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治看着倒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的常盛,心中肺都要气炸了,人分明就是常盛打死的,那傻子竟然还说是他打死的,现在更是开始撒泼了,可常盛是一个傻子,他却是堂堂一个将军,怎么能学常盛一样撒泼打滚!
常乾易看着林远治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心中大是痛快,不过他心中也清楚,真正打死那讼棍的应该就是常盛,再闹下去也没好处。
“林将军,不知道你杀了人是要偿命呢还是要赔钱?如果赔钱的话,我们常家可以帮你支付一半的钱。”
“常乾易,你不要血口喷人,林某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而且,这罪名也不是你能定下的。”
林远治虎目一凝,抬起头,望向坐在台上的吴世举。
吴世举早已不爽林远治,可林远治可不归他统管,而是属于军方,就凭借眼下之事想要上报军方定林远治的罪名,显然是不可能的。
“咳咳。”
吴世举咳嗽一声,重新吸引众人的目光后,开口说道:“关于罗家讼棍的死,事发突然,案件复杂,杀死讼棍的真凶是谁,本官还需慢慢调查。”
“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调查?林某今天是领教吴大人的查案手段了,开始偏袒常盛,现在常盛当庭杀人,你又说要调查。林某虽然不是文官,但今天林某回去后,一定也要往上参你一本。”
林远治挥手一摆,转过身就要离开。看到这,常盛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拦住林远治的去路,愤愤不平道:“你杀了人这就想走,你不用挨打吗?”
说着,常盛的目光从林远治身上移开,落到林远治身后的儿子身上。
“咦,你这个人看着好眼熟。啊……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一共打了三个人,除了架子上的那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张的跟你好像。”常盛绕着林远治的儿子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叹道:“真的好像,他会不会是你兄弟?对了,好像那个人也姓林,就是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师姐,你知道昨天那个讨厌鬼叫什么吗?”
缥缈听到常盛的问话,莞尔一笑,故意说道:“那人叫林宪,他和你眼前的这个人都是这位林将军的儿子。”缥缈看的出来,林将军也想找常家的麻烦,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给林将军留面子了,他不是想削常家的面子吗,那就先削了他的面子。
“什么,原来昨天林将军的儿子也被常盛打了!”
“怪不得林将军今天来衙门听审,我还以为他大公无私呢,原来是他自己的儿子被打,但是害怕丢人,所以借助罗家,想给常盛定下罪名。”
大堂之下,人们议论纷纷,一瞬间,林远治从为名做主的将军,一下变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出现的伪君子、小人。
林远治听着下面众人的议论,脸色变得铁青,他之所以不亲自出面,今天也没有带深受重伤的儿子林宪,只带了二子林迪,就是怕丢人。想他一个将军,风都城的第一高手的儿子,竟然让一个傻子给打了一顿,说出去,他这张脸实在挂不住。可没想到,今天这个傻子还是揭了他的伤疤,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揭的。
“哦,原来他们两个人都是你的儿子啊。”常盛看着林远治,疑惑的问道:“癞皮狗,你儿子也被我打了,是不是我也要赔钱啊?”“第六百七十五条之规定真的跟他说的一样!”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一个像是讼棍学徒模样的人双手捧着一本书,高声惊呼道:“真的没错,而且他说的字都一个也没错,简直一模一样。”
“天啊,是真的,这个小讼棍才多小,竟然这么厉害!”
“别看常家的讼棍年纪小,可明显的,他比罗家的讼棍厉害多了。”
林远治听着堂下的议论声,脸色越来越难看,大齐律例竟然还有这样一条,真是失算!还有罗家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如果早把常家请的这个小讼棍请走,那不就好了!
“哈哈哈!”
常乾易一听到郭奉的话,顿时发出一串长笑声,怪不得这个小小讼棍一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原因在这里。
常乾易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随手一抛,铜钱准确的落在罗家二管家担架旁的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弹起,落到二管家的脸上。
“他,你们罗家养的一条狗而已,他的医药费,一个铜板足够了。”说着,常乾易大步走到担架上的罗禁前,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直接砸到罗禁身上:“这些钱,赔罗禁的医药费也足够了,不就是钱吗?我们常家不缺钱!”
“你们常家不缺钱,难道罗家就缺钱?”罗家讼棍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银票,一脸的不服气:“你们常家别以为赔几个钱就能了事,在风都城我们告不赢你们,那么我们就去郡府去省府,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告御状,早晚我们要让你们得到应有的责罚。难道你们说他是憨人,他就是憨人了?我还说他不是憨人呢!”
“告御状?是不也是就是去京城告状?”常盛左右看看,左后拉了拉小讼棍郭奉问道。
“是,告御状自然是要去京城,不然怎么能叫御状。”郭奉有些奇怪的看着常盛,常盛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一边,缥缈听到常盛的问话,突然感觉,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常盛得到郭奉肯定的回答,突然扭过头,一脸凶相的看着罗家讼棍:“你要去京城告状?是告我的状?”
“当然是你,不是你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