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最终能看到这封信的人,应该只可能是你吧,明智先生。”
在高远来到密码所示的地点,并且找到了那个保险柜,将其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信封,而在信封上面,则直接写着这样一句话。
见此,高远只感觉眼下的状况是让自己又惊又喜——
这惊的是宫野明美留在水岛香苗编辑部的那张名片居然真的是留给自己发现的,也即是说明宫野明美真的早就预料到了事情之后的发展,并早就做出了安排。
而喜的是,如果自己所料不错,那么这宫野明美留下的这封信中,有可能写有自己极为需要的一些线索。
于是,带着略微忐忑的心情,等回到车里,高远才将选择信封打开,把里面的信纸取出展开,开始阅读起来——
“明智先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并且我们之间也已经达成了某种委托,只是我此刻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沉重,但说实话明智先生,其实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封信留给你,毕竟接下去我想写下来的事情,对你来说或许并无益处,甚至还可能非常危险。
“只是一想到之前,我曾试着用中川家的事件为引,让你来调查中川家没落至此的原因,从而试探你的调查能力的这件事,我就预想着,或许有一天,你会对这一系列事件的源头,既一件发生在二十年前的惨案,产生好奇,进而会对此展开追查。
“即使,我确实不认为你真的会有一天能发现到足够的线索,然后调查到很深入的地步——毕竟这背后的真相充斥着各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而且还过了二十年光阴之久,几乎不可能留下可以追寻的线索了,纵使你能找到当年这起事件其余的亲历者,他们大概率也不可能将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告知于你。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有可能能查到这种地步,而且你也已经见过宫水玲美了,所以抱着这样的一种期待,我在这里留下这封信。
“如果你真的能查到这种地步的话,说明你已经知道了足够的事实,但离最后的真相还有不少的距离,因此我想着索性在此,便把我知道的线索告诉给你吧。
“因为要是你随意展开对那家宫水玲美曾就职过的出版社进行的调查的话,很大可能你会首先被幕后黑手给盯上。
“为了避免这样的状况,我便在此明说了吧——
“你要调查的那家出版社当年的主编,便是二十年前那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其外号为‘傀儡师’。”
——看到这里,高远思绪忽然愣了一下,同时脑海中一些没有头绪的线索,在此刻不由得得到了解答——
果然,那家出版社会出版当年堂本无限的那本漫画,绝对是有目的的。
不过,将一本暗示了二十年前事件真相的漫画,删改掉这段暗示剧情,然后发布出来,“傀儡师”的目的又是什么?
既然那家出版社的主编就是“傀儡师”,那么显然“傀儡师”是看过那本漫画的初版的,那么自然就知道堂本无限是知道当年的真相的。
可是为什么在面对一个知道二十年前惨案真相的人,“傀儡师”既没有找堂本无限的麻烦,反而还帮他把漫画出版了呢?
“傀儡师”留下这个知道当年真相的人证,其目的究竟为何?
这样想着,高远不禁眉头紧锁——
恩?
人证!
当年那起事件的人证,说到底除了中川润也三位动手残害了花田小知的犯人之外,就只有当时也在场的“傀儡师”,以及后来赶到的“君度”和被“君度”救下的花田小知。
但“傀儡师”跟“君度”因为他们身份的关系,讲道理是不可能作为人证出面的,毕竟他们在那起事件中,各自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君度”帮助花田小知一直必须瞒着“卡慕”,而“傀儡师”让“君度”带走那面镜子,也显然是有着他的目的。
因此,三位人证中,这两位的存在其实没什么意义,以他们的立场想要对二十年前的事件做些文章,有着各种别的手段。
至于最后一位花田小知,则在十七年便过世了,而堂本无限会知道当年的真相,疑似与此有关。
那么这样一来,堂本无限这位人证,便成为了知道真相的人里面最为特别的一个——
他知道真相,但不是亲历者,并且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出面向警方讲述他知道的真相,完全是一位可以暴露在人前的人证!
想到这里,高远似乎有些明白了——
堂本无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警告,“傀儡师”可以留着这个人证,让他随时可以把当年的真相暴露于人前,这对当年被“傀儡师”威胁的中川润也三人来说,就是一把悬在他们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也就是说,对于“傀儡师”来说,堂本无限对他是有利用价值的,“傀儡师”可以顺道利用帮堂本无限出版漫画这种手段,间接威胁起中川润也他们几个,让他们知道他们当年做的事情,可不是无人知晓。
如此想着,高远不由感觉似乎触及到了关键——
人证应该只是其次,关键还是在于那本漫画!“傀儡师”只要出版那本漫画,就已经可以对那三人起到警告作用,以他主编的身份,这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