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吗?

上官莺微微一怔,试着活动了下身体,奇怪的事发生了,除了乏力还有左肩传来的疼痛外,身上的伤竟是好了大半有余。甚至是连身体内两股相斥的真气,竟然奇异的开始出现融合的迹象!

开始融合!

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抬眼看他,感激道,“实在太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少年笑笑,并不居功。

一边的小圆子不干了,上前愤愤道,“主子你骗人,你花了两天两夜为她疏导,差一点就……”

“小圆子!”少年沉喝一声,冷眼瞪去,直接打断了小圆子喋喋不休的唠叨。

小圆子委屈的退下,撅起的嘴都可以挂一个酒葫芦。

待到门阖上后,上官莺不顾身体尚虚弱,翻身下床,单膝跪在少年身边。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少年见状,弯腰就要扶她起来,却被她拒绝,“兄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若有需要,关鹰愿为恩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顺手救你而已,不必太挂心,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还是先歇着吧!”少年想拉起她,却又怕扯到她伤口,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他施恩不需报,她却不能得人恩惠不偿。

伤有多重,她自己清楚,刚才那离开的奴才的话她是信的,如果不是他用了最好的药给她,她纵使命大,此时也断无活着的可能。

这恩典,她记下了。

“这是信物,日后在有飞鹰图徽的任何地方,凭此信物,无论在下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身受重伤,她身无长物,有的只有自小随她的一方雕刻着飞鹰的玉佩。

她,摘下来,双手呈上给他。

少年不想要的,可是对着她满是坚决的目光,平日滔滔口才,如今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那我便收着了,你好生休息。”

只能叹息一声,扶着她起来,看她平躺下,默默离开。

才醒,因为刚才下床的动作,虚弱的身体更是乏得很,很快的她便陷入了梦乡。

斗转星移,当第二日晨光熹微时,她再次醒来。

门,突然在此时由外被推开。

她眯起眼睛,手摸到头上的发钗,只要来人有任何不轨想法,她定也能让其吃不了兜着走!

缓缓侧头,眸子,狠狠一滞。

纵使前世今生见过无数男子,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她惊艳如斯!

他,眉清目朗,黑眸如墨,鼻若直挺,薄唇红中透粉,莹润富有光泽,像是那含芳吐蕊默默于雪地绽放的寒梅,一点粉色,惹人无线遐想。

玉簪固发,一袭红裳被他穿出意态fēng_liú般的味道,移动间,说不出的优雅与淡然,颀长的身姿,即使东芝玉兰亦然逊色三分。

有那么一种人,于风景中是独特的景致,在空地便是最美的风景。

她曾以为,这句话不过是那些个文人骚客空想的梦,却不想今日却是亲眼看见,心里的震撼,真真无以伦比。

这不是梦,身体尚存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人。

他在向她走近,一步一步。

她有些迷惑,有些恍惚,握着发钗的手,慢慢的松了去。

这是在梦里吗?

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的感知力。

却,下一秒,“哎呀,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惊喜的声音打破梦的魔咒,捧着她脸的手,灼热,有力。

是他!

所有的美梦一下子如同坠落的琉璃,碎得只剩下渣。

“嗯,醒了。”她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清冷中微带欣喜。

“咦,你好像很不高兴啊!”少年抱起她,仔细打量她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眼角都不放过。

神仙一般的人,顷刻变猴子。

“我很高兴,很高兴。”她淡然重申,嘴角扯出一抹惯然的笑弧,上扬,却不张扬,低调得刚好。

“你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少年捧着她的脸,朝她眨巴眨巴好看的如同蓄了两汪清泉的大眼睛,“人当年少,自要轻狂。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难过了就抱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看,就会很快乐啦!”

“想笑就笑?”

她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又道,“我能吗?”

肩上肩负的责任,能让她肆意妄为吗?

“你能,你能的,你选择不了出身,可以选择快乐的。”这几日照顾她,他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单凭她身上这沾血而不染的鲛绡,和她一身惊人的武功,他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快乐的。

“我,能?”

她似是被他说服,可是下一秒,重重画面飞快在她眼前闪过。

战场厮杀,同袍将士血染疆场;故人情,狼子野心;三族血脉,尽断校场;未央宫,鲜血染红的皇城!

如斯惨烈!

“不,我不能!”

她猛然瞪大眼睛,眼中所有的迷茫顷刻散尽,余下的只有冷然的坚决,“人在什么位置,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定要付出代价,而我会为了我想要的,舍弃一切,哪怕是性命!”

族人,她来照顾!

爹,她来守护!

上官家的荣耀,她来捍卫!

纵使千古骂名,纵使不得好死,她,无怨无悔!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少年眼中的希望之火,缓缓熄灭在眸底最深处,微微一笑,刮刮她的鼻子,“


状态提示:结交--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