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凤池却为着雍正所要的那份伪造诏书不知何踪而苦恼,王心武亦担心因为此番甘凤池的失算而遭致雍正的重罚。只怕甘凤池此番回京师会身首异处。
难么诏书究竟在哪里?王心武倒是特地留了一个心眼,虽然夜访甘凤池让监视甘凤池处地几名侍卫发现并立即告诉了允讳。但这些又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不过,王心武从甘凤池房内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于雍正十九皇弟爱新觉罗·允讳的某些行为在心中留有许多问号。其实在雍正这些皇兄弟之中,允讳起先的表现不俗。但在这一次征讨四明山叛逆的军事行动中以及行动结束后的表现却是让人大跌眼镜,与离开京师之前完全判若两人。这绝对疑点重重。王心武心思缜密,绝不会让这些假象逃过。以允讳的智谋绝不可能似前文提到成为甘凤池的替手之刀,而允讳这么做了,足以表明此人似乎在另一方面得到了什么利于自己的条件。而这些是会让甘凤池拼死争夺的。所以才故意在处决四明山降卒的问题上故意愚蠢得让甘凤池悄悄摆上一道。那么,允讳是否就是搜寻那份假诏书的关键呢?
已是丑时了,四明山突然疾速蹿上了一道黑影。这黑影疾奔至山顶一株长愈百年的巨槐之下。经月光的照射,黑影却是一个黑衣蒙面之人,手中绰定一柄小铲,在巨槐树根下拼命挖掘着什么。及至铲尖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黑衣人才收住小铲,并用手轻轻捧出。在黑衣人手上的俨然是一个金属制成的锦盒。黑衣人将锦盒轻轻打开,并取出内中之物展开。此物非为其他,正是雍正所求之假诏。黑衣人欲将此假诏书放入锦盒之中,却不防身后一人一指弹中自己攥着假诏书的那只手腕。因为弹中的是手腕上的筋穴,立时让黑衣人松开了手中之物。而偷袭黑衣人者则探手将假诏书接住。
黑衣人看到偷袭者的脸却是王心武无异,立时将身后所背的穿越式狙击步绰于手中,并欲向王心武瞄准。王心武倒是机敏,迅疾探掌握住枪杆,身体同时矮侧向前,完全脱离枪口的精准点射范围,并与黑衣人争枪而斗。黑衣人与王心武各自以脚互踢,两人之手一直死死握于枪杆之上。王心武蛮力发出,竟以强大腕力将枪杆断为两截,并同时将半截断枪狠狠砸中黑衣人肩胛。黑衣人中招,重重跌于地上,而王心武则飞身而走,同时还带着那份假诏书。
及至王心武疾步奔回下榻之所,却早已天亮。按允讳的军令,全军务必于卯时全数集结,一起开回京师。但卯时已过去,大军皆以齐整,却是看不到允讳踪影。甘凤池见一旁的王心武在偷笑,惊问其故道:“王大人,看你面生喜悦,莫不是有甚好事?”
王心武将怀中之物取出并交予甘凤池手中,低语道:“此物正是甘大侠便宜之物,且不可遗失了。”
甘甘凤池一听大喜,又再仔细想想,亦是低语道:“想来昨夜王大人与这十九贝勒交过手了。”
“只我兄弟二人相知即可,勿再让他人晓得。那允讳,甘大侠却要十分小心才好!”
甘凤池明白王心武的意思,先将假诏书收好,然后向王心武点了点头。
那允讳很久才现身,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允讳手下副将问道:“贝勒爷,是否可以起行了?”
允讳满脸不高兴道:“等一等!我还有话要与王大人说!”
允讳属下将允讳面相稍显凶恶,皆不敢多言,唯有敬等允讳找王心武说话。
这允讳将王心武叫至一处无人之地,然后道:“想必你已知晓昨夜黑衣人是何人了?”
王心武笑道:“王某一时嘴漏,还让甘大侠也知道了。”
“既如此,将东西交出来吧!不然的话,会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后果的。”允讳已经开始威胁王心武了。
王心武岂会惧怕允讳,不然昨夜亦不会发生偷袭黑衣人之事了。所以,允讳只听到王心武一句:“此物非贝勒爷可得,权且让王某处置吧!”
允讳却是恼怒王心武说这样的话,厉声道:“王心武,你可是汉人。得罪当今宝亲王在先,后又为李卫触怒龙颜,现今还与我这个当今圣上的御弟争长短。如此执迷不悟,迟早获罪受诛。若有些许明白,爱惜生命,爱惜家庭,就不该如此胡为。”
王心武亦是毫不客气地回敬道:“谢贝勒爷赐教了。不过贝勒爷欲得此物却不知有何居心?皇上曾言,假诏书只要是我们这次执行除逆任务之中任何一人所得并亲自上缴于圣上,甘大侠昔日之过暂可一笔勾销。贝勒爷却执着于此物,莫不是与皇上所想背道而驰?且昨夜王某亦是毫无遮掩而夜上四明山,但有人居然蒙面上山,却是可疑万分了。不知黑衣人比之王某岂非更要短命才是?”
王心武这句话却是一下子弄得允讳语塞半晌,许久才狠狠丢出一句话道:“让甘凤池也好生注意,倘将昨夜之事说出去,只怕你们亦要陪那黑衣人一起同赴黄泉了。”
王心武见允讳有些胆怯了,遂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也请贝勒爷好生行事。”
允讳不再说什么,立时来到大军面前,大声道:“启程回京!”
甘凤池连同这数千侍卫一起往京师而去。甘凤池虽赴京而去,但留下那众多原四明山忠心于自己的兄弟包括白泰山却是便宜了王心武。这些人最后都加入了王心武的福建王家军。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