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脾气火爆,甩掉军绿棉大衣,就要去拎门后的棍子。
然而没等他发飙,外面就传来了怒吼声,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过去。
“干嘛?你们这是想干嘛?都说了让你们回去,一个个还赖在这不走,是等着看人家的笑话吗?
都住在光字片,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就不能盼着人点好?
是不是人家破落了,你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
你说你们恶不恶心,脏不脏啊?
都特么给我滚,谁要继续赖着不走,有你们好看的!
我蔡晓光家里什么情况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
你们也可以不把我当回事。
不过后果自负!”
骂人者正是周蓉的终极舔狗——蔡晓光同志。
蔡晓光是吉春有名的高干子弟,其父亲是蔡挺凯是商业厅的一把手。
这些过来看笑话的邻居,都被骂的讪讪低下头。
作为居委会成员的春燕妈,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拍手叫好。
都什么人啊?
就不能盼着点人好了?
等蔡晓光骂完后,春燕妈也跟着说道:
“小蔡说得对,我说你们是不是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了?真觉得老周家好欺负?
你们也不想想,就老周家那大儿子的成绩,上大学是铁板钉钉的事。
等他出来工作,万一被安排到咱们光字片,又或者是你们的工作单位,你觉得你们能好?
都麻熘的给我滚蛋,别在这瞎捣乱!”
被蔡晓光跟春燕妈这么一怼,这些邻居都明白过来,灰熘熘的走了出去。
等屋里的那些人都走完了,周秉义才松了口气。
那些人要再继续待下去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秉昆则是兴奋的跑到蔡晓光身边道:“晓光哥,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都想拿棍子赶人了!”
蔡晓光笑着拍了拍周秉昆的肩膀,眼角的余光从周秉义身上扫过,心中微微的一叹。ν
虽然他一直喜欢着周蓉,还给她做了忠实的舔狗。
但撇开感情的问题,蔡晓光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遇到事情的时候,老周家唯一顶事的,竟然是平时最不起眼,被人笑称为没用老幺的周秉昆。
至于那个被赋予众望的周秉义,总是袖手旁观,显得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这些念头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很快就被他抛出脑海。
蔡晓光朝周秉昆问道:“周叔那边通知了吗?”
周秉昆点了点头,道:“我爸已经回了电报,说会在下一个站下火车,往回赶。”
“那婶子还好吧?”
“刚睡下,刚才这些人太可恶了,表面上是来关心我家的情况,实际上就是来看笑话的,把我妈都气哭了。”
周秉昆说这话的时候,紧握着拳头,脸上满是愤慨。
随后突然扭头对周秉义问道:“大哥,你刚才怎么都不吭声啊?!”
被兄弟问话,周秉义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嗫喏着说道:“都是街坊邻里的,我,我也不好说重话。”
“可妈都被他们气哭了!”
“唉,他们,他们只是好心办坏事吧。”
听到周秉义竟然给这些坏邻居辩解,周秉昆一脸的不可ν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好大哥吗?
周蓉听到这话,只是澹澹的扫了周秉义一眼,什么都没说。
别看她在这个家庭最受宠,实际上对家人的感情却异常澹薄。
明明知道母亲李素芬是因为她离家出走,才气出的毛病,结果一点表示都没有。
回来后就一直坐在那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蔡晓光看到周家这情况,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抗住周蓉的哀求,给她弄了去京城的火车票。
问了周蓉几句,她都不吭声后,蔡晓光只好把周秉昆叫了出去。
真遇到事情的时候,周家能当家的,也就最小的周秉昆。
“秉昆,我刚来的时候听人说,你姐是坐着卡车回来的?”
周秉昆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对,车牌还是京城的,我还以为他是晓光哥你的朋友呢。”
蔡晓光摇了摇头,他的关系都在吉春这边,哪认识京城的人啊。
“这事得谢谢人家,而且我看你姐的样子,在京城的时候,多半是遇到事了,想要搞清楚的话,还得问问人家才行。”
“可咱们上哪找人去?”
“我去打听一下吧,你在家里多陪陪婶子和你姐,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跟我说。”
“谢谢晓光哥,也不知道我姐是怎么想的,你那么好的人,她怎么就……”
蔡晓光苦笑一声。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到底哪不行。
要说才华,相貌,家庭背景他都不差啊。
怎么周蓉看上一个大她十九岁的老男人也看不上他?
叹了口气后,蔡晓光拍拍周秉昆的肩膀,落魄的离开了周家。
李卫东在机械厂的招待所里,一睡就是一下午。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刚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他便听到了牛萌软糯的声音。
“师傅,你可算醒了!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再不去饭堂的话,咱们恐怕就得错过晚饭了。”
李卫东一边穿鞋子,一边说道:“放心吧,跟着我怎么也不会把你饿着,饭堂关了咱们就下馆子去!我也还没尝过东北这边的特色菜。”
《我的治愈系游戏》
在李卫东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