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阳冷笑道:“鹿死谁手还未于知。.苦老头,我劝你还是回去找个地方享受多好,免得让我再虐你一次!”
苦大师怒极反笑:“哈,哈,哈……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既如此,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骑驴走了。
昂阳嘴边噙着一丝冷笑,该来的总会来的。
果然兽人大阵中传来咚咚的鼓声,兽人开始向前移动。随着雄浑鼓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激越,天地间如同开了锅。兽兵一个个仰天长啸,拳头重重地捶在胸膛上,战意冲天。
战鼓声响彻行云,兽人大军也随着鼓声由步行变为小跑,再由小跑变为狂奔,密密麻麻、起起伏伏的兽潮犹如滔天恶浪,转眼间已扑到头疼谷城下。
昂阳心中战意也骤然达到顶点,大喝一声:“放箭!”
咻!咻!咻!!!
箭镞黑云般遮蔽天日,一**向城下罩去,兽兵实在太密集了,根本没有空余的空间躲避,顷刻间激起朵朵血花。有的兽兵中箭后还能踉踉跄跄的跟着向前跑,有的干脆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被身后涌上来的无数大脚踩成肉泥。
但这并不足以使整个兽军动摇,更多的兽兵顶着箭雨奔到城下,无数的云梯支立起来,像一柄柄直插青天的利剑,搭在城头上。蚁群一样兽兵们叼着兵器,冒着箭雨,手扶云梯,开始向上攀登。
城上无数的挠杆探出去将云梯推倒,云梯上的兽兵如同下锅的饺子般惨叫着,纷纷掉落下去,但这并不能丝毫动摇兽人的决心,更多的云梯又被立起来…….
此时猿人士兵善于攀爬的天赋显现出来,它们弹跳力惊人,速度飞快,往往腰一拧,腿一蹬,就跳起几丈,两三下就顺着云梯跃上了城头,虽然城上箭矢密如飞蝗,可仍有不少漏网之猿。
突然一个猿兵猛然窜上城头,手起刀落将一个守军的脑袋砍下半拉,鲜血飞溅它一身,旁边的士兵惊叫连连,甩手中大枪向着猿兵刺去,那猿兵用力跃起,从守兵头顶掠过,向城墙深处落下。
顿时周围的人族士兵一片大哗,三支长枪毒蛇般向它刺去,那猿兵身在空中,避无所避,三支枪头都深深扎进他的身体,猿兵连声闷哼,抓住三支枪杆,奋起一扫,将那三个手持长枪的人类士兵全都甩出城墙,掉到城下猬集的兽人堆里。
正巧昂阳站在一旁看得真切,睚眦俱裂,蹦过来对准那猿兵脖颈就是一刀,刀光闪处,那猿兵脖颈被整个砍断,头颅骨碌碌滚出老远,无头的尸体向前踉跄两步跌倒在城头上。
这时兽人的投石车也不甘寂寞,一阵阵“砰,砰,砰”的乱响,无数的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头,顿时砸得人族守军骨断筋折、血肉横飞。
昂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颗巨石已呼啸而至,幸亏昂阳机警,听得头顶恶风不善,急往旁边一闪,轰的一声,巨石擦着他的头皮砸在马道上,碎石飞溅,打在昂阳身上,生疼,石屑在昂阳身上划出数道伤痕,鲜血直流,所幸没大碍。
昂阳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几缕布条,简单包扎伤口,止住血流。此时上来的猿兵越来越多,已在城头上开辟出好大一块桥头堡,人类士兵被压迫的步步后退,城下更多的猿兵涌向这一区域,双方所有的人都在高声呼喊,形势一时危如悬卵。
昂阳领着亲兵飞速杀到,拼命也要把猿兵赶下城去。无奈猿兵的援军也源源不断的增援过来,这一区域内猿兵数量急剧增加,双方反复冲杀,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相持不下。
另一方向,唐剑端起一桶滚油恶狠狠的倒下,“啊……”烫得下面的猿兵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再也抓不住云梯,翻滚着掉下去。同时更多的猿兵冒着滚油箭雨又爬上来,唐剑刚直起身没等喘口气,一只雕翎箭破空而来,幸亏他机警,拧腰,闪身,那箭擦着唐家脸颊掠过,“夺”的一声钉在墙壁上,箭尾兀自颤个不停。唐剑吓了一跳,转脸再看城墙处,又一个猿兵露出了头……
昂阳这边激战正酣,狭小的城头猬集着双方大量的人马,杀喊声沸反盈天,而且更多的兽人还如蚂蚁般涌来。昂阳心中焦急,举目眺望,二十万猿狼联军全线发起急攻,又猛又狠,根本没有主次之分,处处都是主攻,处处都是危局,只要有一点突破,人类全线就得崩溃,双方势力相差悬殊,照这个形势,这仗九败而无一胜!这些念头在昂阳脑中一闪而过,现在最是先想办法把身前这些猿兵赶下去,才是正理。
忽听身后一声炸雷般的暴喝,那声音响到了极点,盖过城上城下所有的声音,直震的城墙簌簌落土,以致在远处观战的苦大师、杨吹雪、萧步虚也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一条黑大汉飞一般撞进城上猿兵队伍。“嘣、嘣”两声闷响,首当其冲的两名猿兵被撞的离地飞出两丈多远,直直掉下城头。
杨吹雪、萧步虚相顾骇然,失声问道:“此人是谁”?苦大师又惊又怒,微喟道:“昂阳手下头号大将凌虐天,此人力大无穷,凶悍无比,当初在燕京皇宫内,炮弹都炸他不死!”
说话间,凌虐天已杀入猿兵群内,城上猿兵多慑于他惊天的霸气,不由齐齐后退两步,竟无一人敢上前迎战。凌虐天威风凛凛,杀气直冲云霄,手里一条黑黢黢的铁链鬼魅般挥出,卷住一个膘肥体壮猿兵的脖颈,那猿兵大骇,慌忙丢掉手中武器,双手抓住缠在颈项上的铁链,拼命去解,可仓促之间,怎么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