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了,同志们,下来吧。”
听见楚恒的回答,领头的小姑娘舒了口气,对其他人招呼了一声后,也从自行车上下来,随即几步来到楚恒面前,红着稚嫩且白净的俏脸,半自豪,半羞涩的望着他道:“你好,同志,我们是蓬莱保卫科宣传队的,昨天晚上听说你们酒庄的情况后,特意赶过来支援你们,为你们保驾护航的。”
艹!
怎么还不这帮孙子招来了?!
楚恒面上瞬间变了颜色,眉头也皱的更深了,都快拧成了麻花,凝视着面前那一张张充满朝气的稚嫩面庞,仿佛已经看见了即将乱成一锅粥的酒庄。
支援?
保驾护航?
姥姥!
什么事要是跟保卫科的人沾上边,那特娘的还能有好吗?
保你奶奶个腿儿哦,老子看你们丫就是来祸祸我们的!
楚恒心事重重,脸色忽明忽暗,在心里飞快的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兵不血刃的把这帮人赶走。
领头姑娘见他不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好像不是很欢迎他们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被刺了一刀的痛楚,同时又很茫然。
怎么了?
这位好看的大哥哥为什么讨厌我?
难道我说错了话?
还是我下车的时候迈错了脚?
“这位……同志,你不欢迎我们吗?”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望着他那张毫无瑕疵的面庞,只觉得有一团小火苗在身体里上蹿下跳,奇痒无比。
她身后正在歇气的同伙……同伴们闻言齐刷刷的转头望过来,尤其是其中几名男子,脸色瞬间一沉。
还有敢不欢迎我们的?
“啊?”
楚恒回过神,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把厌恶表现的有些太明显了,连忙进行补救。
就见他脸上瞬间挤出真诚又热情的笑容,宛若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轻轻地吹开了绽放于初春的粉色花蕊:“没有没有,有你们的加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刚刚我只是在发愁,该怎么安顿你们,同志们也看见了,我们酒庄就这几间破房,已经没地方再住人了。”“原来是这样啊。”
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小姑娘很好骗,闻言心里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不到二两重的胸脯,眉开眼笑的道:“这位同志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来之前就想好了,白天我们在你们这里帮忙,晚上我们自己去大辛店招待所住去,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真想不添麻烦,你们就特娘的不该来……
楚恒暗暗腹诽,脸上却表现出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跨步上前拉住小姑娘的手:“哎呀呀,这哪行啊,你们揣着一颗红心大老远来的支援,哪能让你们自己花钱住招待所啊,要不这样吧,我马上让人给你们搭几個窝棚,请一定不要客气。”
麻花辫怔怔的看着被攥紧的手掌,那炽热的温热几乎将她融化,一瞬间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脑子里空空的,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她下意识的答道:“好……好啊!”
“大可不必!”
一名长脸青年见状面色顿时一黑,急忙上前把麻花辫拉到一边,有些骄傲的笑着道:“这位同志请放心,我们住招待所不花钱的!”
我们有毛病啊,有招待所不住,住破窝棚?
我还不知道你们住招待所不花钱?
楚恒颇为失望的咂咂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来来来,各位同志,咱们赶紧进屋吧,你们一路辛苦,喝口水歇一歇。”
他热情的拉着青年往路彦松的房间走,其他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只有麻花辫沉着脸站在原地,她瞧了瞧刚刚被楚恒抓过得手,又抬头望向此刻被楚恒拉着的青年,眼里都在喷火,很想刀了他!
狗东西!
宣传队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你想谋权篡位?
“路彦松,路彦松!”
楚恒这时领着他们一帮人来到房间外,扯嗓子喊了几声。
“来了来了!”
正在穿裤子的路彦松提着裤子慌里慌张跑出来,见丫领着一帮陌生小青年站在门外,不由一楞,道:“组长,您这是?”
“这些同志是蓬莱赶过来支援咱们的保卫科宣传队,您好好接待一下他们。”楚恒笑容满面的跟他交代了一下,随即歉意的转过头,跟这些人说道:“对不住了,同志们,我还得回去洗漱,就先走了,咱们等会再聊。
“没事没事,你快去忙吧。”
“一会见!”
那些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冲他挥挥手,觉得这位大哥哥好有礼貌。
可几个男的却不这么觉得,望着那一丛笑靥如花的小白菜,只觉得遇到了一生之敌!
他们恶狠狠的仇视着楚恒,瞧着他那菱角分明的俊逸面庞,眼中刚涌起的战意瞬间消逝。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番,打量了眼满脸青春痘的同伴。
这……好像打不过啊!
要不还是走吧?
“回见!”
楚恒这时丢下一个暖融融的微笑,心事重重的抹身离开,回屋洗漱。
站在门口的路彦松亦是暗自发愁,保卫科宣传队的威名他可是如雷贯耳,一时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这帮孙……同志。
他幽怨的望了眼楚恒挺拔的背影,心里哀叹着将这帮小年轻请回屋,递烟倒茶,各种感谢,随后又跑去厨房,让滕二伟煮了点鸡蛋给他们加餐,跟伺候祖宗似的。
那边厢。
楚恒早已经洗漱好,正坐在扣着身上那八百个心眼子,算计着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