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一个半钟头的讨论,楚恒等人就将那八千多万的现金安排的明明白白,而后他们便从会议室出来,在酒店的餐厅里喝了几杯酒,一块畅谈了下公司的这仨洋鬼子才醉醺醺离开酒店。
“筲箕湾的事情你们要抓点紧,尽量在消息传开之前多拿些地。”
“放心吧,楚,一周之内肯定会有好消息。”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再见。”
酒店门前。
送走了这三人的楚恒见时间还早,于是兴致勃勃的对身边挽着他胳膊的韩云雯提议道:“逛逛街去?”
“好呀。”韩云雯无所谓,只要有情郎在身边,去哪都可以。
“那就走着。”
他也没叫车,如同街上那些小情侣似的,牵着小韩姑娘的手,信步闲庭的在街上乱逛着。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也到了下班时间,不少夜宵摊已经摆了出来,摊主吆喝声此起彼伏,街市上喧闹一片。
“云吞面,最好吃的云吞面。”
“刚出炉的鸡蛋仔,又香又甜!”
“老板,尝尝钵仔糕?”
“香蕉,新鲜的香蕉,生熟都有,买回去送给丈母娘,好吃又好用!”
楚恒跟韩云雯一路走走停停,看到感兴趣的会驻足瞧一瞧,一会买份钵仔糕尝尝,一会又买束花给小韩姑娘,哄得她眉开眼笑。
“你这衣服质量不行啊,瞧瞧,都露线头了。”
“老板,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衣服哪有不露线头的?你找一件我看看。”
“不要说没用的,你就说五块钱行不行吧?行我就拿着。”
“不行不行,五块连进价都不到。”
“那我走了啊,我真走了!”
夜幕下,华灯初上,逛了好一会的楚恒站在一个卖衣服的地摊前跟跟老板划了半晌价,最终还是没谈拢,于是拉着韩云雯战略性撤退。
“你看着吧,我数到三,他马上就得叫我回去。”俩人离开地摊后,楚恒自信满满的伸出三根手指:“一……二……”
“诶诶,老板,快回来吧,卖你了。”都没到仨,摊贩老板就出言把他叫了回来,一脸无奈的五块钱卖了他一件衬衫。
“早这样不就完了嘛,浪费大家时间。”
楚恒洋洋得意的将衬衫挂在肩上,抹身与小韩姑娘离开继续逛。
韩云雯忍俊不禁的望着他:“你一包烟都比这衣服贵,犯得着跟他费这个口舌吗?”
“这叫骑着自行车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我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能便宜点我为什么不讲价?”楚恒振振有词的道。
“得得得,我不跟你掰扯,说不过你。”自问嘴上功夫不如情郎的韩云雯很明智的选择了推让,随即蹦蹦跳跳的扯着他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卖鱼丸的摊子买了几串,然后又窜向一个卖小首饰的摊子。
俩人就这样一直逛到了八点多,待觉得有些累了后,才开开心心的转头回了酒店,随即洗洗涮涮,草草睡下。
翌日。
因为情郎回国在即,韩云雯早上起来后没像往常一样匆匆去上班,而是洗漱完后又钻进了被窝,不舍的抱着楚恒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快来不及了,才急急忙忙穿上衣服离开。
经她这么一折腾,楚恒也是睡意全无,只得扶着有些不适的腰杆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又吃了点早餐,然后也没让人备车,就一个人神神秘秘的离开了酒店。
大堂的职工们见这个货连着两天都是如此,忍不住恶意揣测起来,有的人觉得他是去会情人,有的则觉得他会情郎。
楚恒当然不是会情人跟情郎,他这次一个人出来,还是为了进货那事儿,昨儿他已经交了定金让那几个商行备货,今天他出来则是为了提货。
还是如昨天那般,他出来后找个地方易好容,便叫了一个的士车去了码头,又坐船赶往对岸的九龙仓。
到了地方,上次来港就干过这种事的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九龙仓的相关人员,租了一间大仓库,然后又去打电话给那些商行,让他们把货送来。
等挨个通知了一遍后,楚恒也没去别的地方,一个人跑去了他租的那间仓库,打开门拿出一张马扎往门口一座,接着又取出一本书,一瓶汽水,一些瓜子儿,咔咔咔的坐在门口一边看书一边等人来送货,上午的斜阳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看起来有些寂寥,跟边上那些给人看仓库的老头一毛一样。
转眼两个钟头时间过去。
一阵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很快三辆大卡车停在了楚恒身前,随即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下车在仓库前打量了几眼,确认没找错地方后,瞧了瞧大门敞开,里面空荡荡连只老鼠都没有的仓库,抹身对楚恒问道:“老伯,请问张先生在哪?”
楚恒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向男子,没好气的道:“我哪里像老伯?”
“张先生?”男子明显愣了下,尴尬的道:“对不起,张先生,是我有眼无珠了。”
楚恒自然不会为这点事跟他计较,起身跟他握了握手,问:“货都送来了吗?”
“都在车上呢。”
“卸货吧。”
“好的。”
男子连忙去招呼车上伙计把车开进仓库,将车上的货物一件件搬下来码好。
这伙人来自一家糖厂,送的货物有两种,一种是白糖,一种是红糖,前者有八吨多一些,后者有四吨。
糖这个东西目前在国内还是紧俏物资,无论是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