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别动!”后面传来一个人的暴喝。
李新cao着小道一路全是难走的地方,后面的人追了一段路就扔下马车徒步追过来,他们人高马大明显比李新速度快,李新只能凭借对这一片的熟悉来回绕道。
一个身影路过,李新从一堆废纸中钻出来反方向跑出去,他已经跟他们绕了半小时了。
有种极度疲惫的感觉向他袭来,李新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面冲去。
就在他马上就要拐出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巨大的拳头由远而近砰的一下砸倒李新脸上,强烈的眩晕眩晕袭来李新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眼前一片漆黑。
轰轰隆隆的响声将李新唤醒,脑门剧烈的疼痛简直就像是狠狠的撞到了墙上,等等?
李新捂着头猛地坐起来,这是火车?他在哪里?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每隔几秒钟就有一个昏黄的煤气灯飞速的飘过,再加上若隐若现的回声,李新可以肯定这火车正在隧道或者山里面。
他感到火车在把他们往下带,一直带到山的心脏。李新猜想不出他们走了多远,但是至少过了十五分钟,火车开始减速。不久,火车停靠在一个小小的月台上。经过了隧道的黑暗后,月台上的煤油灯显得非常明亮。
这时车厢的门被打开了,来的人正是刚刚那个分头。两个壮汉架着李新走出火车,空气热乎乎的,充满硫磺味,李新不得不喘起气来。空气中响着巨大的锤子的敲击声和铁碰在石头上发出的叮当刺耳的尖锐声。
一个穿着厚重皮革防护服的人拉开下月台的门,外面的声音立即大了一倍,热气像巨浪一样扫过他们全身。一道灼人的光刺得他们遮住了双眼。好半天李新才适应过来,眼前的一切简直让他惊呆了。
蒸汽机车那么大的锤子一下子被提到洞顶极高的天花板那儿,然后落下来砸平房子那么大的铁坨,不到一秒钟就一锤把它们锤平,震得地动山摇。
从岩石墙的一个通风口里流出一条冒着热气的熔化的金属河,直到被一个坚固的大门切断,明亮、沸腾的金属洪流冲过隧道和裂缝,漫过堰坝流进一排又一排的模具,在一团邪恶的烟雾中安定冷却,巨大的切割机和滚筒像对付纸巾一样切割、折叠和平整一英寸厚的铁块,然后那些魔鬼般的锤子又把它们锤平,用巨大的力量将金属一层一层重叠在一起,把许多层锤成更坚硬的一层。
这是一个巨大的矿场?那些机械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谁?”李新脑子还有些昏沉,他斜着眼看着前面的分头,但是没人理会他两个壮汉甚至还在手上悄悄加了点劲让李新两个胳膊更难受了。
他们走过通道,走下一条长长的岩石走廊,走廊里悬挂着闪烁着奇怪颜se的钟u石,敲打声、磨压声和锤击声渐渐消退,李新可以感觉到凉飕飕的微风吹在他热乎乎的脸上,照明的火把越来越少,也没有围在闪光的柱子上,而是松散地散落在洞壁两侧上。没有燃烧的火炬来增添热量,所以渐渐地一行人又开始感到冷起来,不久,突然一下子,他们走了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上,小路的尽头是一扇房门正邪恶的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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