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太过痴情,一痴就是痴了上百年,只是少年太冷漠,恐怕在陈诺过的一刹那就已经不把她当回事了。
如果少年还在,看到安玲没有死,并且还是以小时候那样的面貌来找他,他会不会改变心意?跟她在一起?
只是,尸体是不会再说话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段姻缘?还是孽缘?
“安玲……对不起。”我垂下了眼睑,不忍看她的脸。
“浅允!你是不是嫌弃安玲。”她似乎是被抢了糖一般地摆出生气的面容看着我。
我从她怀中抽出手来,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只是我都不知道你等我那么久。”
“那安玲以后就一直跟着你了,一直与你在一起,怎么样?”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眉宇间有的只是欣喜。
看着她这样子,我也不好再欺骗她,可是又不愿意在与她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于是便想办法给自己脱身:“对了安玲,我受伤了,能不能扶我回公会里去?”
安玲眨巴着大眼看了看我,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你怎么会受伤的?”
“说来话长。”说着,我便装作疼痛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右肩。
她拿开我的手,观摩了一会儿,疑惑地说着:“浅允,你怎么会被自己的剑伤到啊。”
“我太大意了,能否快点?”我是真能感受到疼痛,不然要我撒谎的话是怎么也办不到的。
安玲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扶住我的身子,带着我慢慢地走在街道上。
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那担忧却越来越重,似乎是很怕我的伤势会越来越重。
其实我挺怕被她拆穿,毕竟我不是真正的浅允。
等到了暗惺公会总部,我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虽然就在雪域国,也离我们不远,但就像是过了好长时间。
暗惺这个灵魂契约公会总部是坐落在雪域国的一处暗暗的角落里,那里照射不到阳光,那城堡很大,但却有些阴暗,似乎里面根本就不适合人生存。
安玲拿出自己的令牌面对着门伸出来,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看来进出公会总部是需要令牌身份的。
一进去就看见窗边坐着两个正在喝酒的少女,她们把目光投过来,嘴角牵扯一下,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副会长,您回来了?”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
“浅允他已经受伤了,请见谅。”安玲向她们微微一笑,便继续扶着我向前走。
越往前走就越亮,那两个少女讨论的声音在我身后也越来越小。“她算个什么?居然敢这么大胆地跟我们说话,而且还直呼副会长的名字?”
对于她们这种挑衅的话语,安玲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浅允,你不在的时候会长就已经出去了,他现在似乎还在外面办事,如果他在的话,就可以治疗你了。不过为了你的安危,还是去让那竹涧族的奴隶来给你治疗吧!毕竟你这伤势也不轻。”安玲忧虑地说着。
我立马就疑惑了。“竹涧族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