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高担心张泽旺有失,准备拉开步枪保险,以便在张泽旺不敌之时,开枪掩护自己的好兄弟。
李生儿立时摁住傅先高的手道:“若连一个垂死之人亦不能降服,就不算我们认识的好兄弟了。我绝对相信张大哥。”
傅先高见王心武亦无反应,忙站定不动,静观其变。
但张泽旺却真让傅先高担心对了,才冲上去挥刀一个来回,即被伦布躲过刀斩,翻腿踢到张泽旺肩胛。
王心武见伦布竟有如此手段,端枪瞄准,一弹从伦布耳边擦过。所幸,枪弹离伦布耳边尚有半分间隙,不致伤到伦布,但也令伦布一时惊慌,不及再次攻击张泽旺。
张泽旺是个乖巧之人,吃了大亏,不会再重演故事,趁伦布瞬间惊慌之时,机jing退离伦布数丈之远,
“还是用枪了!哼,有胆与我不用火器,单对单硬战吗?”伦布望着王心武,笑道。
“枪还是要用的。但我保证不会用半颗子弹。”王心武说完,将穿越式自动步枪内剩余的子弹全数退出来。伦布亦看的十分清楚。王心武退完所有子弹后,又言道:“你随便挑件兵器,我就弄杆花枪来与你拼个输赢。若你能胜过我,我定然恳请皇上赦你死罪。”王心武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竟然弄出这么一出来。
伦布从死人堆中抽出一柄大刀,绰于手中,望着王心武大声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王心武亦从身后一名兵勇手中取过一杆长枪,弃了手中穿越式步枪,然后道:“我从不食言。只管放马一搏。”话音刚落,伦布已挥刀连续十几个转身飞旋,刀刃直刺向王心武面门。王心武断没料到伦布之速度,握枪之手还未完全反应,只是本能使出先前弃枪那只空手,将刀刃生生握紧,任由被刃尖割破的手掌汩汩流出鲜血来。
伦布似乎在力量上输于王心武半分。刀经王心武抓牢,一时令伦布无法抽动刀柄。王心武见伦布力不从心,趁伦布忙于催力拔刀脱己手之机,猛松握刃之手。伦布因惯xing作用,身体随刀倾之力向后仰倒。王心武挥枪一击,枪柄猛烈敲中伦布胸口。伦布亦痛得连连向后踉跄,及至退了三五步才立稳身体,旋又挥刀左劈右砍,均让王心武轻盈躲过。王心武只待瞅准伦布攻击之空挡,故暂先倚枪招架,并未露半点攻击之意。伦布连续逼退王心武二三十步之时,被王心武纵身越过头顶,回转摆枪正逼向自己后心。情急之时,伦布亦猛旋刀柄,急旋的刀刃将刺向己身之枪震开(这是王心武为让伦布露出防守破绽的第一次攻击试探)。王心武从空中沉稳落地,却又被伦布一记急刀横劈逼过来,唯有倚枪之力,腾双脚而出,重重踢至伦布肩胛。伦布负痛之时,仍不断挥刀展开攻击。彼此又枪来刀去数回。王心武步伐沉稳,手中长枪又耍的jing彩,却将伦布逼至步伐散乱(这一次,王心武仍未使用杀招,属于第二次攻击试探,但已经让伦布破绽彻底暴露而出)。但伦布倚仗一股蛮力,又借刀之厚重,竟将王心武之长枪连同王心武之身体翻起。王心武握牢长枪,并以枪尖杵地,身体悬空,倒翻跟头,再次踢痛对方脑壳。伦布依然顽强,中几次重招,尚有余力恋战。王心武与伦布又贴身战至数合。王心武已经完全熟悉伦布刀法路数,手中长枪左右翻飞,架开伦布之刀击,枪尖直逼伦布咽喉。伦布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长枪迎面刺来。
王心武及时收枪,枪刃紧贴伦布咽喉。
“成王败寇。在下又何惜此头?”伦布说完,将脖子向前一挺,任由枪尖穿喉而出。
“真英雄也!可惜为jian恶兄长所累。”王心武叹息之余,命人将伦布尸首安置妥当,打算装棺抬入京师,让雍正审视。而大战结束后,张泽旺却没有与其他诸军一起打扫战场,反而一直去到岳仲麒那里。
岳仲麒见张泽旺又气势汹汹而来,忙让部将将一个血淋淋的包袱掷给张泽旺。
张泽旺稳稳接住包袱,喜道:“莫不是岳大人身边那内鬼的首级?”边说,边将包袱打开,果见那名内鬼千总的人头。
岳仲麒道:“张大人,知道你机jing。但岳某与王大人也不傻,知道如何定计。为了将戏做的更逼真,只有连你们一起也都骗了。”
张泽旺一听岳仲麒之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泽旺鲁莽,还请岳大人莫要见怪。”
岳仲麒笑道:“像你这样的良将,我可是十分欢喜,又怎会会怪责?好好跟着你们王大人做事,以后前途必然无可限量。”
张泽旺点点头,这才将犹如肉中刺的心事彻底放下。
辛旺及其党羽、残余势力均被连根拔起。刘易涛案也终于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湖广官员、走卒等五千余人均被定为有罪。其中千人尚不致重罪,被革职,抄没家产,三代以内不被朝廷录用;另有两千人犯案稍重,不但抄没家产,还被贬为官奴,家人亦不得幸免;另有两千人可谓罪大恶极,被判处以极刑。王心武力谏雍正,方劝下这位千古帝王免其重犯家人死罪,但全数沦为官奴。
刘易涛及手下数人临刑当i,被喝令跪下之时,无一人应从,皆言道:“要看狗官先死,方泄我之恨。仅屈膝尔,有何难哉?倘见不得败类受诛,休怪我们直言天地不公。”
监斩官隆科多义正言辞道:“勾结倭奴,背叛国家,竟求公道?有如此恬不知耻之徒实乃我大清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