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对艾克斯能和狗头人沟通很感兴趣,他好奇地问艾克斯,“你都和它们说了什么?”
“我问它们,为什么心里那么害怕,还要不顾性命的攻击人类的村庄。”
“哦,结果呢?”
“它们说,这片区域里侍奉‘生育之神’的狗头人萨满被熊地精抓走了,如果萨满死了的话,来年它们的生育率就会大大降低。狗头人一旦没有了‘生育之神’的庇护,就没有了数量上的优势。很快它们就会无法熬过寒冬和酷夏,最后这片地区的狗头人都会渐渐灭亡。”艾克斯看着眼前这群穿着破破烂烂的麻布片、头顶着蜡烛的狗头人说道。
“狗头人都死了不是好事么?”安德鲁用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说,“那它们就再也不会来抢人类的蜡烛、粮食和工具了。”
“不是这样的。”我冷冷地开口,“神明创造每一种生物都有它的原因。狗头人们虽然也抢夺人类的东西,但更多的时候是靠野兔、老鼠之类的小动物作为食物。它们抢夺人类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它们没有工匠,需要人类的工具,粮食其实只是附带。”
我看着安德鲁。这位人类的警备队长,因为我否定的语气有点局促不安。“如果这片区域的狗头人都死绝了的话,你们的鸡会被数量开始多起来的黄鼠狼咬死,你们的粮食会被田鼠和老鼠在夜间偷掉,野兔会异常活跃的繁殖起来,牧草会被啃完,草场消失,很快你们就找不到可以牧羊的地方。”
“这群怪物的个体是这么的弱小,以至于所有的种族,不管是人、还是地精都可以随意消灭它们,而且视它们为理所当然的奴隶和敌人。”我淡淡地说道,“但因为‘生育之神’愿意庇佑它们,它们还是得以顽强的生活在所有的土地上。”
“啊,被您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狗头人也了不起来。”安德鲁微笑着问艾克斯,“那么,这位勇猛的战士,您有想什么想法呢?”
“我想让它们假装和我们激烈的对敌,然后我们三个佯作被抓,让狗头人把我们送到熊地精面前去。”艾克斯用龙语和狗头人说了几句,其中一位明显是头领级别的狗头人点了点头,“我和它们说,我们会去替它们解决熊地精,救回那位‘生育之神’的萨满。作为交换,它们不许再进攻人类的村子,也不许再随意伤害这条驿路上的旅人。”
“单纯的以杀止杀是不行的。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随着艾克斯的建议,狗头人的攻击都变得奇怪起来——看起来还是很勇猛,但村民们发现狗头人攻势其实没有刚才那么猛烈了。
“我连熊地精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可不敢保证干的掉他们。”
安德鲁用一种当地的方言俚语开始喊叫着和村民们商量起什么。这种语言有点像通用语,又有点不同,反正我是听不太明白的。过了片刻,安德鲁和村民们好像达成了统一意见,村民们开始假装不敌狗头人,边打边往后退。
安德鲁又一次把剑塞回剑鞘里。
“这位勇士,村民们可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你了,我们就这样试一试吧!” 说完就赤手空拳的冲了出去。
艾克斯也拎着重锤冲了出去,他的力气增幅后巨大到不小心蹭到狗头人都会把它们踢飞出去,所以一边束手束脚的让自己不要用太大力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和狗头人们商量着什么。
我笑着收起了长弓,塞回了背囊里,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和狗头人近身缠斗起来。
一场人类、精灵和狗头人共同主演的大戏开始了。
不停的有村民被狗头人伤到而倒下,但是我发现村民们都用方言大叫着什么才倒,然后就会有同伴从后面将这个村民扶走,边走还边有说有笑。狗头人们更逗,经常村民还没碰到它们,它们就“喔喔喔”的叫着就地扑倒,村民和狗头人们就这么一唱一和的随便打斗着,狗头人们蹦蹦跳跳看起来很活跃,村民们在挥舞耙子和镰刀的同时还有闲心思互相开开玩笑、聊聊天什么的。
“托你们的福,我才能看到这奇异的一幕。”安德鲁愉悦地被狗头人们包围,“叫它们等会儿押我们的时候动作轻点。”
越来越多的狗头人往我们身边靠近,我和艾克斯、安德鲁假装被狗头人们包围了。远处的村民还是有点不安的呼喊着什么。安德鲁则用一种非常可靠的语气用方言回应它们。
“你在说什么呢?”用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聊天,对其他人其实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啊,不好意思,我是怕熊地精听见了我们的对话。”安德鲁体贴的蹲低一点,好让狗头人绑得更方便,“我用的是当地的方言,让他们不要担心,这些破草搓成的绳子绑的很松,我去去就来。”
艾克斯知道提着重锤让狗头人绑着去确实不太像俘虏的样子,但也不愿将重锤交给它们,就背对着熊地精的方向把重锤放进了空间里。
安德鲁又一次吃惊了,“哦,这位勇士有空间道具?”
艾克斯已经经历过一次“怀璧其罪”了,虽然这个安德鲁看起来是个可靠的好人,但他还是没有很热情的回答他,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下子,安德鲁肯定觉得这个会说龙语、神力无穷、又身怀高级炼金物品的战士高深莫测极了吧,哈哈。
我不喜欢被狗头人近身,它们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刺鼻了,就胡乱的将自己的手绑了起来,跟着狗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