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叹了口气,拱手道:“惭愧。”
“根矩德操无匹,安贫乐道,不慕名利,秉持本分,无可挑剔。”
邴原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子尼乃经学大师郑公康成门下,学问自不用说,”程昱缓声道,“只看在辽东为田曹之所为,方知子尼亦深有为政治民之才。”
“先生谬赞了。”国渊连忙谦道。
程昱仍然朝向这五位文士:“五位均是当世名士,却纷纷避乱于辽东,昱以为非明智之举。”
王烈正色道:“请教先生。”
“当时黄巾作乱,贼臣乱政,九州不定,世人流离失所。寻觅避乱之处,原本无可厚非。然则,我等既有所学,却弃之不用,远遁海外,于逍遥处讲经论道,自得其乐,保全一家一族,此乃小智。”程昱语声铿锵。
刘政粗声问道:“何谓大智?”
程昱朗声答道:“或辅助明君,或自己为之,一展生平所学,保一方安宁,直至匡定天下!”
王烈低头不语,脸上略显惭色,微微泛着红光。
管宁却道:“仲德先生所言,句句如当头棒喝,宁只知自保一家,却忘却了水深火热之中的天下万民,实在深感惭愧!”
刘政、国渊、邴原几人都是拱手道:“我等惭愧!”
程昱转过身来,面向了几位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