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真与永尾丸也的大军在釜山整整停留了五日之多,商议了具体对付朝鲜的战法后,全军即向庆州发动突然攻击。
郑仁表亦是朝鲜首屈一指的智将,竟能够以两万朝鲜士兵的军力连续拒敌于城外三日。
田川真这只老狐狸,心知此战最大关键还在于大清。所以利炮并未使用,连那几万枝从大清国窃取的新式枪械都未发一弹,完全留于准备对抗大清的大决战。
一些鸟铳、土炮倒是让倭兵充分利用上,但仍未能撼动庆州这座城池半分。
田川真还想再试一次,帅旗一挥,第十一次攻城开始。
这就是倭国攻城的土式战法。第一队为攻城尖兵,以新募之轻型矛兵作为先导推动破城锤砸城门。
郑仁表令城楼守军用巨石砸,用烫油浇,用火箭射来对付这些送死梯队的倭军士兵。加之城门坚固,任破城锤如何砸门,仍自岿然不动。
田川沼见攻城梯队的倭军士兵损失较多,忙劝父亲赶快启用火炮攻击,只需发十数发即可使城墙破上一个大洞。但田川真却告诉田川沼,利炮若用于朝鲜军队身上,实在太过浪费。故一直以冷兵器进行攻城。
倭军第二队为弓箭手,分为二十纵,每纵五十人。千名弓箭手向城楼发箭。而此时,郑仁表亦令城楼士兵抬盾盖住头顶与身体,先行躲过箭雨侵袭。
田川真此时利用这段时间急令第三梯队即攀城队。攀城队开始驾梯攀城,依旧遭到城楼守军攻击,死伤颇多。
此时,第四梯队即鸟铳、土炮队开始上前,在调好射程后,即行发射。这土炮比之倭国向西洋各国购买之火炮要差远了许多。那土炮弹打在庆州坚固的城墙上,就犹如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子拳头砸在一个十分粗壮的男人身上一样。
十一次攻击,连带这第十二次依旧是徒劳无功,反还折损了两三千名倭兵。当然,郑仁表的守军也有数百人伤亡,但相比田川真的损失,还不算什么。
田川沼从未见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还仅仅只是与朝鲜军队作战。一时有些沉不住气了,向父亲请命道:“既然父亲舍不得动用红衣大炮,那我只有利用忍术来早早结束这场战斗。”
田川真思量再三,也有意让儿子去冒这趟险,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一定要千万小心。”
田川沼按照父亲吩咐,先换上忍者那一套行头即于黑夜潜往庆州城。
正值子时,郑仁表因战事吃紧而不得眠,依旧带着一队士兵巡城。隐约有一黑影于城下蹿动,却被郑仁表看到。郑仁表料定乃敌兵欲夜袭庆州。虽对方只有一人,但一向小心谨慎的郑仁表早已绰过弓箭,立时向黑影发上一箭。不料却被黑影疾速躲过。守城其余士兵亦张弓搭箭,朝黑影一阵乱射,尽皆不中。那黑影则一直于城下来回蹿动,亦因箭矢攻击而难以登上城楼。
郑仁表一面命守城军士继续放箭,一面留意城楼上动静,因为他听到些异常响动。这种声音令郑仁表十分不安。果然,一名守城士兵身上起火。其余士兵忙去帮那名士兵熄灭身上的火,反引得自己身上开始燃烧起来。“远离这些身上起火的士兵。”郑仁表知道其中蹊跷,故下令道。其余士兵听到郑仁表的命令,立时远离起火的士兵。有些士兵见被烧战友如此痛苦,心有不舍,欲要相助,皆被郑仁表喝退。眼见着这些可怜的士兵被烧成灰烬,城上每一位士兵均感到一种莫名悲痛。郑仁表稍稍拭去眼眶内涌出的眼泪,又见眼前亮光一闪,一把倭刀同时将刃口已经对准了自己胸口并刺将过来。郑仁表提剑弹开倭刀,又看到那个黑影。这回看得真切,却是一身黑装蒙面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川沼。田川沼用扶桑话说了一句:“有点本事!”即用上了能帮助自己隐身藏匿的烟雾筒。
郑仁表亦知倭国的忍术之妙就在于障眼法与刚才令士兵身上起火的阴招。所以在田川沼短暂消失后,郑仁表早已屏息静气,想通过嗅觉与听觉来判断田川沼藏匿的位置。刚开始那异响又在一处发出。郑仁表想到,正是那异响结束后几个已牺牲的士兵那时身上刚起的火燃烧起来。异响也正是朝着那起火士兵的方向。如今这异响可是朝自己这里发出,而且声音在郑仁表耳边响起的强度越来越大,还伴有一阵疾风。郑仁表及时闪身,同时睁眼,却看到几乎贴到自己身上的发光金粉。“问题一定在金粉上!”郑仁表突然用剑尖触及金粉,同时还感觉到有一股阻力,立时使劲推动剑把。
金粉洒落之空间立时出现人影。郑仁表看得清楚,自己的剑正刺入田川沼的胳膊。
田川沼的忍术被破,又受有剑伤,再缠斗下去,只怕小命不保。不得已,田川沼再次掷出了烟雾筒,趁机跃离城下而去,并负痛回到父亲营中。
田川真见儿子负伤而回,已知事败,有些失望。
永尾丸也建议道:“这几日我一直留意庆州城西边的城墙尚有缺口。请田川大人明日发炮轰击那一处缺口。若能打得准,可一炮就将那里轰出一个豁口来。看这庆州守将实在不简单。若再不用炮,不但要折损更多士兵,更会严重影响士气。这毕竟是我们与朝鲜国的战争。若如此下去,遇上大清军队,我们岂非更要大败?”
田川真咬牙道:“好!明日放炮决战!”
待第二日一早,田川真即命事先于京都挑出的一名神炮手龟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