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穆王府谢绝来客三个月,穆王爷不是陪着水辰舞到处游玩,就是在王府舞剑给她看,而朝堂上,也似乎没有一丝波澜,一切就好似什么都发生一般。
穆王爷依旧和往常一样,日日去上早朝,朝臣见面也依旧会远远鞠躬笑迎,只是他们的身影里,少了些熟悉的面孔,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心照不宣只怕那几个大人惹怒的不仅仅是穆王爷了,还有高座上的老者。
随后的五年过的很平静也很惬意,只是穆王府的那一枝娇艳的花蕊,也渐渐开的更俊美了。
冰雪静静覆盖在院子里,一个粉白色的小身影不住的奔跑在其中,她头上玲珑俏皮的垂鬟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颤动,“哈哈,你们别跑。”
少女娇笑,微风扬起她额前垂下的发丝,露出的是一双异常漆黑明亮的眸子,那般明净清澈,灿烂的好似天下的繁星,她莞尔一笑,眼睛里也满是灵韵,樱色唇角玲珑剔透,这也人不住猜想,这般剔透的人儿,及第之年又会是怎样的一副绝世容颜呢?
少女与几个下人在院中欢笑追逐,她嬉戏其中,惹得冰冷的冬日似乎也多了丝温暖。
“爹爹”
突然出现的一抹蓝色身影,引得少女连忙低下头,怯怯的站在一边,刚刚只顾着玩的她,却没看见他的出现。
男子上下打量了她片刻,一双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他抚上少女手臂,不悦的问道:“怎么这么冷的天,才穿这么点就在院子里玩?”
男子寒若冰霜的话语无非给这个冬日更添一丝寒冷,下人们面面相觑,男子冷冷的扫了眼院子的众人,那道目光凌厉如刃。
一侧的黑衣大汉抽了口冷气,若说寒冬冰若透心,那此刻穆王爷的口气,无疑是在冰冷的心里,又浇灌了一盆冷水,他挪了挪身子,只求不是第一个被祸到的。
“爹爹,”少年轻轻挽起,水穆容的手臂,撒娇道:“爹爹莫要怪罪别人,是我自己把大氅脱了的。”
她眼睛一转,使坏的抓了一个雪团扔到水穆容身上,水穆容无奈,和谁都拉的下脸,唯独这个小家伙,总是让自己狠不下心,他轻轻拍去肩头上的雪,道:“罢了,看这日头也差不多了,可是玩够了,准备和爹爹进宫赴宴?”
“啊?又去啊…。”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去宫里赴宴,想想都水辰舞觉得无比烦躁,每次坐在那看着那么多好吃的,耳边却还要还要听那群大臣烦一大堆的唠叨话,筷子都没动,就差不多睡着了。
小丫头眉宇间的不悦被水穆容深深收进眼里,他莞尔一笑道:“都九岁的小姑娘了,还和小时候一般模样,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
“爹爹”水辰舞心微微嘟起小嘴,她实际年龄可是二十多了,说起来,可是比美人爹爹怕还要大些,无奈日子久了,现在的她就喜欢没事耍点小孩子脾气,然后看着他一脸无奈的哄着自己,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佯装不悦道:“每年宫里那些朝臣,说的都是都是那些个话,做的也是敬酒,祝词,我就不信,爹爹看的不烦。”
水穆容微微皱起眉头,自己从小也见过了这些,只是今日她这一提起,心中倒真是有些不耐烦,他轻柔的掸去她发髻上的水珠,道:“说的也是,那些朝臣每日早朝都是禀告些鸡毛蒜皮的事,更别说这种宫宴上能出什么新意,罢了,如若真不想去,爹爹便随你留在王府可好?”
“真的吗?”闪动着星光的眸子,一脸欣喜的望着水穆容。
他微微点头,那片温柔融化了冰雪,“太好了,那我还要吃爹爹亲自做菜给我吃。”自打某一天,水穆容做过一盘食色不错的青菜后,现在的水辰舞可以有事没事就缠着自己的美人爹爹下厨啊。
“好,”他暖暖的微笑,纤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但是,你必须将前些日子现实叫你抄的书,抄好,可以吗?”
“啊——”这不是让咱辰舞小郡主无奈吗,她挠挠头,拥有前世记忆,能在先生没教的情况下,识文通篇,自己也不会被那个可恨的教书老先生,当成“才女”供起来,更可恨的是,自己这双这拿惯了“铅笔”的手,现在可是天天拿着毛笔在那挥毫啊,每每看见自己的狗爬字,甭提她了,就连美人爹爹都要摇头,这也就难怪现在的她天天要抄书,练字了,她歪着头,心里暗暗将发明毛笔的老头问候千万遍了。
“又不想抄书了?”
“啊——嘿嘿,爹爹”她摇晃着水穆容的手,撒娇道:“能不能慢慢来啊,一次性抄书那么多,可是会累死的。”
看着她一脸乞求的神情,水穆容好笑,道:“罢了,那等这些日子过了,再抄吧。”
“爹爹,最好了。”望着那双闪动着粼光的眸子中映出自己的脸庞,水穆容莞尔一笑,他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将侍女递来的大氅披在她的肩上,如今的水辰舞个头虽还不及自己,只是也已经不用抱在怀里了,他系紧她衣襟前的扣绳,这身白色的大氅勾勒的水辰舞更添了几分娇媚,“好了,走吧。”
水穆容手紧紧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夕阳下,厚厚的积雪似乎融化了许多,蓝色的身影搂着怀中的人儿缓缓走着。
刚到前厅里,简伯早早暖好的火炭映的到处暖洋洋的,水辰舞欣喜的找了个位置坐下,道:“好了,爹爹快去做好吃的,我就等着了。”
“你啊”
简伯似是不解的看着这两个人儿,之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