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段楚的想法,今天晚上一定要睡个好觉,哪怕酒店真失火了也跟她无关。拔了电话线,再三警告某人安分点,这才放心睡下,结果刚睡着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段楚翻了个身自己睡。
外面不死心的继续,敲门变成砸门。
毛毯一拉,盖住整棵头,朝客厅喊去:“顾日!”
客厅鸦雀无声,敲门不断。
段楚上下眼皮直打架,敲门的人却好像故意跟她作对,又踢又砸的,段楚终于忍无可忍掀开毛毯下床,经过客厅时给了沙发上人一脚。
“睡的跟猪一样。”
门外老板一见她,劈头盖脸就骂。
“段楚,你搞什么鬼,现在才来开门,电话又打不通。”
段楚面不改色:“是么,坏了吧。”
老板也不跟她啰嗦,直接拉着人就走。
段楚站在原地不动:“我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今天晚上说什么都得换人。”
段楚朝外面看了下天,黑漆漆的连颗星星都没有,白天又热的不正常,准是要下雨,这种天就该在家睡觉。
“公司就你一个大堂经理,遇到事当然是你负责,再说了,这几天庄少在酒店的事都是你在负责,没人比你更清楚。”
“……他又怎么呢?”
段楚说的咬牙。
她就知道,这大晚上的跑来准跟那人脱不了关系。
不提还好,一提老板整张脸都变了色。
“他的钻石手表不见了。”
“……”
段楚衣裳都没换,一路怒气冲冲朝酒店冲去,也不管老板在后面追不追得上。
他没想到那位少爷这么无聊,耍着她玩不算,连这种下三乱的招数都用上了。
真要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
刚到酒店外面一通打雷闪电,下起了暴雨,也不管同事狐疑的视线,拔腿就朝楼上冲,冲到一半一道闪电劈头划过,四周陷入黑暗。
“靠,又这样,蜡烛都用完了。”
身后同事底咒。
段楚摸着黑朝楼上冲,冲到一半听见上面传来急促脚步声,几个人擦身朝楼下冲,段楚身子被撞的贴向墙,正气头上,也不管是谁,抬手就去推,黑暗中听见碰撞声,然后一声底咒,身子本能朝前,脚下不知道踩啐了什么,听声音像是玻璃渣子,底咒一声倒霉,推开人就朝楼上去。
到了三楼,凭着记忆摸到那人房间,门一推就开了,一眼就看见靠窗坐着的人。
“姓庄的,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几步上前,段楚劈头就问,见那人一动不动,心下一恼,伸手就去抓。
“我人都来了,怎么不说话了,说说你那表的事……”
“啪!”
伸出去的手被一阵大力甩开。
“滚!”
黑暗中,男人声音格外低沉,背窗而坐的关系,整个人如同笼罩在黑暗中。
“滚?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我就不走了。”
被甩开的腰背咯在壁柜上,疼的哧牙,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站直了身子就朝那人扑过去。
“你这么耍着我玩有意思么,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啊!”
突然站起的人让段楚身子瞬间矮了下去,手腕几乎被折断,刚要挣脱,高大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熟悉干燥的气息让段楚呼吸一窒,这才发现男人浑身上下透着寒气,那抓着自己的手跟冰块似的,再看四周平时跟前跟后的人竟然一个没看见。
不知是不是太黑的关系,四周压抑的厉害,有些恐惧。
“你,你那些手下呢?”
段楚舔了舔干涩的唇问道,希望能借此缓解眼前气氛。
四周一片寂静,外面雨声不断,段楚一颗心就如那窗外的雨,狂躁不止,却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双赤果的双眼正紧盯她刚刚小小的动作。
就在她以为会一直这样静止下去时,屋内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买蜡烛去了。”
合着雨声,那声音闷闷的,有些压抑。
段楚心虚的干笑两声:“那个,打雷闪电,难免的事。”
总不能说老板太抠门,舍不得发钱维修,导致每次打雷闪电都会这样。
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挣扎着想要摆脱牵制,手上的力道不断没松反而更紧了。
“那个,你身上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病了?”
“你想知道?”
“……”不想。
那声音低沉中带着盅惑。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脸上表情,只听见自上传来的声音,以及彼此呼吸声,感觉毛毛的。
怎么感觉怪怪的?
难道是新的招数?
“你的手真暖。”
冰凉的手指自手肘滑到手腕,段楚浑身一颤,起了鸡皮疙瘩,越想越觉得奇怪,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我,我去看看怎么还没来电,啊,你干什么,唔!”
唇上一凉,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粗暴的啃咬允吸,迫切的撬开紧闭双唇,湿滑的舌扫过口腔内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缝隙,那急躁的摸样似是要把她口中所有热气据为所有。
“唔,臭流氓。”
段楚终于知道这男人要做什么了,怒的扬起另一只手就朝男人脸上打去,男人低哼一声就去抓段楚的手,段楚瞅准空隙就跑。
怎么说发疯就发疯?
刚跑两步,头发被人从后用力拉扯,疼的上半身整个朝后倾斜,后背撞进坚硬胸膛中,发麻的头皮被松开,双手被制,下颚被锢,被迫扭转仰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