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人将水穆容小心翼翼的抬回厢房的时候,望着他紧闭的双眸,小人儿难以抑制心中的悲伤,一步扑在床榻边。
看着美人爹爹满是痛苦的身前,她不明白,早上还与自己玩闹的美人爹爹怎么就这般倒下了。
没了主意的她,连忙派人从云离落那将烟棋请了过来。
此时的水穆容脸色一片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眉角缓缓流下,摸着他忽冷忽热的手掌,水辰舞满是担忧的看着一脸踌躇烟棋,道:“师父,爹爹怎么样了?”
烟棋微微蹙起的眉角让水辰舞心中的忧虑更是深重了
烟棋无奈的摇摇头,她将水穆容的手放回锦被下,缓缓开口道:“王爷身体内有两种毒性,他一直强压毒性才没使得毒性冲进大脑,却不想坚持一夜的他,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
“什么意思?师父——”水辰舞走上前,她仰起头,满是疑惑的问道。
烟棋摸了摸她的头,道:“只怕现在只能用第二种办法医治他,不然只怕穆王爷可能会有生命之忧,但是这个第二个药方只怕开来也没人取得来药。”
烟棋的一句生命之忧,让粉衣人儿软软的坐在椅子上,她清澈的双眸略显空洞的望着木梁,她的指尖还残留他手掌的温度,这一刻她突然有丝丝恐惧,她豁然站起身,一步站在烟棋身旁,说道:“师父你开药方吧,哪怕再不常见的药,我也肯定给你取过来。”
烟棋停下脚步,她叹了口气,摇头道:“就算师父开了药方,只是这方子别说是你,就算是我自己,也取不来,这个药是讲究机缘的。”
担忧的床榻上那好似一碰就会碎去的玉人儿,水辰舞捂着胸口坚毅的说道:“爹爹护我一生,哪怕用我心头血,我也愿意。”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烟棋惊诧的转过头,她复杂的眼眸紧紧望着水辰舞好久好久,当对上她眼中满满的坚持,她强笑着,问道:“心头血?如果你死了,你可想到过师父?”
望着烟棋略带悲伤的脸颊,水辰舞跪在地上,道:“当年是师父教会我医术,可是师父也应该知道我学医是为了什么。”
她温柔的望着床榻上的人儿,一脸的幸福。
烟棋转过身,她深吸一口气,只这一瞬间,她心底好似千刀万剐般,面纱后那倾城的容颜略带悲伤,她闭上双眸,风掠过她的脸颊,只是那丝丝寒意仍旧将她的心占据的满满的。
回想起来那袭白衣对自己的临终嘱咐,她苦笑的摇着头,道:“罢了,这个药方,我开。”
水辰舞欣喜的站起身,烟棋接过下人递来的纸笔,快速在纸上书写下的药名,霎时间,水辰舞的秀眉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紫涎草?”
烟棋点点头,道:“紫涎草常年位于崖壁之上,越深的崖壁,那里生长的紫涎草越有疗效,那是一种可以和千年人参媲美的药材。”
水辰舞捧着药方惊喜不已,道:“那是不是只要我找到紫涎草就可以医治爹爹?”
烟棋讪笑,道:“王爷体内有催情香,这催情香里有少量的凤娓娟,凤娓娟混合龙眉鹃又一次在他体内激化,若不是王爷这几年日日有饮用你给他配的药吃,只怕一分都熬不下去。”
水辰舞满是疑惑,道:“催情香?爹爹中了那个?”
只是听名字她就已经感觉出事态的不对,正在此时,小沫和简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他们神色匆匆的模样,水辰舞疑惑的问道:“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现在对于她而言除了美人爹爹,其他事都是小事。
简伯怯怯的抬起头,回道:“郡主,小王爷联合太子在前厅,说要见我们家王爷,那小王爷看样子好像要杀人一样啊。”
“什么?”
水辰舞警觉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儿,如今美人爹爹昏迷不醒,她就是穆王府的主人,她站直身子,整理了下衣襟,正色道:“好啊,那我来见见他们。”
前厅内,琉傲一脸焦虑的看着身侧的男子,一路走来,完颜逸越铁青脸不说话,这模样让接近他的任何人都退避三分。
“小王爷,你先别激动,等皇兄出来,我们问清楚先。”
完颜逸越不说话,他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地面。
一阵急促的脚步,一袭粉色身影映入他们眼帘,完颜逸越看了眼她,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感觉到他捏着椅子扶手的微微颤抖,琉傲连忙干笑站起身,道:“小舞,怎么你来了,你爹爹呢?”
水辰舞款款行礼,道:“爹爹身体不适,说是有事情的话,皇叔和小王爷可以告诉我,我会转达的。”
琉傲看了眼完颜逸越,干笑道:“你去告诉你爹爹一声,就说皇叔有急事,让他出来。”
看着完颜逸越冰冷的神情,水辰舞走过他身侧,淡淡瞟了眼他,道:“爹爹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二位,小王爷和皇叔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说,如果不说,送客。”
没有想到水辰舞会直接下逐客令,压抑半天的完颜逸越怒火中烧,道:“郡主不要太过分,小王是来和穆王爷确定一些事情,你一个女流之辈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水辰舞冷哼一声,道:“小舞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穆王府内,除了爹爹外,最大的就算我,如今小王爷在我穆王府,我怎么不能代爹爹参与?”
完颜逸越逼近水辰舞面前,道:“话虽这么说,可是小王这次找的是穆王爷,如果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