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很轻微的一声脆响,孙不易手中再度发力,竟生生将那ri本浪人的手腕折断。
“啊!”那ri本浪人顿时痛的杀猪一般哀嚎了起来,脸上涕泪横流。原本跪在地上的身体也像打摆子一般,不住的颤抖。
几步开外,另一个ri本浪人眼见自己的同伴吃了大亏,立即拔出腰间的打刀,抢步上前,劈头就朝着孙不易挥去。
那打刀在空气中如闪电一般划出一条亮白,锐利的刀锋带起一抹寒意,向孙不易的咽喉直落而去。
“学长小心!”。早已起身躲到孙不易身后的岳玲珑大呼出声。
平时不言不语的云水箐更是抢步上前,竟是一副打算空手夺刀的架势,只是那刀来势太快,已然力所不及。
而躺在地上的小四川也是一副呲目yu裂的模样,拼尽全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团。
孙不易的嘴角微微有些上翘,这打刀的速度在别人眼里也许快如闪电,可落在自己眼里,简直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毫无威胁可言。
微微把头向后仰了一下,打刀的刀锋便从距离孙不易咽喉不过一寸之处飞快的划了过去。
那ri本浪人一刀劈空,刚要退后一步再次出刀,孙不易的右手却早已屈指成拳,狠狠打在那ri本浪人的心脏上。
这一拳孙不易用上了暗劲,表面看上去,那ri本浪人袒露的胸部毫无异样,但实际上其体内的五脏六腑却均遭重创,只是一时半刻之间还死不了。
那ri本浪人也算是个狠辣的角se,虽然心脏被重击之后引发了全身暂时xing瘫痪,只能靠孙不易顶在他心口的那只拳头勉强支撑住身体,却仍用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孙不易,眼中满是怨毒之se。
孙不易不削的撇了下嘴,在那ri本浪人耳边低语了一句,随后便闪身收回了拳头。那ri本浪人的身体立时如同麻包一般轰然倒地。
只有站在孙不易身后的云水箐,因为刚才抢步上前的缘故,才听清了孙不易在ri本浪人耳边说的那句充满冷酷与霸气的话语。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虽然孙不易的声音很低,但云水箐仍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孙不易口中那句话里所蕴含的杀意!
滔天的杀意!
云水箐无法想象,一个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竟然仅凭着一句话,就可以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在云水箐二十一年的生命历程中,仅仅感受过两次。
上一次给自己这种感受的,是自己在军统的教官,白云冲。
不过即便是自己的教官,那种在军统内部都算拔尖的人物,和眼前这个突兀的出现在光华大学内,自称休学归来的少年相比,好像仍然少了一点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呢?自己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
一声尖利的哨响打断了云水箐的思绪,一群jing察跟着开始在饭店大堂内被ri本浪人打倒在地的那个伙计,一窝蜂般的冲了进来。
领头的jing察是个长得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一只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袋用油纸裹住的包子,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银se的小哨。
“倒霉啊!”看了看对面的几个少年男女,段北山心中暗暗叫苦,“要不是家里头吃饭的嘴多,当差那点饷钱又少的可怜,自己怎么会平ri常到这德大牛肉庄打秋风?”
“如今饭庄出了事,按说自己应该出头。可进得了这德大牛肉庄的人,能是一般人吗?自己一个小小的巡长,有钱的不能管!有势的不敢管!洋鬼子不让管!就是来了又有什么用?”
和自己一起冲进来的几个老兄弟,别看架势都拉的挺大,其实一个个的都是se厉内荏的货。再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鬼子,段北山心里暗暗啐了一口,“小ri本!活该!”
不过既然已经进了这德大牛肉庄,横竖总得说点什么,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光天化ri,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当街斗殴!来人!把躺着的!站着的!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jing局!”段北山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先说了通狠话。
“是他们先动手的!要抓也是抓他们!凭什么要把我的朋友也抓走?”岳玲珑的语言中枢终于恢复了正常,就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小猫,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个ri本浪人,朝段北山高声的喊了起来。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噗!”孙不易回到饭桌旁刚喝了口茶想润润喉,就听见岳玲珑这句很雷人的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见周围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孙不易朝周围的众人报以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刚才喝的有点急。”
“不知道令尊是......?”段北山听完岳玲珑的话,暗叫果然如此!犹如川剧里的变脸一般,立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岳玲珑还未答话,就听见饭店门外的大街上一片嘈杂。刺耳的刹车声和脚步声此起披伏。呼吸之间,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便带着一群身着便装的壮汉冲进了饭店大堂。
身着便装的壮汉们将原本挡在孙不易等人面前的jing察推到一边,而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则快步朝着在孙不易临桌就餐的那位冯·法肯豪森身边走去。
“将军,您没事?”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用德语低声向冯·法肯豪森问道。
“我很好,汉斯!”冯·法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