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姨走过去之后,诧异地看着已经跑出去的伊曼,心里闪过一丝的狐疑。p:///她分明就是认出了伊曼。再一看小忆,眼里依旧含着温柔的笑意。
“小忆乖,告诉姥姥,刚刚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姥姥认识么?”
小忆想了想,回道:“姥姥是在说清姨么?她说她是我妈妈和曼姨的好朋友。清姨很好,还为我擦脸呢。”
岳姨愣住了,虽然有帽子和墨镜挡着,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就是伊曼。三年了,伊曼整整消失了三年了。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再记挂着伊曼。在岳姨的心里,伊曼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需要别人为她操心为她铺排人生的道路。
自从那场婚礼开始,她就明白她一直疼在手心里的伊伊,她再也保护不了了。三年前,她听到伊曼离开的消息,整个人都没日没夜地担忧。就算是城显对伊曼不好,但他至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伊曼的生活。可是伊曼这一走,便意味着她吃遍人生所有的苦楚。
伊曼从小就是个被人护在手心的公主,从来不知道吃苦挣钱是一种什么概念。但是这一次她却要完完全全地靠自己的双手了。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岳姨都会感觉到痛心。
说来也奇怪,伊林彰整天骂伊曼不中用,把岳婧妍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而岳姨面对着懂事又坚强的女儿,却更加喜欢天真毫无城府的伊曼。这样的错乱,大概也是一种补偿吧。
岳姨拉着小忆柔软的小手,立马急匆匆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岳婧妍。岳婧妍很吃惊,当然更加吃惊的是伊林彰。他甚至有些颤抖,想不到他那狠心的女儿还知道回来。可是就算她回来了,也没见得看他这老头子一眼。
他又气又惊,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在岳婧妍及时安慰道:“伊伯伯,咱们先看看录像确定是不是伊伊。既然伊伊回来了,她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走的。另外,我让城宏先去找伊伊,如果真的是伊伊的话,也不会耽误时间。”
伊林彰无奈地点点头,气得肺叶子都快爆炸了。
几个人把录像调了出来,看到瘦削的伊曼一身的黑衣提着礼物进来的时候,忍不住都憋住了气。而后来看到了摘掉了墨镜的伊曼,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三年的不见,她成熟了很多,但是她还是之前的那个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就是这样的成长,让众人都有些感慨,这到底是要吃多少苦,才能变成如今的特立独行?
伊林彰知道这就是自家闺女,又气又急,“这个混蛋闺女,我既当爹又当妈的养活她二十多年,她心里都没有我这个亲爹。我去找她去,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忘了自己亲爹是谁了?!”
岳姨一把拉住他,“伊伊一看见我就跑了,她肯定是躲着咱们呢。你急有什么用。这孩子从小就固执。她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改变。她既然可以躲我们三年都不联系,这次回来估计也不会见我们。找到她你能怎么样,她还是会走的。眼下得想个办法让伊伊那孩子别走了。”
说着说着岳姨也开始激动下来,眼泪“唰”地一声就掉下来了,“伊伊是我带大的,一看见她在外面吃苦,我这心里比针扎的还难受。你说好端端地这孩子跑到外面做什么去。都怪城显那个混蛋,把咱们家伊伊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活该他小子蹲大牢!”
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伊林彰还是偏向城显的。他一张口便忍不住为城显辩解,“你别在这里说我女婿的不是,那都是伊伊不懂事,蹬鼻子上脸。人家对她怎么不好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她非得没事找事,这不,才惹出来一大堆事来。你怎么能把责任都推给城显呢。”
岳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要不是城显害死了青阳那孩子被伊伊发现了,她能离开么。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对伊伊好,伊伊就能留下来了么。你这个死老头子,不护着自家闺女,倒是为他混小子说情。你也别去找伊伊了,你去牢里陪你女婿去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岳姨还补充了一句话,“等你兔崽子出来了,我一菜刀砍死他,免得再祸害我们伊伊!”
伊林彰和岳姨理论不过,只得悄悄退到一边去了。记忆中的岳姨总是温柔体贴的,从来都没有大声责怪过任何一个人。可是现在她就像头发了怒的狮子,逮着谁就咬谁。
或许这就是母爱的力量吧,她一直拿伊曼当成自家女儿来对待,甚至比对婧妍还要亲。如今看到了伊曼如此的落魄,便忍不住为伊曼出头了。
岳姨老泪纵横,小忆看到她哭了,用他的小手去帮岳姨擦眼泪,“姥姥不哭,姥姥不哭……”
女人就是麻烦,遇上点事情就会哭,就算是已经上了年纪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岳姨,也是如此。她哭着哭着,忽然便想起了小忆说的那句话,“姥姥是在说清姨么?她说她是我妈妈和曼姨的好朋友。清姨很好,还为我擦脸呢。”
小忆叫伊伊“清姨”,莫不是她为了离开,连名字都改了么。岳姨止住眼泪对岳婧妍说道:“婧妍,你去查查今天来的宾客,把名字中含有‘清’字的全部找出来。”
不大一会儿,岳婧妍就已经回来了,她查到了有一百多个名字里含有“清”字的,鬼知道哪个才是。
但是岳婧妍却找到了伊曼送的礼物,外面装裱的虽然漂亮,里面却只有二百块钱。自从十八岁那年青阳离世之后,岳婧妍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