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扬伸出手,纤细袖长白净的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语气也变得愤怒:“可就是这两个王八蛋,对自己同门的师弟也居然如此吝啬,他们说,只要脸上和手上脚上没有疤痕,身上有几个不算什么。所以大家看看,尽管小时候经常跟人打架,被别人打,但是我的脸上和手上真的一点疤痕都没有。”
宁致远像个小贼一样撅着屁股,偷偷躲在礼堂外面听楚天扬胡侃,不时被楚天扬大忽悠的样子逗得直笑。楚天扬也听到门前那急促的呼吸声,心里虽然郁闷,但是毕竟人家是未来的一号首长,不好好跟人家混也不行。所以只要宁致远不叫停,楚天扬就随性地发挥自己的大忽悠特长。
在场的高级军官们也有些发懵。
这小子究竟想要说什么?这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尽是小时候偷看女生洗澡趴厕所的事儿了。
待到楚天扬的外衣开始脱掉,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时众人才反应过来——难道这小子是要和何殿华比身上的疤瘌眼?
白色的衬衣被随意地扔在桌子上,楚天扬纤细瘦弱的身体暴露在众人的目光当中。
楚天扬有些羞涩地双手悟了一下mī_mī,叹了一口气又放了下来。仿佛一个已经知道要被强暴的少妇放弃了徒劳的抵抗一样。
“你看,整支小臂,小时候偷桃子被狗咬的,有这么长。”楚天扬指的,是放置逆天的地方。
还有这里,这是小时候趴厕所被人发现,用扫帚狂打我七天七夜造成的疤痕。”
“这里,这里是邻居二哥跟我抢青梅竹马的阿花,用拖鞋冠以大力金刚掌留下的伤疤。”
“这里是作业没写完,老师罚站站出的大坑。”
“这里。。。。”
“这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家当然知道楚天扬是在放屁,你丫的狗能要出十五厘米的口子,你家那是机器狗啊?
那扫帚在腿上能打出深可及骨的伤疤,你邻居二哥难道是少林寺扫地僧转世?
大家可以不理会楚天扬的调侃,但是却无法不正视他身上的伤疤。
那是一个军人的荣耀!不论在和平年代,还是在战争年代。
军衔可以作假,官职可以走后门托关系,可是这些深可见骨的疤痕,却一定是在战火中洗礼出来的。尤其是楚天扬左胸上那一个伤口,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大威力的阻击步枪在近距离的狙杀造成的。
这样一个满身都是军人勋章的人,竟然被侮辱为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传出去,这些高级将领都抬不起头来。
任何时候,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在这个群体里面,真正受到尊敬的是强者,而更受人尊敬的,就是为国家真正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很显然,楚天扬是后一种。
到现在,所有的指责都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何殿华刚才的话就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干脆利落地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呆呆地望着楚天扬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何殿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只有二十岁,站在那里还有些青涩和腼腆的少年,竟然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楚天扬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在我所率领的部队里,每一个人都是百战余生的特种兵。跟你们所谓的精英比起来,他们才是真正的恶狼,即使面对比自己凶狠十倍的对手,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敌人撕成碎片。这些疤痕只是告诉你们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这个世界上,有一些像你们这种习惯了安逸幸福的军人永远都不了解的世界和法则,而刚才说你们的话我依然不会收回。你们。。。”说到这里,楚天扬缓缓地将拇指朝上,又迅速地向下。
“不过就是一群被圈养惯了的老虎,放出去的话,甚至连狼狗都不如。”
看着众人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的样子,楚天扬小心翼翼地打开裤腰带瞄了瞄自己的老二,才撇撇嘴对何殿华说道:“下身我就不给你看了,脱了裤子怕你自卑。”
楚天扬这一通猛捶猛打,已经让在场所有的人有一种晕头转向的感觉。人家就站在这里,你还跟人家比什么?难怪宁副主席会颁发特级卫国勋章给他,看来这小子的确是战功彪炳,联想到这次秘密授勋,大家似乎明白了他的话——这是一支不按规矩、不按法律并且拥有自己制裁方式的特种部队。
楚天扬眼巴巴地等着门口看热闹的宁致远上台,自己白话半天,都已经说到没有话了,这个未来的一号竟然还像套票看戏的小孩一样,站在门口偷看。娘的,你做了初一,就别怪老子做十五!
看到楚天扬嘴角扬起的微笑,玄黄的小心肝同时一颤,黄老邪连忙将电话拨了过去。已经将电话调成振动的宁致远接起电话小声问道:“什么事?”
“那个。。。。宁副主席啊,向您汇报个情况,我觉得这小子要出幺蛾子了,您还是赶紧出现吧。”
“哦?你说说这小子能出什么幺蛾子?”宁致远来了兴致,他不怕楚天扬闹,正相反,宁致远希望能够给这些虽然忠于自己却已经被和平被政治的条条框框磨去了棱角的高级军官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们能够真正意识到,一个军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