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头全身血脉贲张,外露的皮相如同被炭火烤了一般的红。他双手捏着拳头,愤然道,“老子到这里来乘凉,关你吊事?”
司徒妙卿咯咯一笑,用手做着扇风的动作,“是啊是啊,我也好热呢,要不我陪你一起乘凉吧?”
“滚,老子不稀罕!”
司徒妙卿的眼波在他脸上流连而过,语声娇柔的道,“小哥,你吃药吃的很猛啊,这春药吧,小吃*,大吃可就伤身呦!哦,我忘了你小身板本来就不硬朗。要不这样吧,你喊我一声姑奶奶,我给你开些调养的药,让你把身子补一补。”
小骨头在五花肉那性子横惯了,说的过就说,说不过就打。看谁不爽揍谁,对女人也不例外,于是动手开打。司徒妙卿也是骄蛮心性,向来没人制得住。小骨头狠,她也狠!谁都不是善男信女,出手都是间不容情,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两人从夜黑打到天明,五花肉睁开睡眼,一张美丽女子的脸蛋在眼前无限放大。
“宁、宁姑娘。”他如同手心里拿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抱也不是。五花肉目光扫见撕扯一地的衣裳,又看到彼此*相对,大约明白过来。宁虞眼眶又红又肿,眼底似乎燃烧着不熄的火苗,却不说话,身体也僵卧着,纹丝不动。
五花肉感觉到异样,伸手去解她的穴道,发现竟是拂花点穴手。换句话说,一般的点穴手法,最多几个时辰会解开,而这种是必须借由他人之手才能解开。宁虞的身体得便后,甩手就给了他两耳光,道,“这笔账我会连你一起算。”
她抓了衣服裹在身上,奔到门处要开门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五花肉搭了衣服走过来,他一拳击在门框上,两扇门霎时轰然倒塌,宁虞立即跑了出去。
潇湘苑。流川夜对着院落里的草木发呆,宁虞走到他身旁,一直站了许久,才出声道,“公子,你又一夜没睡吗?”
流川夜身形不动,只道,“睡了,才刚起来。”
“那,我让人给你炖的乌鸡汤你喝了没?”
“也喝了。”
宁虞雪白的颈项微微蠕动,一阵难言的沉默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背贴着墙一点点的软在地上,“公子,我被人劫走你都不知道……你心里都是她,就不能有一点点的关心我吗?”
匾额上题字“云水仙居”的宅子里,百草一大早的又跑去找星河,却看到颜初也在屋里。连日来,百草都是一有空就跑去找星河。碰到颜初却表现的很冷淡,话也没有。颜初同星河继续道,“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星河点点头,颜初这才看向她,“我要离开一段日子,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事尽量带着星河。我说要送你一方净土,便想过可能遇到的所有事情,你要把云水仙居弄成什么样子就尽管去做,我会最大限度的帮你实现。”
颜初话说完,走到她身侧停了停,“如果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那我就走了。”
百草的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不安,问道,“你要去哪里?”
“楼中出了点事。”颜初温和一笑,笑容尔雅,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被动情绪。那种感觉让百草心慌,她追问道,“是什么事?”
颜初不作回答,只是更深的笑了笑,“等我回来。”
他走到门外,跨上马背。月练候在一旁,双双策马疾行,去势如飞。百草站在门口,望着马蹄扬尘而过,她慢慢的踱步回屋,跟星河打探道,“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楼中的事,大哥很少跟我提起。”星河说。
“你也一点都不知道吗?”
星河清秀的眉宇间闪过一点不自然,齿缝间吐出两个字,“是的。”
小白薇在一边看着少年,小女孩的眼睛里闪着不解的光芒,但是她并不多嘴。直到百草走出去,她才拉着星河的手道,“星河哥哥,那人要对付颜初哥哥吗?”
星河视线垂落,好长时间才道,“不管怎样,大哥不会有事的。”
小白薇仰头看着他,小脸上表情认真的道,“我相信星河哥哥的话!”
庭院里,上官惊鸿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百草抱膝坐在石阶边,两相各不打扰。时间默默流淌,许久之后,百草忽然站起来,一个人朝门口走去。碰到司徒妙卿从门外进来,她仿佛经过一场恶战,被打的鼻歪嘴斜,脸上一片淤紫,身上也到处挂彩。
百草怔了一下,想不出谁有本事将她伤成这般,而且对方对她的脸也照打不误。照理说,司徒妙卿肤白貌美,男人估计下不了手。
“卿卿,谁把你伤成这样,实在是胆子不小,武艺不差。”身后传来上官惊鸿的声音,前半句惊乍,后半句似慨似叹,意味难明。
司徒妙卿仿佛伤势不轻,脾气仍带着一股狠辣劲,“上官惊鸿,等老娘哪天看你那张脸看腻了,绝对杀了你!”
“卿卿,我相信你要是有杀我的能力,就绝不会手软。”上官惊鸿嘴角扬了扬,笑意微微的道,“如果真的恨一个人,一刀杀之岂不是太便宜了对方,卿卿,你说呢?”
“如果你不想早死早超生,老娘可以喂你一些奇毒之药,让你全身溃烂、流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上官惊鸿又是一笑,笑完有些叹息的道,“只是对你好像行不通。”
“就你那不吊照的本事,还想对老娘下毒?”
“是啊,我没什么本事。”上官惊鸿躺在藤椅上,他阖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