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霜知道周红来自农村,但是在北城生活了这么久,也该知道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这般喧闹实为不妥。至于池云磬,她以为她会生气的与周红对峙,可是没有,她只有在最初时面目浮现了恼怒,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池云磬强迫自己将怒意收敛,这个时候不是生气的时候。她闭了闭眼,最后再次睁开时,恢复了平静,她眼神锐利的落在周红身上,“周阿姨,别仗着年龄比我大两倍就可以乱说话,还有公众场合不要大声喧哗,这是常识。”
周红最听不得什么,自然是听不得别人说她老,在她的感知里,她还是个年轻漂亮有活力的女人,被池云磬如此一说,不由得气涨红了脸,更何况还是这个以前成天气她的野丫头,“你!你说什么!”
池云磬太了解周红了,她的年龄是她的禁忌,她听不得别人说她老。
“磬儿,我换好了,你看看,好看不?”换好了火红长裙的姜双双从试衣间里出来,根本没发现外头的剑拔弩张,紧接着就皱起了眉,“这衣服太花费时间了。”
一身火红色长裙,将姜双双凹凸有致的曲线显现的淋漓尽致,白皙修长的腿更是在长裙下若隐若现。
池云磬懒散的瞥了眼,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好看。”
周红像是被点燃的炸弹,她被池云磬的傲慢气到了,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敢蔑视她,“我问你呢!死丫头!你刚刚说什么!自己在外面胡搞乱搞的,还有脸来说我。还好阳阳跟你分手了,不然到时候我们家阳阳就要被带绿帽子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发洪亮,就怕外人听不见般。
吵闹声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姜双双这才反应过来池云磬在跟人吵架,对方还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听到‘阳阳’后,更是明白这个妇女是许沥阳的母亲,她瞬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无法相信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许沥阳会有如此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母亲。
“我说这位女士,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胡搞乱搞?你哪只眼睛看见磬儿胡搞乱搞了。”姜双双有意将自己的气势撑得强大起来,将手中换下的衣服往旁边一扔,走到池云磬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周红。
“我乱说!她这个穷人,如果不是被人包养,哪儿来的钱来这里!”周红指着池云磬大喊。
池云磬说不生气自然是假的,她没那么大的度量,甚至说她现在恨不得冲上去给周红一巴掌。
“这里是怎么回事?”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打破了现场沉闷的氛围。
回过头去,看到一位约莫二十五六岁,身穿黑色西装,淡色衬衫,五官分明,眼睛明亮,留着板寸头的高大英俊男子,皱起眉宇望着这里,他的左手还缠着白色绷带。
池云磬怔愣了下,她死死盯着这个男人看着,像是察觉到她,男人转了视线与她对视,乌黑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本还清冷的面目有了丝淡淡的温和。
她觉得这个人的声音跟眼睛很耳熟,可是,看着这样英俊潇洒清冷的男子,她肯定她没有见过他。
还在看戏的服务员立马变了脸色,恭敬地走上前去,“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这两位客人发生了些争执。”
池云磬看着所有人都对这个男子异常恭敬,心知这人身份不简单,只是北城姓陈,又有如此高地位的,只怕就只有一家了。她向来不在意这些,对于北城的风云人物,她是一个都不记得。
她不记得,不代表别人不记得,姜双双拉了拉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磬儿,是陈景司,陈家三少。”
陈家三少,陈景司。
“你认识他?”池云磬有些惊讶姜双双会知道这个人,毕竟她在国外呆了三年。
“知道我那表姐不,就是那个很把自己当回事的叶泛敏,之前叶家有意想跟陈家联姻,她就瞧上了人儿三少,聚会吃饭的时候,她对陈景司那个献殷勤的,偏偏人家压根不想理会。”姜双双不喜欢她的表姐,因此说这事时,脸上满是不屑,“后来我又在英国见过他,听说在英国受了伤就回国了,看他手上缠着绷带,应该是还没痊愈。”
“哦?”池云磬听到这里,不得不留意了下,“他是做什么的?”
“这个说法就不一了,有人说他是这世贸的老总,也有人说他是特警的,还有人说他是吃软饭,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多了去,也没见个人出来证实,实在是这人身份摆在那里,没几个人敢查,敢查他的人,同样是不好惹的。”姜双双耸耸肩,表示无奈。
池云磬她们在这头悄声交流时,蒋霜也一眼认出了陈景司,在北城圈子里也是有知名度的一个男人,也是个身份神秘的男人。不过,单单他是陈家三少这一个名头,也够她们巴结的了。
想着,她笑着走上前,大方得体的伸出手,“陈先生你好,我是蒋金潘的女儿蒋霜,上次在宴会上见过一面。”
陈景秋刚刚不过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就不见自己三哥的身影,四下寻找,才在一家女装店里发现了他的身影,二话不说跑了过来,“三哥,你来这里干嘛?”
池云磬是认识陈景秋的,还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屁孩,时常来池家找她五弟玩,经常带着池云西去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当初因为这件事,她直接将陈景秋吊起来打。池家老小就是池云西,也是唯一一个比池云磬年龄要小的弟弟,池云磬十分宝贝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