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冰巳不辩驳,亦未解释,不过付之一笑。却只一笑,眉宇清辉万象,使那流言止于“十指相扣”再未深度延伸。
当事人事不干己,习惯俯视人间百态,任其蜚语自生自灭,却不料,苦了刚刚醒来之人。
沉睡长达六日之久,东方笑漆黑大眼终于在冰巳悉心照料下布满疑惑睁开,隔着朦胧纱帐,所见第一眼却是妙可怜身形影影绰绰立在师父身边研磨,笑语嫣然,唇盼生花。
那水波杏目顾盼流转间更是含情,青丝随其垂首动作流泻肩头,平添小女儿娇媚情怀。
这和谐璧人画面,不由看的东方笑心头发紧。
“牡丹乃是花中富贵,同能入药,城主竟然发现此理,医术果然登峰造极。”
“此术给可怜姑娘的药理上略有记载,姑娘有兴趣,回去可以研读,若有不明之处,可来……”
“师父。”
过于长久的昏睡,期间虚弱的身子也不过勉强进些汤水,如今醒来便急着开口喊人,东方笑轻揉泛疼嗓子,不由声音沙哑。
“笑儿?”
“师父与可怜姐姐在聊什么?如此欢心?”
“不过是些医理。”
窗边冰巳应声,同时搁笔,却不急着起身,反而凝眸睇视旁侧粉嫩身影“可怜姑娘,劳烦你命人以金银花、胖大海、甘草等润喉之物,熬些简单润喉汤水来。”
“是,可怜这就去。”后者含笑望向东方笑,又是抿唇轻语,犹似羡慕道“有城主如此悉心的师父,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
“可怜姑娘见笑。”
冰巳微笑垂眸,旁侧妙可怜跟着掩唇含笑,转而提起裙摆亲自去了藏药阁。
随着细碎沙沙脚步声走远,寂静客房内,只剩一师一徒,一大一小两人对峙。
“师父。”
榻上东方笑视线越过木窗,跟着妙可怜直至寸寸移到院外,这才收回。
按在榻上的小手明明虚脱无力,却依旧死死攥着身下锦被,奋力支撑,勉强将脊背挺直“她怎么在这?”
“可怜姑娘对医术颇有天分,来探望笑儿同时寻解医理。”
“这几天,师父一直都与她在一起?”
“是盟主托付为师对可怜姑娘多加照料。”
清声如碎玉,霜白人影披着碎金阳光,步步生辉来到东方笑榻前,亲手将纱帐挽起,转而坐于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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