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披上铠甲的那一天起,我从未稳坐后方过——真是老天有眼,除了偷袭吕布时被三招打得差点断了气之外,还真从没受过伤啊。

“不过……先生啊,”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隔着帐篷问道,“这帮叛军昨晚受了这么多次的袭扰,今天怎么没有派人四处打探情况?”

帐篷里传来声音:“你知道每次踏营为什么是从东向西的么?”

我想了想:“先生的意思是……东边有……援军?”

“让叛军认为援军来自东方,不论是馆陶还是黎阳,他们的jing惕xing就会稍微向东转移几分,这样的话,我们今夜的踏营便可以从西向东了……”贾诩的声音悠然传来。

“但是……我们在梁期这么近在咫尺的地方……他们为什么不顺便派人来打探一番?”我还是不能理解。

“……”帐篷里沉默了半晌,才再次回答,“拜托,他们只是一群叛军,你不要总是用你的智商来揣测他们好不好?!”

吃完晚饭后,徐晃和李典便围住贾诩商议出兵事宜。

二人谦让讨论了半天,终于决定让李典先行,徐晃则在凌晨后再去收尾。

刚刚吃饱后的李典带着训练有素的骑兵们离开了大营。

“为什么我不是五营的班长!”贾穆悔恨交加,“在一营我永远也当不上营长啊!”

“不要失望,只要我们队伍不断壮大,迟早你也会独领一营人马的!”庞淯安慰他。

“唔,”贾穆偏过头问道,“那得什么时候?”

“嗯……”庞淯沉思了两秒钟,“至少虎豹骑得有十万人马的时候吧。”

贾穆一肘子凑了过去,庞淯伸腿便将他绊倒在地。

“庞旅长!”贾诩一眼就看到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的儿子,立刻提高了声音。

“小人错了小人错了!”庞淯急忙把贾穆拉了起来,“贾家大少爷你就原谅小人吧。”

“穆儿你没摔伤吧?”贾诩快走了两步,“能站起来吗?”

别说,刚才他那身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走出来的。

贾穆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跟老庞玩玩,爹你别一惊一咋的呀,好像儿子总被人欺负似的。”

“是啊是啊,”庞淯附和道,“小的哪敢对他下狠手啊!每次逗他玩,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使劲稍大犯下错误……”

贾穆咧了咧嘴:“哦?原来老庞你是这样的啊。”

“看什么看?”庞淯瞪他,“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我肯定不会只用三成力道!”

“三成力道?!”贾穆横眉怒目,“难怪比挠痒痒还舒服,你敢不敢使点劲儿?!”

庞淯嘿嘿一笑:“就怕我一拳下去把你打成半身不遂啊!你可怜的老娘……”

“咳!”我不得不用力咳嗽了一声,以提醒太过入戏的庞淯。

他尴尬地朝围观的贾诩笑了笑:“先生恕罪、恕罪啊!小人只是跟他说笑……”

“说你妹的笑啊!”贾穆大概又一次感觉到他的轻视,怒发冲冠,挥舞双拳便攻了上去。

“你小子别太猖狂啊!”庞淯避无可避,双掌死死挡住了攻击。

“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神功!”贾穆不可一世的咆哮起来。

“啧!”庞淯后退了半步,微微有些惊讶,“你已经练到护体真气了?!这怎么可能!我第三重都没练完啊!”

“小爷第四重了!”贾穆一脸得意,得寸进尺地逼了过去。

“别以为练得快几天就能翻了天了!”庞淯毫不示弱地予以还击。

贾诩看到两个人真拳真脚的斗了起来,反而没那么担心了:“你替我看着,别死就行。”他丢下一句话拍拍屁股就去观测星象去了。

“哎对了,伯平干嘛去了?”我回头看了看身边,程武早就不知去向了。

“他去徐营长那里去讨教什么了。”庞淯竟然还抽空回答了我。

“混账!”贾穆怒不可遏,“你还敢说话!”

“你还不是照样说话了?”庞淯反驳道。

“别动兵器啊,你们这两个混蛋!”我也拍拍屁股,离开了这两个吵闹的家伙。

我确信以贾穆的身手,根本不足以灭杀庞淯;而庞淯的确不可能对贾穆下重手——毕竟贾穆是贾诩唯一的儿子,还是我的小舅子,又没有深仇大恨利害冲突,庞淯不要命了敢杀他?

只要不动兵刃,他俩的拳脚还闹不出人命的。

我刚转身走了不到十步,身后就传出拔刀声。

“让你尝尝小爷的刀法!”贾穆红了双眼。

庞淯急忙朝我呼救:“少爷,这小子疯啦!”

我探身上前,竖起手掌在贾穆腕上一斩,他的佩刀随即落地。

“混小子,刚说了不准拔刀!”我一拳捶在他的脑门上。

贾穆抱着脑袋瓜子看我,两只眼睛总算恢复正常:“疼啊公子。”

“你拔刀砍别人,别人就不疼?”我以理服人。

“我砍的都是敌人,管他们疼不疼。”他大放厥词。

“你砍的是敌人?”我又捶了他一拳,“你小小一个队长,竟然对军长的亲卫旅旅长拔刀相向?你小子要造反啊!”

庞淯挺了挺胸膛:“就是,你的刀砍在我身上,就如同砍在少爷心里啊。”

“少恶心我,”我一把将他推开,“总之不能胡乱拔刀。”

“切磋武艺而已啊。”贾穆还妄图解释。

“切磋武艺么……”我笑了笑,“你手持利器,对付手无寸铁的庞淯?莫非你承认光凭拳


状态提示:第二天--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