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
妙思啐了一口,她食指点着下巴,歪头想了想,说:
“你嘴巴严实,一直不漏文气也没有用,现在也就是你名声不涉及诗词之才,加上欠钱脸仙子被你哄的团团转,否则那些司天监练气士已经像找那个元司马一样找你了。
“不过你得做好准备,万一兜兜转转,落你身上,欠钱脸仙子她们主动找你要墨宝,你怎么应付?总不能说一点诗词歌赋都不会作吧,乱作一首打油诗只要押韵,也会漏文气的。”
欧阳戎叹气道:“我就是担心这个。虽然薇睐会越女剑法的事情刚解释完,但是保不准容真哪天又找我讨要墨宝,和她现在这种关系,反而不好拒绝,但凡有片刻迟疑,都容易引起怀疑。”
停顿了下,他脸色认真的问:“你之前不是说,有办法帮我掩盖吗。”
“不是掩盖,是借助他人文气作为障眼法。”
妙思纠正道。
“什么意思?”
欧阳戎好奇。
妙思摆摆手:
“懒得解释,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扳着手指头,讨价还价道:
“这样吧,从现在起,本仙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出门,防止你漏了文气。”
“那……你肯定是为了咱们伟大友谊,不会找我要啥报酬的对吧。”
“伟大个屁,满嘴鬼话,交情能当饭吃啊,墨锭拿来。”
妙思小手一摊,谁也不爱。
欧阳戎囊中羞涩道:“墨锭不够怎么办,你也知道这大周公务员……地方官的俸禄水平,我又是什么高门子弟,养一家子有点够呛。”
“那也得明算账。”她板脸:“你该不会是想白嫖我吧?”
“不白嫖,借,借。”他用力点头。
“你真该死。得打欠条,签字画押!”
妙思小脸满是警惕:
“但你可别像几百年前那个老小子一样,有钱买酒,没钱还账,一直拖欠本仙姑,想想都来气,真是欺女仙过甚!”
欧阳戎挑眉,不等多问,妙思跳下衣柜,钻进了他袖子里,高喊。
“芜湖,出发!”
绯红色官服衣摆碰落了院内青草上的露水,欧阳戎出门而出,和阿力会合。
少倾,乘马车离开了槐叶巷宅邸。
他没有立马前去江州大堂上值,转头命令阿力开往监察院。
欧阳戎在监察院门口下车,并没有进门,脚步拐往了监察院外的早餐摊子。
果然,在摊子上看见了正在安静吃早点的冰冷冷宫装少女。
欧阳戎直接了当问:“容女史,林诚是不是与你有矛盾?或者是司天监内的竞争关系?”
容真皱起眉头,放下粥碗道:“没有,至少本宫没察觉到,怎么了?”
欧阳戎又问:“他不是同是六品吗,是不是想取而代之,争夺你这眼下这个在江州监察大佛建造的位置?”
容真摇了摇头:“他没胆子抢,等等,欧阳良翰,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些什么?”
她一脸狐疑的看他。
欧阳戎默而不答,摆手拒绝了熟络老板娘的问询,起身走人,走之前,脸色平静丢下一句:
“小心点林诚,我总觉得此人行为言语有点怪。”
容真蛾眉蹙起,目送某位弱冠长史的修长身影离去……
欧阳戎来到江州大堂,碰到了小师妹。
谢令姜坐在他正堂的办公位上,手撑下巴,望眼欲穿的注视门口。
“大师兄,你怎么才来!”
发现欧阳戎身影走进来,谢令姜立马上前,抓住他胳膊。
也不等欧阳戎解释,谢令姜直接凑近他耳边,悄悄告诉:
“昨夜,我和裹儿妹妹旁敲侧击问了下,最近并没有秦家子弟前来浔阳城,至少秦小娘子是绝对不知情的,至于秦老……据秦小娘子袒露,他已不纳妾娶妻多年,自从秦小娘子的祖母离世过后,贪嘴的秦老每年忌日都会定期吃斋念佛,多年以来更是不再婚娶,独守孤寡……”
欧阳戎凝眉听完谢令姜讲述,刚准备开口,门口的一道禀告声打断了他。
“明府,胡中使、林灵台郎来了!在议事厅那边喝茶等您。”
门外,燕六郎抱拳禀告道。
欧阳戎与谢令姜对视一眼,浅言交代几句,转头出门,与燕六郎一起去往议事厅。
议事厅内。
欧阳戎刚进门,就发现胡夫、林诚二人今日一身正式官服,议事厅门口还站在不少同样来自洛阳的宫人。
应该都是意识到了今日上午这场沟通交谈的重要性,众人到齐。
“胡中使、林灵台郎,晨安。”
欧阳戎热情倒茶,接待起来。
“打扰欧阳长史了。”
胡夫接过茶杯,几人谈笑风生。
欧阳戎刚落座,还没饮一会儿茶,林诚突然放下茶杯,开口说:
“欧阳长史,东林大佛整体还是很好的,但鄙人转悠多日,有一点小小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正襟危坐的欧阳戎,伸手端起了茶杯,作侧耳倾听状道:
“当,当然当讲,林灵台郎请讲。”
林诚微笑,语不惊人死不休:
“欧阳长史可否变更一下东林大佛的位置。”
欧阳戎表情丝毫未变,动作也没有停顿,低头吹了吹茶杯,抿了口才缓缓放下。
只见他抬头,一脸耐心的请教:
“林灵台郎想要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