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千总见岳仲麒如此说,也只是摇了摇头,即退出岳仲麒营帐。但退出岳仲麒营帐外,千总又摸入马厩,将自己的宝骑牵出,还随身带了弓箭,径直走出营寨,并向盛京方向而去。
营寨两名门卒问道:“千总大人,你要出营吗?”
千总应道:“老规矩,依岳大人之令出营巡视,窥探一下伦布城防。若真有运气,能看到盛京城布防之疏漏,以夜袭及早结束战斗。大家也都能舒坦一下了。”
门卒笑道:“千总大人说的是!希望大人真有好运。”说完,即放千总出城。
千总催马疾奔向目的地而去。
另一处王心武营寨正有张泽旺在营内巡视,却见岳仲麒营寨内冲出一骑,迅疾赶往盛京方向。“王大人所虑不差!岳仲麒身边果有内鬼。定是向伦布发送消息。好让伦布知晓我们将开挖地道,直通盛京城中。不能让他走远了。”张泽旺想到这里,亦挎枪飞马出营,紧追那千总而去。
千总隐约听到距离自己百步之外的马蹄声,遂回头观之,就见张泽旺气势汹汹追上来。千总立时勒住缰绳,停于原地。
张泽旺亦在贴近千总之时,勒住缰绳,并言道:“这位将军老爷如此急促,却是为何?”
千总道:“原来是张大人!下官正闲来无事,想去盛京城下纳一个投名状。不知张大人可有此等雅兴?”
张泽旺内中思量道:“且看此人如何耍弄伎俩。”思量已定,张泽旺即笑道:“也好!张某久经沙场,一i不曾杀人就浑身不自在。既如此,当与将军老爷同去,杀他几个反贼,却也痛快。”
两骑行至距离盛京外城三百步内,早有城上的飞炮打过来。偏偏两人骑术均较jing湛,屡屡躲过炮击。那千总躲炮之时,却从臂上滑下巨弓,又从箭壶内取出一枝竹箭,正yu发箭,竟被张泽旺策马掠过,并将竹箭抢绰于手中,仔细端详竹箭。但城上飞炮依然不断。张泽旺手握竹箭,急拍马股退后数十步。千总亦令宝骑退后数步。原先两人立马之地早已被一枚飞炮轰起半寸厚的地皮来。
“小心点,张大人!下官先发一箭了。“千总说完,再从箭壶内取出一枝竹箭,弯弓搭箭。弓弦发出声响。竹箭早已飞出弓弦数尺之外。
“啊!“城上放炮的一名叛军立时中箭倒于城楼之上。
张泽旺一时惊讶不小。惊的是,从千总那里she出的一枝竹箭的抛物线轨迹长度为什么能超过盛京城飞炮的she程?看来,青西北军中能人异士不少。当然,张泽旺也不会让青西北军在自己白白面前显摆,遂抬枪瞄准。“砰”声响时,另一名yu发炮的叛军中弹坠城而亡。
“张大人好枪法。我们二人已各纳得投名状,速回营寨吧!”千总yu勒转马头,一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道:“张大人,你还需将从我手中抢去的竹箭物归原主才好。”
张泽旺笑道:“我看将军箭法超群,想必这竹箭也是特制的。正想研究一下,i后亦照此样来制造,方可御敌于千里。”
千总稍稍皱眉,而后言道:“既如此,就请张大人好生爱惜此箭。毕竟乃我之爱。请待观数i后即行归还。”说完,调转马头疾走。
而张泽旺一回到营中,即去王心武军帐,并将自己从千总手中抢得的竹箭递于王心武、
“这竹箭是怎么一回事?”王心武不解问道。
“难怪那个岳仲麒被伦布弄得伤亡惨重,原来是有叛徒。刚刚见青西北军营寨内一名千总借纳投名状之由,去往敌城,发箭送信。此箭即那内贼所发,被我抢回,只是看不出其中奥妙,特来请大人发觉其中破绽,好让那叛徒无言以对。”张泽旺眼睛死盯着那枝竹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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