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嗷…….”
大量的百姓尸体倒下去,非但没有吓退泰山军,反倒是激起了他们的凶xing。护城河一被填平。身后的jing锐士卒,已经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发起强劲的冲锋。
“大家坚持住。我们的身后,可是一车车的钱粮!”
在吕义的授意下,一群休整的陷阵士推着一辆辆的大车,停在了石墙下的空地上。高顺更是亲自跳上了大车,高举一个巨大的木箱子,打开箱盖子,用力朝着外面倾倒。
“哗啦,哗啦!”
一大片钱币雨泼一般的散落了满地。在阳光下,闪烁着绚丽的光芒。所有的将士都是忍不住回头,眼神灼热的盯着地面上数之不尽的钱粮。
这些,都是他们的!
“吼吼吼……..”
坞堡之内,所有的将士都是赤红了眼睛,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被金钱刺激的热血沸腾起来。
外面到泰山军已经抬来了竹梯,一排排的架在了石墙上。一些悍勇之辈,已经咬着短刀,舞着团牌,气势汹汹杀了上来。
“杀敌!”
吕义振臂一呼。缳首刀高高的扬起,又闪电般的劈落。车轮般的刀势滚滚而出。把几个刚冲上城头的泰山军悍卒全部笼罩进去。
“死!”眼睁睁地看着泰山军驱使百姓送死。吕义的心中,怒火大炽。挥出的这一刀,充斥了无穷怒意还有杀气。
就听到咔嚓几声尖锐的金属崩断的脆响,所有试图格挡的泰山军手中,刀剑寸寸断裂,刀势却是没有半分减弱的气势,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当场把最近的一人腰斩在地。
绕是如此,缳首刀的去势依然不减,当的一声,重重砍进了石墙的边角上,摩擦出足以刺痛人眼的火花。
啪!
刀身似承受不住吕义巨大的力量,猛然的弯曲成一个半圆形,碎裂成两段。
“妖怪,这人是妖怪!”
亲眼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附近的泰山军都是吓的脸se惨变。看向吕义的眼神,油然而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纷纷四散着逃离。
并州军这边,却是士气大振。恍惚之间,吕义的身影,似乎与吕布的身影,逐渐的重叠在了一起。
“温侯啊!”有并州的老军,眼喊着热泪,放声大哭道。随即,坞堡之内,哭声震天裂地。
更有血xing的健儿,眼流血泪,当场撕裂了浑身的衣衫。露出满身的伤痕,狰狞着面目,与敌军赤膊鏖战。
吕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怒气勃发,竟然激烈起了在场将士掩埋在内心里的军魂。
霎那间,他感觉浑身疲惫,都被满腔的热血燃烧殆尽。一声狂吼,竟是赤手空拳,杀入了敌群之中。
噗的一拳,砸中面前的一个泰山军的脑袋。那个泰山军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脑袋竟当场碎裂。大量的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又是一个泰山军躲闪不及,被发狂般的吕义一脚踢飞,砸的身后十几个同伴同时吐血倒地,满地惨叫不已。
一时间,石墙之上,几乎成了吕义一个人的战场。拳来脚往,带出无数腥风血雨。不过一刻钟,攻上来的数百泰山军,活着的已经不足数十人。
城外的泰山军,也被吕义的可怕战力惊吓,任凭吴敦拼命叫骂,纷纷掉头跑回本阵,谁也不敢再去攻城。
毕竟,钱财固然重要,生命更加重要。刚开始泰山军之所以疯狂,那是觉得对方兵力有限,体力也到了极限。
谁知道真的打起来,泰山军才发现,自己攻打根本不是一群绵羊,而是一群嗜血的猛虎,、都已经吓破了胆子。谁还肯上前卖命。
“可恶的探子,他们不是说并州军不堪一击吗,为何他们还有如此战力!”帅旗之下,吴敦铁青着脸,死死的盯着傲立在石墙上的吕义,几乎是咬碎了钢牙。
孙康也是目光yin沉。虽然勉强保持镇定,但笼在长袖中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的恐惧。
“吴敦,孙康。你们不是要见我吗,吕义在此,尔等为何不战?莫非要做缩头乌龟,惹世人耻笑?”
吕义正杀的顺手,突然发现外面的泰山军停止了进攻,心中不禁奇怪,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外面。
莫非这两个叛将有什么诡计?
其实吕义哪里知道,他刚才的一番疯狂举动,早已经让吴敦两人心怀畏惧,哪里还敢让士卒上去送死。
尽管被吕义百般嘲讽,吴敦孙康只能强忍住怒气,不敢发一言。
“老孙,吕义此子,勇猛不在吕布之下,你看,我们是不是该避其锋芒!”假装没有听到吕义辱骂。吴敦跟孙康商议道。
孙康没有说话,只是下令压阵的士卒,驱赶百姓上前。随即,又收拢jing壮的士卒,缓缓的靠后。
泰山军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坞堡内望塔楼的监视。
身为泰山军曾经的统帅,臧霸几乎是立刻变了脸se,大声道:“主公,不好,吴敦他们要退兵了。”
“哦,何以见得?”吕义大惑不解。看了看外面,只见一群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拿着木棍竹枪,正在缓缓朝着城头逼近。哪里有一点退兵的迹象。
“主公有所不知,吴敦用兵,素来喜欢用百姓为先锋,退兵的时候,就把百姓派上去送死,阻拦追兵的脚步,然后他好带着jing壮士卒逃命!”臧霸赶紧解释道。
吕义闻言一愣,心中随即冒起一股子寒气。心惊吴敦的心狠手辣。脸se狰狞的道:“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