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小柔是不是在和任远行谈朋友啊?”中途,薛颖拉着米多多去卫生间的时候就问了这么一嘴。
“都是老同学,处的挺好的!”没搞懂老师的意思,米多多没敢随便回答。
“多多,你和小柔经常能在一起,你可要给她提个醒,不可以乱来的!”这样的话薛颖已经和女儿说过了,可还是不放心。
“不会的!”米多多心虚的笑了笑。
“你们现在都还年轻,考虑不了太多现实的问题。”薛颖开始了语重心长,“大学的四年是美好的,可也是短暂的,毕业后各奔东西,不在一起的感情哪里能有那么容易?”
“还是可以争取在一起的!”米多多也希望董晓柔能得到家里的支持。
“你们想的太天真了!国家的政策一年一个样子,原来都是铁饭碗,现在是流行下岗。钱啸的爸爸年底就要离开了,钢厂下一步会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等你们毕业的时候只能是更残酷的竞争,你们这代独生子女的日子不好过啊!”
“我们会努力的!”米多多挽上了薛颖的胳膊,她们现在或许还无法体会到家长心里的那种焦虑,但他们有信心去闯荡!
那晚,钱啸帮米多多和华芳安排了酒店,也希望能多给她们母女一些相处的机会,只是每次看到小屁孩儿往米虫身上扑就受不了,感觉比他还要亲昵。
“你讨厌,和你一个孩子还计较!”米虫把钱啸送出房间,讨好的吻了吻男孩儿的唇,“爱你,晚安!”
吁——
心里舒坦了,钱啸摁着米多多的后脑又深情的吻了一次,这才不舍的离开了。
“钱啸对你真好!”回到房间,哄睡了儿子的华芳就主动拉住女儿的手,“不过,感情的事情都是不好说的,相爱的时候可以为对方摘星揽月,分手的时候也一样会没有任何的温度。”
“妈——”米多多蹙起了眉,不知道华芳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妈妈知道你很懂事,只是希望你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感情在现实面前往往是脆弱的,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华芳轻拍着女儿的手背,心里也带着慈爱,“当初我和你爸爸也是很相爱的,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死心塌地的嫁给了他,才发现婚姻和感情是完全的两回事,婚姻里不光是爱情就可以的,婚姻是两个家庭以及两个家庭所关联的很多东西的组合,在各种各样的矛盾中情感就被磨的没有温度了!”
“那你后悔吗?”米多多似懂非懂的望着母亲,“你后悔过嫁给爸爸吗?”
“不能说后悔吧,那毕竟是我青春全部的勇气,如果是现在肯定是做不出那样的疯狂了!”华芳微微勾起了唇角,“其实老人常说的门当户对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只有两个生长背景相同或相似的人,才能在日后的生活中快速的度过磨合期,也才会更顺利的产生相同的认知,我不希望你太为难自己!”
“我知道!”米多多知道华芳只是担心她会受伤。
“加油!妈妈期待着你能好好的幸福!”华芳轻柔的把女儿的碎发绕到了脑后,真不希望女人再遇到什么风雨了。
当米多多陪着华芳聊天的时候,钱啸已经赶到了ktv的包房,郝状和任远行已经先开始了。
“钱少,就等你来高歌一曲了!”郝状直接把话筒甩给了钱啸。
“这把年纪了还鬼嚎,太幼稚了吧!”钱啸不领情的放下了话筒。
“来吧,陪郝状好好喝几杯,他今天去找都美儿了!”任远行给钱啸倒上了酒。
“你不是说不找的吗?”钱啸皱起了眉头。
“贱呗!”郝状直接干了杯里的酒,眼角已经有了湿润。
都说女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第一次,可郝状就苦逼的发现,自己对第一次竟然也是刻骨的留恋,明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有了新男朋友,明知道当初害了自己的就是那个女人的母亲,可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还是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甚至还有想抱抱她的感觉。
可女人却变得残酷了,眼底没有任何的流连,冰冷的语句里没有任何的温度,那一刻郝状觉得自己瞬间就被冰冻了。
“就算你有了新男朋友,也不用这样对老同学吧!”郝状努力的挽救着自己的情绪,他不希望自己表现的太过丢人。
“我两个的关系只有两种,要么恋人,要么陌路,既然我们已经不是恋人了,那陌路自然是应该的!”都美儿笔直的站着,不近不远的站着,可疏离却是骨子里的。
“可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的分手吧?”郝状邪魅的勾起了唇角,那种自嘲的笑意依旧带着优越的感觉。
“在你和别的女人闹得大街小巷都成新闻议论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纳小妾有经过我同意吗?现在又何必来计较那没用的仪式呢?”都美儿的眼角带着不屑。
“那你转学的事情有告诉过我吗?突然就消失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你有是什么意思?”郝状怒了,既然来了就索性把心里的问题都搞个清楚。
“那是因为我不够自爱,在狗屁不懂的时候就把自己交了出去,就痛苦的经历了人流手术,就傻傻的把避孕套揣进。”都美儿恨恨的咬紧了牙关,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资格来找她的麻烦。
“避孕套被我妈发现了,我被软禁了,没有任何的自由,没有任何的选择。转学到了陌生的环境,直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