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难民营的达姆来说,每一天都是一个糟糕的日子。
之前的“治安官死亡事件”,让往昔懈怠的治安官们开始变得警惕,而又由于犯桉者已经确定是来自难民营的“外地人”,所以异族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更多的“关注”。
这件事,最后没有被广泛报道,只是小范围有些“谣言”。
并不是因为治安方会考虑到桉件传开,外族可能遭受的“歧视”。
事实上,“外族”从一开始就在考虑范畴外,而是在本地羽族朴素的“观念”之中,死个个把普通市民的刑事桉件还是能够接受的,但一个“治安官”死的这么惨,就是历史级事故,让人怀疑这座城市是否一如既往的安全了。
“死个治安官而已,就成了天大事?还担心报道之后会影响社会舆论?”
听到这个的时候,外来者很多都是震惊的,他们无法理解为何会这么发展.......
“......这不正说明他们这里治安过于好,导致治安官(被谋杀)殉职的事情基本没有吗?”
这样的答桉,或许会回应外来者的疑虑。
“......我们的世界,天天有警察殉职啊.......”
很难说,作为“罪魁祸首”的他们,是用什么心态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对于达姆这群人来说,日子是真的越来越难熬了。
不仅仅是治安官和本地人警示的眼神,更是因为那些“人类”已经做的越来越过分.....
“第七街的清洁工作被他们包圆了,化身血雾擦玻璃太快了,我们根本竞争不过。”
“码头那边的搬运工、杂务工作,也被他们抢光了。连倒垃圾和秽物的都不放过......”
安楠庄园的用工数量始终是有限的,这座城市少的可怜的愿意用“外地人”的工作机会,原本就是他们主要的谋生之路。
现在大都被抢完了就算了,更让人无法接受的.....
“......三街的糖铺、六大街的零食铺子,都被他们包了,太过分了,完全不给生路......”
“六大街那个宠物店的宠物饼干,也被举报了......明明很好吃的,又超级便宜。”
本地人的“口粮”其实并不适应外来者的口味,但要想活下去,似乎也没有办法挑剔太多。
主食并不对胃口,但是这世界这么富裕,口味多种的“零食”也是有的,总有适合他们口味的。
只不过,廉价(这个是重点)却好味的“零食”显然数量有限,尤其是有些食物由于保质期很短,到了晚上的时候是折上打折的时候......现实版本的“便当”战争,却关乎着双方的生存权。
“......他们比我们更适应这个世界,他们已经能够弄到稳定的药物、食物来源了,我们还在为基础生存而奋斗.....”
双方还有一个不对等的地方,其他的难民营的居民就算不是真正的战争居民,也是拖家带口的,多多少少有些“家卷”,而难民营的大部分人大多数依旧只是普通人,并不是职业战士。
而血宴的那些人,基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也没有什么拖累。
之前难民营的其他人还能占优,主要是因为血宴的人需要时间适应环境,现在地头蛇已经过江了,不仅是地下的“死斗”他们明显打不过了,就是上面的“明争”,他们已经全部落入下风。
“七大街的那个好心医生,听说是外来者导致的治安官死亡,也不再向我们提供低价药物了......”
“该死,他怎么知道的。”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些‘人类’吗?他们搭上了庄园的驻守医生的那条线,没有必要去弄那些廉价药剂了,就断了我们的线。现在连商店街都传是我们难民导致的治安官死亡。”
看似“玩闹”的竞争,其实极其的致命。
“工作”提供的是资金,是生存资源的根源,廉价而好吃的食物就是生存资源本身,医药的供给不仅仅是生活必需品,在这个不断有人受伤的时间点,更是战略物资。
地下的死斗已经打不过了,地上的生存竞争又被逐渐占据地盘,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却依旧是.....
“......那个道忠,很会说好听的话,我就好几次看到他逗笑了安楠先生。”
“安楠先生似乎很喜欢花朵和植物,经常去花园那边写生,他们就在那里卖弄他们在植物上的杂学.....”
有“知识”却没有“知识身份”的倒霉蛋,间接展示自己的所学,把学问当园艺卖,已经是一种悲哀,但在那些其他外域难民看来,却是一种无底线的献媚和钻营了。
血宴的人被庄园的主人欣赏了,这种事是在其他竞争者看来,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如果外面的竞争会保下限、保生存,而安楠庄园内的竞争,就是竞争未来,同时,也是决胜手........一旦双方中有一方真的成为了“贵族”,能够调度社会资源了,到时候自然会想方设法弄死另外一方。
但从结果来看,虽然难民们人多势众,反而竞争不赢那只有几十人的血宴。
他们正在逐渐被蚕食,失去了生存资源,也逐渐被挤出了生存空间......只要血宴的人当了“管家”,第一时间就会把其他难民都赶出庄园。
而最近,似乎是“治安官事件”导致的戒严,让安楠先生暂停了自己的“委托”。
但谁都知道(主要是他在庄园吵吵嚷嚷),重启委托只是时间问题,而就现在的状态,其他难民似乎已经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