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宇臻正走过孜然身边,却将身调头,一把扣住韩宇波,迅速掏出枪来,指着韩宇波朗声说道:“孜然一介女流,不明世事,但她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宇臻死不足惜,但一来我要保她安全,二来我也要确保身边这十多个兄弟的性命,不得不防,所以,堂弟,暂时委屈你了,”说话间将韩宇波押着,用枪直抵他的脑勺。
孜然正想着如何脱身,若是逼着韩宇波上了马去,自己马术拙劣,恐怕制服不了他,忽见韩宇臻此举,和自己所希望的一样,才得以放下枪来,微微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和心手已经满是粘汗。
押着韩宇波上马,众人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这方几人将枪口对上韩宇波,如是对方有异动,立刻先将手上的人质结果掉,下地狱,找个垫背的也是好的,另有几人将枪对着后方紧紧尾随其后的韩家父子,虽然距离较远,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们若想轻举枉动,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韩宇臻将韩宇波押上马,自己也一个翻身,上了马去,再一次将韩宇波紧紧地扣住,通常贪图享乐的人也会贪生怕死,韩宇波属于这类人,他乖乖地随着韩宇臻上马,乖乖地等着韩宇臻再次扣住他,丝毫不敢有一丝反抗,生怕反抗不成反而会送掉自己的性命。
“伯父、堂兄,大家都是带兵打仗之人,谨慎才得以活下去,相信你们能体谅宇臻,宇臻保证,到了安全的地方,立马放了堂弟!”说完此话,见自己的人马已经上得马来,“撤——”便带着众人向自己军营方向奔去。
韩家父子不敢冒然开枪,生怕真的激怒一群人,伤到韩宇波,但却也仍不放弃,也骑了马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那韩宇成见一行人渐渐远去,气愤之下向天空放几枪。
本来此举只是一泄愤怒,但却没有想到竟帮了他一个大忙,见前方快速急奔的马上掉下一人,他非常兴奋,事情似乎又有转机。
一干男人一生均在马上打天下,仅是孜然一个女子,并不擅长马术,本来上下颠簸之下要控制好战马已经很是不易,而那马和她不甚亲近,听到身后突然枪声接连响起,顿时跃立而起,对天长嘶一声,孜然力道不够,两腿没能夹住马侧,“啊——”地硬生生地被摔了下来。
动了动,腰骨疼痛,不过还能够起身,只是脚上疼得非常,恐怕是骨折了,挣扎着要起身,马蹄声已然临近,几个高壮军士已经来到身旁,将自己团团围住,几人立于马上,其中一人便是韩宇臻的表哥韩宇成,他此时看着地上的孜然,邪佞昧笑,很是得意,他们围着自己直打圈儿,孜然这时头脑空白,胆颤地看着他们,撑在地上连连后退,却又不知能退到哪里去,透过马腿,她看过前方,此地如此空旷,却早已经没有了韩宇臻一行人的踪影!想想每次遇险,要么手里有筹码,要么手里有对方的把柄,而此时,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登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甚至绝望。
“啧啧啧,我真是替你不值,”韩宇成跨坐在马上,对着孜然啧啧出声,“你说你为他不顾廉耻,在大庭广众之下形象尽毁,他居然看你掉下马来不伸手拉你一把,这样绝情绝义的人,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孜然睨眼看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他没有确凿证据说自己是假意装疯,此时不承认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若是承认了,便说明韩宇臻已经知道他们谋害自己的父亲,便再无顾虑,也再不需要戴着假面具,那自己也便没了希望。
“宇臻他不会弃我不顾的!”孜然说得铁定,只不过是虚张声势,以显示自己在韩宇臻心中的地位颇重。
“事情都摆在眼前,你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吗?”韩宇成再次挑衅道。
“我没有骗你,宇臻肯定会来救我的,”孜然嘴角轻扯,冷哼一声,道:“信不信由你!”
韩宇成见孜然嘴巴严实,便将话挑明了说:“人说关心刚乱,我父亲爱子心切,你和韩宇臻正是码准了这点,来了个妇唱夫随,配合得真切得很呐!只是,”韩宇成话峰一转,“你们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见孜然没有答话,他却嘴角一撇,接着道:“这样的伎俩,实属拙劣!”
是否拙劣,并无关系,关键是能否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此时所要的文函已经稳稳当当地揣在了韩宇臻的怀里,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孜然居然一个不慎,掉下马来,被人生擒!孜然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最后一刻陡生意外,看来自己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孜然盯着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清冷地道:“那你想怎么办?”其实,在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并无利用价值,韩宇臻此时又已经得到想要的文函,无论如何,是没有任何理由来搭救自己的。
“呵呵,你自己说的,”马上的男子顿时出现猥琐的表情,然后一字一句地顿道:“先奸后杀!”
听他此言,孜然顿时凉气倒灌,嘴唇抿得死死的,眼睛也狠狠地盯着韩宇成,她里暗下决心:与其生不如死,让他们得逞,倒不如先拼他一拼,大不了自行了断,来个痛快。
当下拔出腰间配枪,便要做最后一博。忽听马蹄声“哒、哒”响起,由远及近,女子绝望的眼眸抬起,看到一匹白马踏尘而来,心中一阵暖意上涌,眼角居然微微有些温润开来。
韩宇臻来到人前,将马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