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诸如劈柴、做担架、用木头劈成夹板什么的事他做的更是数不胜数。
艾克斯今天实在是累惨了,以至于连喝水都没有时间拿杯子,而是直接提起壶往嘴里灌。漫出来的水流过他的脖子,然后把胸前的衬衫都淋湿了。什么,你说礼服外套?那东西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希望捡回来的时候钻石纽扣还在吧。
艾克斯仰头喝水时有无数的秀盯着他淋湿的衣服看。我该不该告诉他喝水还会洒出来是孝子才会做出的行为呢?算了,看在他今天这么辛苦的份上,我还是不要告诉他曾经被一群姑娘们窃笑着指指点点的事吧。
安德鲁和帕斯卡负责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比如准备绷带,割掉腐肉,划开创面什么的。牧师们则是最忙碌的一群人,培罗的牧师最擅长的是愈合各种伤口,并且让创面重新生长。艾梵德拉的牧师则更偏重于治疗疑难疾病。对于治疗复杂的、经过演变的疾病,拥有“改变”之神职的艾梵德拉反而比培罗更有权威。
随着金色光芒不断的闪起,那些可怕的伤口或者腐烂的肌肉渐渐熔化开,鲜红的嫩肉重新在断面上生长出来,嫩肉一直在快速生长着,直到伤口完全的封闭。
一些闻所未闻的奇症怪病都交给了菲力。这些病人里有会突然站着就发抖,然后口吐白沫晕过去的;有完全不能食用固体食物而瘦骨嶙峋的;甚至还有一个孩子得了隔几分钟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可是不停按压后就会回复跳动的怪病。
于是那个孩子的妈妈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孩子,每天每天不停地替他按摩着。这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时,因为长期睡眠不足面容十分憔悴,等孩子被治疗完毕,我们发现她早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菲力为他们母子都做了一次检查,照他的说法,如果那位母亲再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三个月,她自己就会因为心力衰竭而死亡了。
所以,菲力可以说是同时救了两个人的性命啊!
所有病人和他们的家属们都满含着热泪看着整个治疗的过程。因为这是他们平生没有看到过的、最伟大的奇迹了!圣光亮起的颜色是生命被重新点亮的颜色,那是完全不逊于日光、月光和星光的第四种色彩。
这样的治疗一直进行到午夜。天一黑,我就在院子里点起了巨大的光亮术,于是从其他地方看来,就好像旅馆的后院里升起了一轮月亮一样。
旅馆里的客人和周围闲着的居民后来全部都自发过来帮忙了。因为有些治疗过的病人不能随便移动,旅馆空余的客房也都成为了临时病房。
哎,原本我们并不想打扰哨声旅馆正常的营业的,但最后还是被影响到了。
对于这点,旅馆的老板非常大度的表示无所谓,甚至对有可能被传染上疾病这一点也并不担心。他说回头对旅馆做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就行了,病了也可以找其他神殿的牧师治疗。钱可以再赚,但是这些人的性命可不是那么容易再救回的。
这个老板真是个好人x头我要再偷偷地放几枚金币!请把它当做艾梵德拉的幸运恩赐吧!
就这样一直忙到半夜,所有人才停了下来。旅店老板端出了一些可以填饱肚子,而且可以一次性烤制出很多来的面包和饼干,艾克斯和安德鲁这两个一直做力气活的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开始大口啃起来,这时候艾克斯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范之类的东西了。
巴哈疲惫的连鳞片都没有平时那么光亮了。整天都在治疗的牧师们全是一副快要昏厥的样子。修德一天都在不停的骑马来去,因为上下了太多次,大腿一直在哆嗦。瓦斯特和我负责照顾孝子,所以我们除了头发被抓的乱蓬蓬的,以及脸上有些孝子抓过的痕迹外,倒没有太狼狈的地方,得以维持精灵良好(?)的形象进食。
我从未过得像今天这样充实过。精灵的生活是悠闲而缓慢的。我们拥有漫长的时光,可以用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像这样一天之内治疗完一个城镇里所有病重的人这样的事,恐怕许多精灵一生也不会遇见吧。
今天我们耳边听见最多的话就是对培罗的赞美,赞美他的仁慈,赞美他赐予的治疗能力,赞美他把我们送到这个小城,赞美培罗的一切。
艾梵德拉是其次被提到的名字。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以治疗为过程的布道会增加那么多的信徒了。
“明明忙活的是我们,选择救人的也是我们,结果被赞美的是那几位。嘁,真让人不爽。”艾克斯啃着面包,口齿不清地和我埋怨着。
“因为治疗病痛是牧师们的权能啊。在培罗斯特,治疗几乎全是牧师们的事。”我懒洋洋地靠在艾克斯的身上,一点也不想动。
“那如果受了伤或得了病没有遇见牧师怎么办?自己搞点药草治治不行吗?”艾克斯奇怪的说,“有些伤放在那里不管会恶化的吧?又不是每个人都能马上得到治疗的。”
“你是说巫医吗?巫医在培罗斯特是违法的行医者,被发现是要被关进监狱的。自己在家治疗?如何治疗呢?所有有关治病的书籍都在神殿里,这方面的书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我苦恼地说,“所以我们才要去培罗的神殿买药水做储备啊。”
“啧啧,我刚刚对神明们升起的一丝尊敬和感动又没了。”艾克斯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