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易觉得装逼遭雷劈这种话在某些场合并不适用,就像今天自己在cao场上的表现一样。经佟麟阁副军长现场特批,自己被直接调入了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三十七师一一零旅,随同该旅二一九团三营,驻守卢沟桥!
1937年7月3ri下午16时37分
肩上背着一支捷克式步枪,身穿深蓝se军服的孙不易此时正站在卢沟桥桥东的碑亭内,那座由一整块汉白玉雕刻而成的石碑下。
石碑上四个由乾隆皇帝御笔亲题的大字‘卢沟晓月’虽饱经风霜雨雪的侵蚀,但如今却仍旧清晰可见。
轻轻用手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孙不易长久的凝视着眼前横跨在永定河上的卢沟桥。在这座始建于金代,长六十六丈,宽二十六丈,由十一孔石拱组成的石桥上,桥面两侧石栏顶部那四百八十五只雕刻jing美的石狮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难怪七百年前,当年轻的威尼斯人马可波罗于元朝初年来到北平,路经此桥时会将其称之为‘世界上最美的、独一无二的桥’!
而七百年后的今天,自己将把这座桥变成世界上最长的桥。因为从现在开始,这座石桥的距离将不再用‘丈’或者‘米’来衡量,想要测量这座石桥的长度,唯一的计量单位只有一种,那就是............生命!
孙不易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反复思考着眼下中ri双方在卢沟桥附近的态势。
二十九军三十七师,是一支颇具声望的爱国部队。从师长冯治安、旅长赵登禹、何基沣,到团长吉星文,营长金振中,都是坚定的抗战派。在二十九军所属的三个师中,以三十七师的抗战jing神最为强烈。
早在1933年的喜峰口以及罗文峪战役中,三十七师就曾重创ri军,威震中外。这次在卢沟桥,孙不易相信自然也不会例外。
自己眼下所在的二一九团三营,就隶属于国民革命军二十九军三十七师。而且其位置正好位于整个三十七师的最前沿。肩负着保卫与自己脚下这座卢沟桥仅相隔六百米的宛平县城,以及宛平县城北面八百米处第二座横跨永定河的大桥,平汉铁路桥。
二一九团的团部就设在位于卢沟桥西南六公里处的长辛店,而自己的敌人,ri本华北驻屯军清水部第1联队,则驻扎在卢沟桥以东七公里处的丰台。
当年正是这支从丰台出发的ri军,于1937年7月7ri夜向二一九团驻守的卢沟桥、宛平县城、平汉铁路桥发起了进攻。
从丰台再向东,便是孙不易在今天早上抵达的北平南苑,二十九军学生军训团报名处的所在地;而且在二十五天以后,那里也将是佟麟阁、赵登禹两颗将星相继陨落的地方。
自己这次来到北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助二一九团三营在其守卫的宛平城一带重创ri军,迟滞ri军的前进速度。
第二件事情则是自己必须在ri军对北平发起总攻之前赶回南苑,凭借对历史的掌握,最大限度的降低二十九军在南苑战斗中的损失,为其之后的撤退创造一个最为有利的战场态势.........
“你就是那个叫孙不易的学生娃?”一个洪亮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孙不易的思绪。
孙不易从石碑前回过头去,只见一名同样身穿深蓝se军服,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正从卢沟桥上抬起的路障杆下穿过,朝自己这边大步走来。那汉子长相虽然普通,但脸上却有股浩然之气,再配上他那一脸犹如猛将张飞一般的虬须,顿时让整个人生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我是二一九团三营十一连的连长!你以后叫我大胡子就行!”说话间那魁梧的汉子已经走到孙不易身前,抬起手用力拍了拍孙不易的肩膀。
“营长和我说了!你不但枪打的准,还是喝过洋墨水的!而且这次还主动要求到我们11连这个全营的最前沿来!虽说你长得是个书生模样,可你这副胆气却硬是要得!”自称大胡子的连长看向孙不易的目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se,“我们连的阵地就在这卢沟桥的北面,那座平汉铁路桥旁!学生娃,跟紧了!我这就带你回阵地上去!”
“是!连长”孙不易朝大胡子敬了一个军礼,“不过连长,我还得去找一些朋友,带上它们一起跟你回到阵地上去。”
“朋友?不是说只有你一个人来我们连吗?”大胡子连长疑惑的摘下军帽,伸出手摸了摸军帽下油光蹭亮的秃头,疑惑的问道。
“连长,我保证等一会你见到我的那些朋友时,立刻就会喜欢上它们!”孙不易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离平汉铁路桥二百米的龙王庙,就是二一九团三营11连的连部所在地。刚才在平汉铁路旁一个废弃的砖窑里,孙不易带着大胡子连长和几名11连的士兵,将隐藏在那座废弃砖窑中的十几个黑se铁箱抬上了连部那辆专用马车,拉回了龙王庙。
“学生娃!你可是真给我老胡弄糊涂啦!”大胡子连长仔细的端详着放在桌子上的一枚高不到13厘米,直径不到10厘米的钢制圆柱体发愣,“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啊?总不能是罐头?”
“连长,这些东西是我托人在上海的德国洋行里购买的,费尽周折,才和我一起来到北平。”孙不易边说边拿起一枚放在桌子上的钢制圆柱体向大胡子解释道,“这个东西,就是德国生产的“s”型弹跳地雷!”
“这种s型弹跳地雷是德国在1930年研制出来的,直到两年前才正式投产。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