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医院。
重症病房内,此时一位与秋官长相七八分相似的中年人满脸痴情的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罗慧玲。
“阿玲!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开小巴急转弯把自己甩飞出去误伤自己。”
“你这是何苦,不要跟我赌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一个跑去台湾找那个女人,但你也不用和方进新在一起,还买了戒指气我啊!”
丁蟹坐在罗慧玲的床边,讲诉这十多年来对罗慧玲的思念,以及自己在台岛坐牢时受的苦。
或许是因为丁蟹太吵了,把昏迷中的罗慧玲吵醒了。
只见罗慧玲手指动了一下,慢慢苏醒。
原本罗慧玲还有些迷茫,可待到她看清楚丁蟹这张脸后,整个人吓了一大跳,瞬间精神起来,眸子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是你!丁蟹!你为什么还没死?!”
罗慧玲揪住丁蟹的衣衫问道。
听到罗慧玲大声叫喊,丁蟹有些紧张,生怕对方把警察叫过来。
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位通缉犯。
“小声点阿玲!我知道现在你对我还有些误解,但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的。阿玲,我现在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丁蟹扒开罗慧玲的双手,一个下楼。
就在他走到楼梯拐角时,迎面撞上了负责带队抓人的许乐一行人。
“是丁蟹,上!把他抓起来!”
许乐大手一挥,身后的重案组探员立马跑过去活捉丁蟹。
然而丁蟹天生神力,再加上习武多年,几个重案组差人一起上竟然都不够他一个人打。
拳头打中人,不是擦伤就是骨折。
这一幕看得许乐旁边的陈家驹暗自心惊。
不愧是一拳打死方进新的狠人。
连受过专业训练的探员都不是对手,更不要说普通人了。
“我来!”
陈家驹冲过去一个飞踢,丁蟹猝不及防之下被踹中了后背,摔了一个狗啃泥。
很快,四五位重案组探员抓住机会,纷纷抓住丁蟹的四肢,亦或者抱住丁蟹。
情急之下,丁蟹使出了全身力气,竟然活生生把压在他身上的几个探员丢出去。
啪嗒!
一把点三八掉在了地上,丁蟹眼前一亮,打算捡起点三八。
可突然之间,砰的一声枪声。
地上的点三八被击中,滑出了几米远。
而丁蟹则是头冒冷汗的缩手,看向许乐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你不讲武德!人多欺负我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我们一对一单挑!”
看到楼道左右两边都堵满了差人,丁蟹心知自己这次要被抓了,心绪有些不稳的同时,脸上却是充满了正气,义正言辞道: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古有荆轲刺秦王,死都不怕!现在就算我被活捉了,我也相信老天爷会给我一个公道。”
说完,丁蟹似乎说服了自己,心中的慌乱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闻言,许乐神色有些怪异,就连陈家驹等重案组探员都有些古怪。
“丁蟹!十四年前打死方进新,一个人逃到台岛…我说得没错吧!”
许乐拿着手铐走近丁蟹细数对方杀人罪状。
“没错!不过有一点警官你不了解。”
丁蟹点头,随后倔强道。
“哦?哪一点?”许乐升起了几分兴趣。
“警官,我虽然打死了方进新,但你不知道我们两家人的恩怨。方进新他变了,况且我不是故意想要打死他的……”
“停!”许乐打断对方说话道:“过程不重要,你承认你打死人就行了,老实戴上手铐吧。”
听到这话,丁蟹立马怒了:“喂!警官!我都跟你说了,是方进新变了,他先打我的!你这人怎么不听人解释呢!”
“哦!我明白了!”丁蟹恍然道:“你与方进新肯定有什么联系!或者收了方展博那个小兔崽子的钱!港岛怎么会有你这种差佬!”
越说,丁蟹越是气愤,再加上他这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仿佛他才是受害者。
“阿乐,不用跟这种神经质多说话!我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陈家驹走过来道。
可未等许乐开口,丁蟹就愤恨的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还骂我是神经质!我十几年没回港岛了,难道港岛警队中都是这种草芥人命的贪官吗?!”
陈家驹摇头,拿着手铐抓向了丁蟹。
可丁蟹死到临头还要反抗!
只见丁蟹反手一拳打向陈家驹。
陈家驹眼疾手快,手掌扣向了丁蟹的拳头。
砰!
一股巨力的力量涌来,陈家驹眼中骇然,感觉手掌一麻,紧接着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令他连忙拉开了距离,不停的甩着手掌。
“好大的力气!”
这一下子,陈家驹终于知道为什么四五个探员都制服不了丁蟹了。
可就在丁蟹想要继续反抗的时候,许乐猛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狠狠一扭。
嘎巴!
丁蟹发出了一声惨痛,手臂直接被许乐扭骨折了。
“给我老实点!”
许乐一记掌刀劈在丁蟹脑袋上。
瞬间,丁蟹仿佛感觉到自己脑袋被人劈开了。
眩晕感传来,丁蟹七荤八素,头痛欲裂,原地转了一圈后,扑通一声摔在地板上。
待到他缓过来时,双手已经被手铐给拷住了。
“喂!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丁蟹慌张道。
“当然是去看守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