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修出元婴,虽有后土在前,却因为后土已然身化轮回,成为特殊存在而未能引起众圣注意。但如今玄冥亦修出了元婴,倘若任其发展,巫族实力将不可想象。
圣人不与众生为念,但若是有人或物可能憾及圣人地位,或者影响大势发展,那圣人也会好生算计一回,日后的封神之战便是明证。洪荒六圣目光转至巫族的同时,也掐算得知玉京鸿屠天尊在其中施加的影响。
六圣还欲推算鸿屠天尊来历,只可惜,莫说他们,就是鸿钧都是不能。肖天磊若不是因为三千魔神围攻,如今至少都是与天道同样的存在,又怎会是现在境况?整个洪荒能够知晓肖天磊来历的,只有那逍遥圣尊胡浪,或者说魔神幻魔!
妖族在太一授意之下又开始与巫族产生摩擦,两方虽不似万年前那般拼死拼活,却也引发多年旧怨,一战起来,同样是死伤无数。太一采补鬼车阴元,修为渐涨,野心膨胀,私下里暗暗营造只属于自己一人的妖族势力。
太一行为诡秘,却不知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天庭中亦有妖师宫,只是鲲鹏不喜,便仍以洪荒北冥为道场,手下妖族也是自成势力。特别是鲲鹏得了肖天磊之助,如今修为与太一相仿,更兼得鸿蒙紫气,大有证道之望,对天庭命令时而阳奉阴违。不过,两人毕竟都是妖族首领,在对待巫族的问题上还是比较统一的。
帝俊虽是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却因有鲲鹏掣肘,太一许多事便不能随心所欲。两人静静保持着平衡,心中暗恨,只等成圣,便可将对方灭杀,以雪前耻。
玉京山非天道不可破,众人潜修在内,当属无患。肖天磊一人独坐云床,看着大家像囚犯一般禁于玉京山,心中恼怒,却也无可奈何。玄冥修出元婴,自然逃不脱肖天磊的神识。
“看来,胡浪还没出来,倒是要先解决你们!”
玄冥将新生元婴稳固之后,便一人出行,前往幽冥游历。六道轮回既是后土所化,同为祖巫之女子,玄冥心中悲伤比一干哥哥们更深。
玄冥为祖巫,加之元婴已成,法力大涨,可与准圣中期修士抗衡。数日之后,玄冥便已来到北冥大海。玄冥将祖巫之气敛去,散发出元婴气息,使得一众妖修只当是普通修士,省去了许多麻烦。
随着离冥界入口越近,感受着熟悉的气息,玄冥不禁落下泪来。就在玄冥距离冥界入口仅剩数万里时,天地之间突生异象,自虚空中走出一手持七彩霞光宝树的愁苦道人。道人脑后耀着一张金饼,露出一幅悲天悯人之相,对玄冥道:“道友此行,去不得。”
玄冥警惕地看着眼前道人,问道:“我如何去不得?”
玄冥语气不善,对方也不恼怒,依旧像爹娘早逝一般苦道:“道友戾气深重,当随我西方一行,以便早日去除戾气,脱离苦海。幽冥之地,还是莫要去的好。”
“你这道人满口胡言!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玄冥周身开始形成一层淡淡的雨幕,漫天霞光也被一抹蓝色分隔开来。玄冥紧盯着眼前愁苦道人,心中莫名地有些惧意,而对方气势虽是不强,却深沉似海,让人难以捉摸。
“苦由心生。道友如此言语当是嗔念绕心,实为不美。待吾渡化于你。”愁苦道人话音刚落,便双手合什,口中念诀。忽然,漫天霞光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金黄光芒。光芒轻易便穿透了玄冥的防身雨幕,照耀在玄冥身上。
玄冥只觉身心皆有一股暖意,慢慢地在体内流转。整个人暴涨的气势被瞬间抚平,往日征杀战场之事也开始从脑海中慢慢退出。此时的玄冥像是享受着春日余晖的迟暮老人,心中静谧,显得极其安详。
突然,一声凤鸣响起,玄冥猛地惊醒,再看向眼前道人时,眼神中杀意浓重。只是心知对方修为高深,并未轻举妄动。这时,一只五彩凤凰飞至,凤背上立着一个绝美女子,见到此情此景,微微笑道:“准提师弟不在西方静修,来此东方做甚?”
玄冥骇人,想不到那愁苦道人竟是准提圣人。而能叫准提师弟的女子,偌大洪荒,便只有那人族圣母,女娲娘娘。玄冥向女娲施礼道:“玄冥见过女娲圣人。”
女娲本为妖族,是以玄冥也未曾言谢。此时玄冥如何不知准提不远万里来此极北之地,意向所指正是自己。可是,现在女娲也到此地,绝不只是为救下自己这么简单!
准提向女娲揖礼道:“女娲师姐有礼了。此女却是与我西方有缘,我来此地便是渡其前往西方静修,以便早日得成大道。”
“师弟此言差矣。此女乃是巫族祖巫,居于不周,怎会与师弟西方有缘?我已与三清师兄算得此女当有护持玄门道统机缘,自是应随我而去。”
接引准提所立西方教乃是鸿钧道祖所传道法旁门,不为正统,而且两人只是道祖记名弟子,地位自是不比亲传。玄冥的重要性六圣皆知,此时已分为东西之争,谁能得之,便可能掌控将来大势。这点女娲与准提都是心知肚明。
准提难得嘴角轻扬,露出笑容,只是却比哭还难看。准提话意渐明,道:“玄冥不过一祖巫耳,娘娘何必如此执着?”
“此于身份并无关碍。师弟修行法门乃是戒欲,戒执,如此行为岂不落了下乘?”
女娲与准提言语开始缓和,渐渐地却是越发激烈起来。女娲实力虽为众圣之末,但因其造化人族,为众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