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诡异男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明明知道屋里的人只是个和自己的一样的普通人类,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远远不如自己。可他却完全不敢造次,谁知道下一次菜刀会不会直接飞到自己脑袋上——他可不觉得血肉骨头做的脑袋能比三十厘米厚的铁衫木还硬。
“来啊,来跟我学做菜啊!”屋子里的人似乎已经发疯了,总之san值掉得惨不忍睹,“现在跟我学做菜的附送益达!一次两粒啊!”
或许是因为这铁衫木门太过厚重,或许是因为上面施加了什么奇特的法术,总之门后之人光凭声音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那可能是个san值掉到低的男性,也有可能是个美少女,甚至还有可能是其他任何东西。反正不开门你就不知道门后是什么,就像“薛定谔的猫”理论一样。
“祭司长……”男人身后的某个诡异黑袍人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说道:“要不,我们今天就饿着?”
“我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吉米。”被称为祭司长的男人苦笑着摇摇头,顺便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你知道吗,现在就算是给我把菜刀我也能吃下去。”
“你们又不是吃货,怎么可能吃掉菜刀!”插在门上的雪亮凶器“蹭”地一下被人拔了出来,接着不停地降临在可怜的木头上,劈出一道道巨大的伤痕。可惜她的举动对那木门毫无意义,再多的伤害也只要数秒间便能痊愈,留不下一丝痕迹。
“可是,祭司长……”说话的人恐惧地凝视了一眼厚重的铁衫木门,接着忙不迭地垂下了头,生怕产生不必要的精神污染。“想要从那个人手里得到食物……是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的啊!”
“我又不是食人族,干嘛要你们的命!”铁衫木门在轰然巨响中瑟瑟发抖,让人十分怀疑这东西还能挺多久,“我只是要个陪我一起做菜的,就这么难吗!”
“我们不是不想陪你一起做菜,是怕被你做成菜!”一众诡异黑袍人在心里疯狂地吐槽。面上却依旧是那副面瘫似地淡然表情。
门后的人深吸口气,勉强让san值恢复了一点。
“好,你们不和我一起做菜,我原谅你们。”
一众诡异黑袍人们暗自松了口气,感慨着自己今天终于能把食物拿回去了,总算是没辜负大家的殷切期待。然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刻他们迎来的就是更为激烈的狂风骤雨。
“可你们他喵的不给我食材,让我做个喵啊,来顿空气大餐吗!”
“不对啊。上次我们明明给你留了许多制作食物的材料……”祭司长微微皱眉,忍不住急切地说道。要知道这里可是物资极度匮乏的末世,他们一群人弄点食物也挺不容易的。说实话要不是屋子里关着的人厨艺实在太过惊人,他们也不会将宝贵的食材送进去,还一送就是一年。
“三天前留下的那些?”屋里的人不仅没平静下来,反而暴走的越来越厉害,一手菜刀使得险些便把铁衫木门给肢解成碎末。不过一个凡人力气再大、招数再精妙也不顶用,毕竟还要受体力限制。
慢慢地。那人的攻击缓了下来,沉重的喘息声隔着铁衫木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呼。呼……亏你们还要意思提,那么点食材都不够给我塞牙缝的!”
“什么?!我们那么多人数天的口粮……竟然被你三天就吃光了?”祭司长颤抖地呻吟着,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
“废话,那还叫多?也就是我以前做的一顿早餐的分量!”屋内的人说的理直气壮,高高在上的吃货态度将一众诡异黑袍人鄙视得体无完肤。
“尼玛,你一顿早餐能吃六十斤大米?!”祭司长出离了愤怒。狠狠地拍打着铁衫木门,“你的胃连接着四次元吗,快给我掏出点蓝色无耳猫型机器人的小道具啊魂淡!”
谁知门后那人虽然没了刀劈铁衫木的力气,但徒手拍击的力量也小不到哪儿去,当场就把祭司长震得跟个孙子似地跪在了地上。
“你这个教派倒闭了的王八蛋祭司长。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料理全都被你卷走了,连一点都没给我剩下!我没有办法,只能拿着食材抵工资!六十斤大米,三十斤土豆,二十八斤白菜,五十斤红薯,统统都被我吃了!祭司长王八蛋,你不是人,我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将近一年,你不发工资,你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卧槽,您这是闹哪样啊!”祭司长当即就献出了膝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那个伤心,“那是我们一群人一个月的伙食啊好不好,地主家没有余粮了啊!”
“没有余粮?你不是还有个喜儿吗,拿她抵债!”
“喜儿?你说我的女儿……”祭司长悚然一惊,恨恨地道,“喜儿她才十三岁,她还是个孩子!黄世仁,你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不是人!”
“废话少说,还想吃饭就乖乖地把喜儿给我送来!”屋内的人冷笑一声,尽显地主风范,“要不然……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交租!”
“我可怜的喜儿,我苦命的喜儿,爹爹我……诶,不对啊,明明我们才是苦主!”入戏太深的祭司长突然幡然醒悟,他们这群饿了三天恨不得吃菜刀的人才是来讨债的啊魂淡!
“苦主你妹,我的工资到底怎么算!”屋内的人不仅没有一点悔过的迹象,反而暴跳如雷,仿佛自己才是名为“窦娥”的少女似地,“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