。
最后,她还是在他的督促下半磕着眼睛,把衣服换了,勉强穿上了他宽大的睡衣。不过这换衣的过程中是免不了被吃豆腐的,但是她真的困了,索性豁出去,他爱咋样就咋样吧,她真的没那么多精力去理会。
她的睡的很沉,当然不会知道睡在她旁边的慕寂莲一直在看她,有些时候看的入神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放过。
今晚的她很勇敢,她向他跨出了第一步,这是连他都不曾想到的,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对他来说实在是惊喜。
只是他一直没有回应。
他知道,她在等他的回应,但是,他犹豫了,在这场感情里,他才是真正的胆小鬼吧。
现在的他只要遇上有关于她的事,神经就会紧绷,开始变的不像自己,他的优柔寡断都是因为她。
他现在作出的每一样决定都在考虑有没有对她造成伤害,找坏阋膊幌衲歉隼淠无情的慕寂莲,以前的他只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才不管别人的死活。
但,现在因为有她,一切都变了。
他开始变得有血有肉,他的心脏似乎恢复了正常人的跳动,会因为喜欢的人而加速,也会为喜欢的人放慢脚步。不再像以为那样只会一成不变的稳定,不管是谁,他都是沉稳应对,谁也比不了他的遇事镇定。
难怪,他们说像他站在这样高度的人,不能动感情,因为感情就是将他们推下深渊的万恶来源,他们想要走的更高更远,只有冷漠,冷漠更冷漠,这样才能是无敌。
可是这样以后呢,一辈子只有和权力地位打交道了吗?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初,他也是人,是人就要活得有血有肉。按照豪门里的规则生存,太过行尸走肉,在遇见若珍之前,他还没有这个意识,但是在遇见她之后,他就开始感受到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要再每天都面对那冷冰冰的高楼大厦,也不想整天都沉浸在无聊的文件之中,他最喜欢的工作现在却被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