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药物”,只不过是一种蛊,凡事区分大小,蛊也分母蛊和子蛊。
母蛊所起的占主要作用,而子蛊,虽是辅助作用,却也极其骇人听闻,它可以在母蛊的让人丧失自我神志的基础下,加以控制人的行为,由施蛊人来全权操控。
“砰!砰!”
阿尔绥口中呕出一小口血,脸色却极其兴奋而扭曲道:“你觉得,那样一个掌权之人,若是被人控制了去,北熙会不会灭国?”
贺慈一手扶着另一边软软垂下的手臂,脸色黑沉沉道:“那个人又不是皇帝,北熙,可没你说的那么脆弱。”
“不错,一条好狗,”阿尔绥啧啧叹道,“只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当初来芈洲的时候,你体内被种了什么。”
他话音刚落,脸上突然一狰狞,猛得一把狠狠地揪住贺慈的头发,把他的头朝地上尖利的地上发了狠地撞过去。
“噗嗤——”
贺慈微微睁了睁眼睛,他喘了口气,这一声并不是他。筆趣庫
阿尔绥的手臂被捅了个对穿。
“”
兹旭淡定地收回了手,走到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贺慈身旁,抓着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崔和呢?”贺慈艰声问道。
“还活着。”兹旭嘴上说着,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将贺慈那只被打折了的手臂一扭,“咔擦”一声给接了回去。
“啊!!!”
突然一声惨叫从阿尔绥口中传出,手臂被捅了个对穿他还面不改色,只是此时却像被人活生生掏了心肺,再狠狠碾碎一般,他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惨叫着。
贺慈没有因为他这副样子就放松警惕,“这是?”
“子蛊发作。”兹旭温沉道。
“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阿尔绥伏在地上,脸色癫狂而扭曲,被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
毁天灭地的疼痛感反而令他头脑清醒了一瞬,阿尔绥恍然忆起,那次在周口,操纵蛊术的时候,那人低头,指尖轻轻捻起那一颗蛊丸,慢慢送入口中,再一漫不经心地抬眸,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他嘴角弧度诡异,眼眸黑得荒诞。
不任为设局者,退归枉然。
“哈哈哈哈”
子蛊若是不依附于母蛊,单独存在于人体当中,便会在施蛊人催动母蛊的时候,化作食虫,将人的肺腑吃得一干二净。
阿尔绥一边狂吐鲜血一边哈哈大笑,他眼球暴突,脸色死白,躺在地上渐渐失了气息。
“”
这阿尔绥,最后还是玩不过那朱大人。
“别发愣了,芈洲遭变,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首皇耳朵里,我们该走了。”兹旭道。
“就想这么走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随即首主那肥胖的身子便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中,他明显伤得不轻,一手扶着肚子,鲜血顺着手掌缓缓滑落在地上。
他的目光只盯了一眼两人身前倒着的阿尔绥的尸体,随即表情阴冷地看着两人,“就先拿你们两个,为阿尔绥陪葬吧。”
“拿下,格杀勿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黑压压的士兵破门而入,带着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他们一进来便毫不客气地举起长戟朝二人刺去。
贺慈和兹旭两人对视一眼,立马都心领神会地各自分开,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迅速地躲走。
“给我追!”首主怒吼道。
可就在这时,屋顶出突然传来几声暴动,随着房梁不断发出“咔,咔”断裂的声响,整个屋顶似乎下一秒就要塌了,有人掀了房梁,几道迅敏的黑色身影迅速而至。
他们蒙着脸,似猛虎而至,攻底都极其强悍,迅速地横扫了房间内朝两人攻击的卫兵,没几下就毫无悬念地将其碾压了。
首主见状,脸色大变,“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被一个黑衣人提着领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前来接应相国夫人,崔和。”领头的黑衣人抱拳道。
“她已经走了。”
“什么意思?”贺慈蹙眉问兹旭:“你把她送走了?阿尔绥为何要与她谈判,她手里有什么?”ъiqiku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兹旭脸色淡然地解释:“就是一个当涂外兵的驱策令。”
当涂是一个临近兰阳的小地方,只不过里面潜藏着一支经过严酷训练的外兵,他们只听持有驱策令的人的命令,驱策令本是由当涂领主的手中,后来落入了阿尔绥的手中,后来失窃。ъiqiku
阿尔绥怎么也没想到,驱策令被那个他捆绑在床上的疯女人给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肉里。
后来崔和听到了声音,进到了那个房间,女人看似在一脸狰狞地发疯,发出巨大的声响引着她靠近。
导致崔和心中还深深地记着那女人弓着身子自己在自己血肉中大力抠挖的血腥场景。
也许是因为再拖下去阿尔绥迟早会发现,所以在面前出现了一个北熙人之后,女人咬牙选择将其交给她。
阿尔绥野心太大,若是手握驱策令,目的有可能不仅仅只是反北熙了。
贺慈想了想,对几人说道:“你们先回京,芈洲这边的证据都已经抓足了,我过去找找她。”
“恐怕不行,药物的情况需要你们时时把控,至于相国夫人,我们自会派人前去寻找。”领头黑衣人俯首道。
“什么人送她回去的?”贺慈忍不住转头问兹旭。
“丫头。”
“你就这么放心交给一条狗?”
兹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