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焞明知身边几名近侍一直都暗中效命于西人派首领闵维重。刚才片言可是完全未淑妃开脱。现在,尚无淑妃酒内下药之证据,李焞亦考虑西人势力,未曾拆穿淑妃与几名近侍的沆瀣一气,只是冷冷道:“一切等此事查清再说!”
李焞在回宫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样几个问题:淑妃究竟给自己喝的是什么?淑妃让自己喝过这种掺入酒中的药来使自己产生幻觉,竟至对朴淑贤欲行非礼的目的又是什么?聪明的李焞很快就想到,虽然自己误饮的东西不清楚,但淑妃对自己下药的目的却是让自己去奸污已为人妻的朴淑贤,可以报复到的最直接对象就是李生儿。且以李生儿的火爆脾气,必定会来砍杀自己。这等于向整个朝鲜国宣战。淑妃这一招可谓毒辣,让李焞感到一丝不安。现在在李焞心中倒是心生要除掉淑妃这个恶毒女人的想法。而此案的重点就要放在如何查处淑妃是否在酒中下药,以此迷惑李焞。
李焞最为信任的臣僚莫过于自己的王叔东平君李航。此事,李焞是当着所有大臣以及**诸妃嫔的面,任命李航担任昨夜悬案的主查官。
李航领命后,第一件要事就是找淑妃问清李焞乱性之夜究竟所饮何酒。
淑妃故作无辜地命人将半瓶佳酿交予李航手中。
东平君李航也是一个品酒的行家。什么酒经过李航的鼻子、眼睛、舌头,他定能准确说出该酒何名,产自何地,窖藏何时。而现在,李航手中拿着的这半瓶佳酿正是李焞当晚所饮剩下的。李航只闻了一下,即感清香扑鼻。及至李航将瓶塞塞严之时,亦仍有浅淡酒香萦绕于李航口鼻,久难散去。李航点头笑道:“居然是产自于南美的朗姆酒,窖藏时间应该超过两百年之久。如此佳酿,我也只尝过一次,还是窖藏时间在三十年以内的。淑妃娘娘倒是好福气。”说完,即准备离开。
淑妃见李航只闻酒香即走,疑惑此人必有后招,故急急问道:“东平君,仅凭鼻子闻上一闻就能得出此案的结论吗?”
李航笑道:“我不是神仙,岂能靠这点线索就来断案?淑妃娘娘实在太抬举我了。”
淑妃依旧想了解李航心中究竟如何活动,仍追问道:“既如此,东平君为何不将此酒带回去研究呢?陛下委你重任,岂可如此儿戏?”
李航依旧笑道:“娘娘倒是够正气!此乃朝鲜之福,而我有自我查案的一套办法。也请娘娘放心。不消几日定还娘娘一个清白!”说完,扬长而去。
待李航走远,淑妃立时将桌边一只杯盏掷于地上道:“李航,待我儿子做上朝鲜王,定然将你剖棺戮尸。”按淑妃说此话的意思,李航应该短命于李焞。及至李焞薨逝,淑妃之子即位,李航早已成为古人。这时候要报复李航,却还是时机不成熟,只能暂忍。不过,淑妃也有算错的时候。就在几年后,淑妃亦卑鄙的手段令皇后张玉贞获罪被杀,李焞思念张玉贞成疾,也很快而亡。偏偏那时候,淑妃之子李昑坐上朝鲜第二十代大王,确依旧器重东平君李航。完全无视自己母亲的命令。及至李昑在位数年后,李航才因年迈而寿终正寝,与卑鄙女人淑妃的争斗一直不曾停息,一时在朝鲜被传为佳话。所以,现在淑妃所设想的结果与现实完全不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书中不再详述。
却说李航空手而回自己的东平君府,早有李焞在其府中坐等。
李焞见李航两手空空,即言道:“东平君,听府中下人说你仅出去半个时辰。果然,半个时辰时间你就回来了。究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问出些什么来,看出些什么来,又或是取回一些什么有用的证据来?”
李航笑道:“陛下,你显然已经能够确认在淑妃、朴淑贤夫妇当中,谁是真正的有罪之人了。”
李焞道:“当然!但我要证据。没有证据就去惩罚自己认定的罪人,国之上下,谁人能服?”
李航道:“此案的查案方法不能明显张扬,而必须于暗中进行。且陛下必须出一道暗谕,让臣能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李焞此时方显笑容,猛拍了一下李航的肩膀,大声道:“原来早有计划。那还在此啰嗦什么?赶快付诸行动。”为不影响李航查案,李焞在这几日也不曾去往淑妃宫中,以免再为淑妃算计。
李航按自己的计划,当夜即带了五名高手潜往淑妃宫中。
淑妃此时正命人将装满数瓶药水的木箱进行烧毁。
李航吩咐两名高手前去阻止,自己则与另三名高手去往淑妃卧房。
且说那两名高手前去阻止淑妃下人烧毁那些药水,即被负责保护淑妃安全的宫廷侍卫拦住。双方均兵戎相见,打得不可开交。而那木箱早已烧着,且不少药水已被大火燃成药水蒸汽。两名负责查案的高手被几名侍卫死死缠住。眼见所有药水付之一炬,一名高手却因过于紧张被毁的证据而误了手脚,被对方长矛捅穿胸口;另一名高手则因寡不敌众,及时撤走欲寻路与李航会合之时,却被一名侍卫弯弓搭箭,应弦而倒。
且说李航似乎早知是如此结果,嘴中偷偷念叨:“可怜这几人了,伤了性命,我必让陛下好好抚恤其家人。”刚念叨完,李航四人即冲入淑妃卧房之中。
淑妃正在洗浴,却见四名黑衣人突然闯入。
李航看到淑妃赤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竟打算招呼手下三人先行退出。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