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脸焦急的赵清秀听完后,微微张开粉唇。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旁边的某个无良大夫余光如有若无的在瞅她。
她登时脸颊滚烫无比。
可转头一看正在扭扯衣裳的燥热青年。
赵清秀又手足无措。
孙老怪若无其事的偏开目光,叹息一声:
“欸,你们越女好像有规定终生不可嫁人,否则受罚,算了,规矩最大,再不给他泄火,就要凉了,那……
“贫道还是去叫下那个姓谢的俊俏女儒生吧,她好像挺关心这小子的,又是完璧之身,估计愿意咬牙,吃个大亏。”
孙老怪扭头就要走,可刚迈出一步,袖子就被一只仅有四指的小手紧紧攥住。
“额,哑丫头,你这是干嘛?快快放手,此子来不及了。”
她用力摇头,死不放手。
孙老怪压住嘴角,作皱眉寻思状:“那你这意思……”
哑女清澈眼眸直直倒映病榻青年。
有那么一瞬想过成人之美,可心中莫名空落落的,像是要彻底失去所有一样。
这是……她的檀郎啊。
孙老怪点了点头,自顾自说:
“哦,原来意思是,你来啊……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放不开脸。”
赵清秀俏脸“刷”一下红透,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可鹤氅裘老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终生不准嫁,不代表终生不能失身对吧?
“倒挺灵活,好吧,那回头给你开点药方,掩盖一二,可别让你大师姐知道了,还好这儿有位妇科圣手。
“那行吧,贫道去外面守着,离远一点,你在这儿想想,怎么救他吧。”
孙老怪出门。
赵清秀烫脸埋胸,迅速关紧院门屋门,摘取背剑,剑立门前,布阵警戒。
她回过头,屋内又只剩二人。
看着熟悉的空荡宁静的屋子,熟悉的檀郎的病榻,
赵清秀小脸忽然恢复了些平静。
她眼底有释然,也有害羞,更有欢喜。
是命啊。
……
孙老怪走出屋,远离三慧院。
边饮酒,边摇头:
“这呆丫头,既然如此喜欢他,什么都不要怎么行呢。
“总得讨点东西吧。
“贫道也算是成人之美,咦,不对,怎感觉这种事,女子亏些,哑丫头又要吃亏了?”
老道士立马摇头,嗤声嘀咕:
“也不对,你小子不是标榜正人君子吗,还名扬天下的正人君子?虚伪!休想独善其身,立什么君子牌坊。
“欸,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
不知过去多久。
某张病榻上。
年轻县令闭目安睡。
哑女笨拙,细颈有牙印,她小脸怔怔,仿佛神游天外。
“嗯……咿呀……”
哑女手捂颈伤,视野全部聚焦在前方洁白的墙上。
墙是空的,她是满的,墙是硬的,她是软的,墙是白的,她却是粉的,她眸中的倒影忽上忽下,墙是动的。
她笑了。
这一瞬,她终于拥有了他的所有。
好了,一直想描绘的画面写完了,就是为了这碗醋,包的一顿饺子……(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