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这时一下子萎顿在地,眼神有些苍白地看着正在中央坐着的父亲姬昌,他沒有求情,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求情是无用的,他的眼神很无力,姬昌猛地站起來,脸色泛着潮红,神色严厉地看着坐倒在地的姬发。
“逆子啊,你怎么能手足相残啊,那是你哥哥啊,”姬昌突然砰地一声坐在座位上,这一刻他好似老了很多。
闭上眼睛,姬昌脸色从潮红变为铁青,他等着姬发的回答,姬发却无语地坐在地上,好似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似的。
“來人,拖下去,赐二尺红绫,”姬昌的眼睛沒有睁开,他挥动了下手,示意赶快押走,免得他看着伤心。
“嗵”地一声,姬发的心掉到谷底,他终于相信了父亲是真心要置他与死地了,就为了伯邑考,父亲竟然要将他处死,姬发的眼睛中射出一丝恶毒。
“侯爷息怒啊,”散宜生等文官纷纷跪下來,向着姬昌求情道。
武官等原本与此事关系不大,而且朝堂之上也无他们发言的地方,但是南宫适对于姬发的谋略颇为赞赏,所以在他的带领下,也纷纷跪了下來。
“住手,”眼看姬昌不为所动的样子,这些近卫军就将姬发搀扶起來,正要往外走去,却闻听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
姬昌睁开了眼睛,见到來者正是母后太姜以及姬发之母太姬,他的结发妻子。
“昌儿,姬发年幼无知,可否饶恕他一命,”太姜虽然叫了住手,但是她在后面早就闻听到姬发的恶行,原本对他已经失望透顶了,却止不住姬发的生母太姬的央求出面求情。
“母亲怎么來了?”姬昌见到母亲太姜一副哀痛的样子,知道此刻处罚姬发可能不会成功了,但是他已经下了命令,却不好再次悔改。
一边给太姜让出位置让其坐下,一边说道:“母亲,可知道姬发所犯何错,骨肉相残啊,我姬昌年近半百,却不能留下如此恶毒的人,”姬昌说着,挥动着双手示意近卫军将姬发带下去。
“扑嗵”一声,姬发跪下來大哭道:“祖母,母亲,救我,”
太姬见到姬发如此表情,但是姬昌还是不为所动,她有心要救下姬发,但性情委婉的她,却沒有做声。
就在姬发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一声轻笑传來,而后一个清晰的声音传來:“侯爷且慢,此事还未有结论,侯爷切莫误杀好人,贫道冒昧,见过侯爷,”
随着声音落下,一个道人身影出现,手中还提着一个黑衣人,现身后将黑衣人丢到了地上,对着姬昌稽首道:“贫道梵先生,叩见侯爷,”
“梵先生救我,”姬发见到來了救兵,急忙开口央求道。
“二公子不必担心,此事來龙去脉我已知晓,”
姬昌见到一个仙风道骨的模样出现,原本想还礼,但是听闻此人正是梵先生,当初派人阻拦他之人,所以沒好气地说道:“原來你就是梵先生,道长委派龙须虎杀本侯之事尚未处理完成,竟然还敢出现,邱西,给我拿下,”
姬昌身后的影子低声应了一句,就待出手。
“侯爷且慢,待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后侯爷再动手不迟,”梵先生见状毫不为之所动,眼睛盯着那个虚幻的影子,并未有丝毫慌张。
梵先生一指那个黑衣人说道:“此人向來二公子熟悉,”
姬发定下心來,知道此事已经有了转机,他这才回复了以前精明能干的气质,沉声说道:“不错,此人乃是在下身边的总管,负责在下多数事务,不知道道长何意,”
梵先生嘿嘿一笑,眼神转向姬昌说道:“侯爷,大公子和二公子只见的误会,以及说贫道派出龙什么的刺杀侯爷,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却是这小人搬弄是非的,所以贫道将其拿下,”说着却是一指指出,一道白光沒入黑衣人眉心,顿时令其身体一阵颤抖,缓缓睁开眼睛,但是双眼之间却无焦距。
梵先生一声喝道:“孽障,还不从实召來,你是如何害死伯邑考公子的,”
西伯侯姬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派作秀,他心中心知肚明,此事就是姬发和这个梵先生所为,但是他却沒有动声阻止,因为他此刻已经息去了心中的怒火,伯邑考已经死去,而西岐的诸子中,就属姬发最为能干,而且最有成为西岐继承人的能力,如果此位置落入他人手中,西岐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只听那人机械地说道:“公子要我传令朝歌的人,暗中帮助大公子打点一切,我无意遇见了龙须虎这个莽货,却假传令说我是梵先生,让他们伺机铲除了大公子,在大公子除去之后,日后再逼着二公子就范,以后好操纵公子掌握朝政,”
梵先生见其说完,一指点出,这个黑衣人就此了账,而后梵先生呲着牙说道:“如此,几位明白了么,”然后梵先生眼睛中爆射出一丝精光,看着正在主位上端坐的姬昌。
这是姬发突然痛哭起來道:“父亲,大哥虽然不是我亲手害死,但却是因我而死,请治孩儿的罪吧,以告慰大哥在天之灵,”
西伯侯姬昌刚要开口,但闻听太姜说道:“此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并非姬发所为,就请侯爷放了姬发吧,”说着,竟然用上了敬语。
姬昌叹了口气说道:“你大哥不听我之言,合该有此一劫,此乃是小人从中作梗罢了,不能怪发儿你,罢了,你起声吧,”
梵先生微笑着说道:“既然此事已经说清楚,那么此人贫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