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临近,暴雨倾盆。

陈道长坐在火堆前,静静地盯着跃动的火苗。

时而有惊雷乍现,光芒顺着缝隙钻进庙内,衬的他脸色忽明忽暗。

而隗玉宗守夜的两人,时不时扫过陈道长,默默跟假寐的同伴传音,及时汇报情况。

“还没睡?”

“这老东西身子骨受得了吗?”

“好歹也是武者,依我看直接动手算了。”

“二对五,稳定拿下,都不知道怎么输。”

“那就动手?”

“动手。”

几人迅速意见统一,不约而同的将手放在兵器上,悄然运转起功法,催动体内的气血之力。

陈道长耳朵动了动,眼中有精芒闪过:“果然没睡。”

借着添柴火的动作,他迅速从身上摸出几张灵符,倒扣在袖中蓄势待发。

嘎吱!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巨响。

紧闭的庙门陡然大开,呼呼冷风卷着暴雨,瞬间将庙内的热气吹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令双方同时楞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庙门的方向。

“呼,哈……”

却见两名被淋成落汤鸡的青年,打着寒颤闯了进来。

“谁?”

隗玉宗负责守夜的人,呼的站了起来,警惕的盯着他们:“庙小装不下大佛,另寻他处吧。”

“大侠,大侠……”

青年打着摆子,苦笑道:“我们只是路过的书生,贪赶夜路遭遇暴雨,只想着避避雨而已。”

说着,他抖了抖身后的书箱,又伸展双臂:“大侠,我们只是书生,比不得诸位神通广大啊。”筆趣庫

看他们气血微弱,体型单薄,确实没什么威胁。

隗玉宗的人才放下兵刃,指着门口:“你们就在那待着,敢往这里走一步,你们的命就……”

话还没说完,此人毫无征兆的瘫倒,七窍渗出腥臭的黑血,痉挛数息便没了动静。

“这……怎么回事?”

“七窍流血,中毒?”

“到底是什么毒,连凝血境都能瞬间毙杀?”

“谁,谁干的?难道……”

隗玉宗的六人翻身站起,看着尸体凄惨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颤。

回过神来的他们,不禁抬头朝书生,陈道长等人看去:“是谁?你们还是你们……”

“不,不,不是我啊啊。”

“饶命,大侠饶命啊。”

两名书生脸色惨白,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惶恐的瑟缩成一团。

见二人反应不似作伪,隗玉宗的人最终将目光锁在陈道长身上:“我等无冤无仇,你却……”

“唉~!”

左重明睁开眼,无奈的看着他们:“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身负灵脉的人,脑子往往不好使了。”

“这是上天对你们的补偿啊,如果连灵脉都不给你们,你们恐怕活不到出生就被憋死了。”

为首那名五十多岁的男子,目露寒芒的暴喝一声,提刀冲了上来:“巧言令色,速速死来。”

嗷~~!!

低沉的嘶吼,毫无征兆的响起。

却见左重明掌中紫电攒动,霎时凝现一柄丈九长槊。

随着血气之力的催动,身后更是浮出一头龙首豹身,暴戾狰狞的凶兽。

“睚眦……啊啊啊……”

“不……”谷

两名瑟瑟发抖的书生,见到虚影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二人的身体更是肉眼可见的扭曲,伴随不甘的惨叫声,嘭的炸散成一股腥臭的怨气。

“伥鬼?”

隗玉宗的人看到这一幕,哪还不明白自己等人被算计了?

愤怒之余更有惊恐,慌忙朝左重明喊道:“朋友,误会,误会啊……”

噗嗤~!ъiqiku

话音未落,血光掠过。

斗大的头颅被血泉冲飞,翻滚着砸在地上,幽幽双眸死不瞑目的瞪着他。

“误会?”

左重明抬脚踩碎脑袋,看向剩余五人:“你们说动手就动手,说误会就误会,谁给你的脸?”

余下五人听闻此言,脸色铁青发黑。

“他娘的,跟他拼了……”

“五对一,怕个球!”

“噗嗤!”

一抹血色长虹闪过,又一人被戳穿眉心。

左重明轻轻一抖,长槊嗤的抽出来,带出一簇嫣红的血浆:“现在,还剩四个。”

“你若,若杀了我们,隗玉宗饶不了……噗!”

此人瞪大眼睛,下意识捂着刺痛的胸口,只觉浑身气力迅速流逝,眼前一黑便再无声息。

“呵~!”

左重明不紧不慢的抽出长槊,顺手抹去剩下三人的小命,方才出声:“隗玉宗?那是什么东西?”

“这……”

陈道长艰难发出呻吟:“破血断金,这是一杆神兵啊,老道终于明白,季居士如何匹敌徐云山了。”

有这等神兵在手,哪怕徐云山是将臣之躯也扛不住。

凝血境,神兵……这个季长云的来历,远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胡兔兔更是瞪大眼睛,呆呆的盯着这杆长槊,想起不久前左重明说过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至于二狗和钢蛋,俩人正激动的……录视频!

他们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这个视频会引发多大的轰动。

咚!

左重明长槊拄地,发出大钟般的颤动,遂抬眼看向庙门方向:“还不出来?让我请你出来?”

呼……。

毫无征兆的吹来一阵狂风,破旧的庙门再禁不住摧残,应声碎成片片木屑。

昏暗的夜色中,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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