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后面有两个人跟着,要不要属下去解决?”红袖伏在北翎的耳边轻声的询问道。
“不用了,甩掉。”北翎刚刚吩咐完,马车便开始左拐右拐,左转右转的在都城里绕圈子了。
一炷香后,终是把那两个无聊的人给甩掉了。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的门前。
“下车。”
北翎说完,便自行下了车。
望着丝毫不熟悉的街道,北翎蹙了蹙眉,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主子,这里是城南。”红袖看了眼繁华的街道,“主子,这里离醉宵楼还有一些距离,现在下车真的好么?”
主子,醉宵楼在城北,而我们此刻在城南,您确定这样做真的好么?!
“难道你想被继续跟着?”
北翎淡淡的反问道。
“不想。可是主子,要是去晚了柔纱小姐不会生气么?”虽然晓得自家主子和柔纱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出声。
“很正常。”北翎最近回答的字数都很简短,但也很犀利,直接到出了根本。不仅省时间而且还省了不少口水。
一举两得啊!
北翎打量了一下那座酒楼,忽的视线猛然的顿住了。
红袖察觉到身边主子的异样,诧异之中寻着北翎望去的方向,瞬间被惊呆了。
这座名为陌上河的酒楼的二楼窗边,一袭白色月牙长袍的男子正不急不缓的品着酒。
他如墨般的长发散在腰间,与那乳白色的月牙长袍合二为一,那彻骨的黑和白映照出一副绝美的画卷。
那精致的面容里不参杂一丝世俗尘埃,那双紫色的眸子里平淡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薄唇微微抿着,手中翻着那早已泛黄的书页,右手执着白瓷杯,深一口浅一口的喝着酒,书页在不停地跳跃着,异常活泼。
他身边是一场吵闹的环境,各种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喝酒划拳大肆喧哗。唯独他一人安然自若,沉静于书中的世界,那静谧出尘的样子恍若连身边的时间都悄然静止了,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吵到了眼前那安静的男子。
北翎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
嘴角挂着笑容,明明那么彻骨的思念,此时此刻竟然是什么也说不出了,什么质问的话语都全部淹没在了那无声的泪水中。
她,明明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呐!
可,就是控制不住嘛!
雪御,雪御!是你吗?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雪御……
“主子,你,你怎么了?别,别吓红袖啊!”红袖看着红了眼睛的北翎,一下子就慌张了。在她印象里,自家主子可没那么爱哭呀!
“红袖,他回来了。”北翎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说不出是快乐还是悲伤。
那白衣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北翎炙热的目光,他微微蹙眉放下书往下看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摊贩的叫卖声不断,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令他有些熟悉的目光。
“呵,我这是怎么了?”低头一笑,喝了一口酒,笑了笑。
北翎飞也似的冲上了陌上河的二楼,可待她去寻的时候,这二楼哪还有白衣男子的影子?若不是他坐的位置上留有一个玉心,还有那翻过的书籍,她真的会以为雪御从未有出现过在这里。
自嘲一笑,她有些发愣。
明明都那么近了,可是却总感觉那么遥远。
雪御啊雪御,知道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这样想着,转身离开的决绝。
她想:也许,他们还会再见面!
红袖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她只有保持沉默,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朝城北走去。
由于路上出了这么一个岔子,北翎到达醉宵楼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幸好柔纱的耐心比较充足,不然她早就掀桌子离开了。
“找我什么事?”北翎顺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风轻云淡的一笑。
“你好意思让我等一个时辰?”柔纱嘴角一抽,实在是不想对这个家伙多说什么了。
迟到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解释一下迟到的理由,你说她怎么可以这么好意思?!
“彼此彼此。”
“去你的彼此!”柔纱不满的吼了一句,“幸好我耐心十足,做好了你要迟到的准备。不然,我肯定会向染坊那个家伙一样,狠狠的拆了你的醉宵楼!”
“我会按时将费用寄给玉家家主的,不用担心醉宵楼以后的重建问题。”
“你丫的是掉进钱窟窿里了吗?!”柔纱气得牙痒痒。
“无奸不商。”北翎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把炸毛了的柔纱放在眼里。
柔纱嘴角一抽,终是败下阵来。
北翎勾唇:“说吧,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柔纱怔怔的看着北翎,沉默了许久后才道:“羽毛,跟我离开华夏好不好?”
“原因。”
“这里不适合你啊,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清楚吧。”柔纱望着北翎,眼里满是痛苦,“在这里,在这个华夏,设置是在这整个大陆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羽毛,你跟我离开华夏离开玄古好不好?带着染坊,我们三个人也是一样可以生活的!”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天大地大,哪里又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纱儿,你要知道,所谓的容身之处是自己得来的,而不是别人给予的!怎么,外出历练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了?”
北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