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儿看到两名幼童正受青泥杖之责罚,立时飞步抢上,握紧先生手中那杖之尾稍,一脚踢中先生小腹。
先生被踢疼了,半晌才爬起来,望着李生儿吼道:“什么人胆敢如此无礼?”
李生儿道:“一位求学之人。看先生你一副书生面孔,出手对学生竟如此狠毒,这与qín_shòu何异?”
先生怒道:“两个小崽子不好生听我讲课,难道不该出手教训吗?”
挨先生打的一名孩童道:“先生,我们一直专心听课。倒是先生您昨i向本县大户千金求亲不成,心生怒气,将气全数出在我们身上。”
先生一听,一时脸红,但同时一脚踢向直言的孩童脑袋。
李生儿一记锤摆拳重重敲在先生大腿之上,千斤之力伤到了先生的筋骨。
那先生吃了大亏,依然嘴硬道:“老师教训学生,天经地义。正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先生自可为学生之纲。君可让臣死,父可让子亡。我只不过随意教训一下两名弟子,又有何过之有?”
王心武听这先生所言,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大声骂道:“为师不正,还讲这些大道理?看这些学生衣衫补丁多处,想必是穷苦学生。老师也只敢欺负穷人家的孩子,休怪做学生的对老师不敬。今i我来替这些个可怜的学生讨还一个公道。李生儿,再掌其嘴三十,算作惩戒。另外,让这书院院长及本县县令到此见我。”
李生儿依照王心武之命,扬起巴掌狠狠在那混账老师脸上连拍三十下。打肿乐乐老师的脸,同时也打疼了自己的手。
傅先高则向书院亮明了王心武湖广总督的身份。书院院长与垄县县令得知总督大人亲临,早已急赶而至。
王心武让书院院长召集全院师生数百人齐集书院广场处,开始训起话来道:“先帝康熙一向注重教育。可知这教育应不分身份贵贱,不分富贵、贫穷,不分jian诈、敦厚。但我却发现,在这里,贵族学生可得老师真传,富贵学生能得老师厚爱,jian诈学生能得老师欢喜;但反之,平民子弟遭老师白眼,贫穷学生遭老师唾弃,而那敦厚学生却被老师视作猪狗,随意打骂。如此书院,天人共愤。自即i起,书院关门。县令大人腰缠万贯,那些达官富户学生家长亦资财颇丰,每人捐出百十两银子来,共为县学。若惹得本总督心中不爽,让你们都来尝尝夹棍之利害。”
县令及书院院长早知王心武的厉害,又知其人乃万岁驾前红人,故不敢多言,只是不断擦拭额上汗珠。
王心武顿了一会儿,依旧开言道:“据本官获悉,书院内两名老师品行最为低劣。一名已经让本官下属制服,现准备让他为县内义务服役。另有一名老师,讲学问之时,对贫困、敦厚学生隐匿其讲,有违老师解惑授业之本分,亦该为县内义务服役。请那位今i讲过时政之要的老师站出来。若不敢站出,到本官让学生指认之时,可不太好看了。”
王心武话音刚落,即走出一位倜傥fēng_liú之年轻才俊。王心武视之良久,摇首道:“好一个相貌端正之人,只可惜一身铜臭。”
那年轻老师有些不服气道:“师父领学生进门,修行全靠学生自己。师父愿教即教,不愿教,学生亦唯有认命。怪只怪自己资质平庸,不能通晓其中奥妙。”
“既然修行靠自己,老师可以不教。那建书院、学堂却是为何?老师亦成摆设之物。”王心武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会,接着言道:“学生是问题,但老师才是填补问题空缺的答案。向你这样只收学生学费,而弄些不负责任的话来祸害学生,我绝不能放过。即i起,县内重新整彻学堂。你荷包内的银两也要贡献一些出来。若达不到我期望的数目,小心一顿棍棒伺候。”
书院内所有人听到王心武这番话,都无人敢提出异议。正所谓“穷学生欢喜,而某些品行不端的老师忧愁”。
这间书院因为王心武一句废止而令书院院长及一些由穷学生品评较为差劲的老师从此失去了这里的衣食根源。书院院长当初兴资办学,最终却因管理不善,被王心武强行征收,成为湖广第一间免费为穷苦学生开放的书院,以利万民。书院院长自是懊悔不及,若真正能为学生答疑解惑,而不是昧良心赚取黑心之资,令穷学生难以受到教育,就不致招致如此损失。
书院那几名乱收入院门之资的守卫自然好不了多少。在被总督府罚抄部分家财外,同时亦被强令服役于县。垄县教育改革因王心武的惊人举措而十分成功,使得该县出得不少为国出到大力的栋梁之才。
王心武在湖广积极整治吏治,改善教育,又命人对部分思想落后的百姓加以宣传、教育。提倡“万民团结,同仇敌忾,一致剑指海外番邦”等口号,一时让这个样样落后于其他地方的行省愈变愈强。
因为弘时为雍正所废,反而成了廉亲王允禩、九贝勒允禟、十贝勒允誐反对雍正的借口。京师重兵除神火营与侍卫营外,其他如骁骑营、西山锐健营等军均在允禩煽动下,准备密谋造反。
允禩生母卫氏乃正黄旗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因为卫氏乃廉亲王之母,故整个正黄旗十万八旗子弟居然拥护允禩。允禩因为政治关系与这位正黄旗的旗主亦是长期保持良好关系。现在,允禩因为弘时之事而yu借机起事,自然少不了需要正黄旗的兵力支持。眼下对于允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