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具尸体从空而落,紧接着飞下一胖一瘦两道身影。
一胖一瘦二人身着相同黄色绣花服侍,面庞极为干净,虽然二人看似中年,却一根胡须没有,特别是稍胖之人,竟涂脂抹粉,行动中,便有花粉香味传来,只不过身为一个男人,看来滑稽诡异。
二人并肩而立,行为甚是亲密。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陈宏飞!你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王婆指着稍胖之人狂笑不止,笑到有泪从眼角滚落而下。
想当年她与陈宏飞青梅竹马,成人后结为双修伴侣,两人郎才女貌,恩爱有加,羡煞多少旁人。
她还记得两个幼小的身影共同嬉戏,辨认药材。
她还记得被师父责罚时他总替她?罪受罚。
她还记得凝气成功时他送她的玉钗。
她还记得为了她筑基成功他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她采集筑灵草。
她还记得那清泉边上他为她梳头洗发。
她还记得青青草原他与她cǎi_huā相戴。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拥抱。
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合体。
他说:“楠妹,长大了做我的新娘子吧。”
他说:“楠妹,我去向师父求亲,若他老人家不成全,我就长跪不起。”
他说:“楠妹,咱们私奔吧,没有你我活不了。”
他说:“楠妹,我之所以修真,就为了长久的跟你在一起!”
他说:“楠妹,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我会珍惜你一辈子!”
他说:“楠妹,今生牵了你的手,我便不会再松开!”
他说:“楠妹,你真美!”
而今所有的誓言都成了谎言,所有的温馨都成了回忆,原来回不去的不止是人的外貌,还有人的心。只不过人的心太难测,你无法预知它怎么走。
“够了!王楠!我变成这样有何不可,你看我如今仍然年轻,肌肤细嫩,而你,已经是一个迟暮老人。”陈宏飞面色一沉,冷声道:“若你今日不把玄月笑天术交出来,这村子里的人都与他一样。”说完随手一扬,一道青光闪出,一位村民被生生斩成两半。村民顿时乱作一团,惊恐不已。
“陈宏飞,我们的恩怨与他们无关,让村民离去,我自会与你解决。”
“哈哈,楠妹,不是我不放他们走,只是我要的东西找不到,他们谁也走不了。”陈宏飞话音刚落,旁边的瘦子拂尘一扬,又有两个村民倒下,无了生息。
青云山脚下的村民,平日以打猎为生,成年男子也身材健硕,会几下拳脚,此刻面对悬空而立的仙人,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无助,纷纷缩头缩脑,恨不得钻地消失才好,一个个在那里瑟瑟发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住手。”王婆怒火中烧,禁不住身子微微颤抖,盯着陈宏飞咬牙切齿道:“你我都是学医之人,医者以治病救人为本,怎可如此草菅人命。”
陈宏飞冷冷一笑,阴狠狠的说:“若不是你当年不识好歹,私自逃出皇宫,并偷走了师傅留下的玄月笑天术,还带走了志儿,我早就练成回天之术,可将死人复活,修为岂可到现在禁止不前。”
“那是因为你贪念太深,急功近利,走火入魔,忘却师傅说过玄月笑天术乃逆天之术,只可让我们好生保管,切莫妄自修炼,否则后患无穷,你忘了师父是怎么陨落的吗?你忘了我们渡心门是怎么灭门的吗?我把志儿带走是因为我不想他日后像你一样。”
“哼!”陈宏飞冷哼一声:“你少说废话,志儿你可以留在身边,玄月笑天术今日必须给我,否则,我血屠青云村。”
陈宏飞说罢闭拢双目,两手合拢,催动身上真气,外人只见其锦袍无风鼓动,村民感到一阵压力扑面而来,挤迫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耳鸣之声“嗡”然而至,鼻孔一热,血涓涓流下。
就连藏在墙外的邸小莫都感到一阵庞大的压力袭来,唯有丢丢依旧立在邸小莫肩头,一双猫眼圆睁警惕的洞察着周围的一切。
王婆婆深知在陈志宏与杜啸面前自己和村人犹如圈里的鸡鸭一般。看着平日如同亲人一般的村人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一个个孩子更是耐不住迫压七孔流血。
“罢,罢,罢......”王婆婆双目一闭,手扶胸口念道。
陈宏飞微微一顿,将真气收拢,睁开双眼与杜啸相视一笑。
“王楠,我看你还是把玄月笑天术乖乖交出来,也免得连累尔等无故。”杜啸嘴角微动。
众人顿觉压力无影无踪,有几个体质稍差的忍不住咳嗽起来,纷纷哀求王婆:“婆婆,把他要的东西给他吧。”
“婆婆,我们不想死。”
“婆婆可怜可怜我们吧。”
王婆婆环视一圈众人,感觉无限悲凉和无奈,自己一身医术,一心向善,却从未想过落得如此下场。只是这玄月笑天术若是交出,殃及的恐怕不仅仅是青云村,眼泪从苍老的眼角滑落。
“奶奶!”小峰忍不住从屋里跑出来,也是口角有血,却比一般村民要好了不少。
王婆慈爱的摸了摸小峰的头发,脸上显出决绝之色,然后目光一闪一把抓过小峰的剑。
“噗嗤。”
王婆把剑深深的刺进自己的腹部。
“王楠!”陈宏飞想阻止已来不及,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冰冷,此刻王楠将逝,他心中竟然有丝疼痛,于是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
杜啸见陈宏飞异样,嫉妒愤怒不已,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