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算的话,确实是没什么问题。”
面对着高远略感不解的提问,叶山隼人不禁说道:
“但这样的前提,是前代会长只占有四菱财团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这才能成立。”
“唉?”
顿时,听到叶山隼人这么一说,高远也就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其实,在前代会长过世之后,我们重新整理一下四菱财团现在的股权结构,发现还有百分之四的股权,也在前代会长的掌握之中,但这部分股权,却并没有在前代会长的遗嘱中被提及。”
“可是……即便遗嘱中没有分配这部分股权,那么按理来说,在前代御手洗会长过世后,这部分股权也应该有相应的处置制度吧?”
虽然高远不是很懂这方面,但就常理来思考,即使是普通的财产继承,在没有订立遗嘱的情况下,也应该会按照法律,由其继承人来继承才对。
因此,高远才有如此一问。
“确实,本应该是这样……”
默默的点了点头,高远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而听着叶山隼人刚才所说的内容,高远也大概清楚,御手洗家的那三位继承者,恐怕早已试过各种手段来证明那份新遗嘱的真实性,或者说想过办法要让那份遗嘱没法实施,但现在看来这种做法估计都已经失败,那么此时恐怕能做的,就是从遗嘱内容中入手了。
而叶山隼人也很直接的否定道:
“前代会长的长女,是他最早出生的一个孩子,年龄上比现在的会长御手洗祥还大一岁。只是早在二十年前,那位长女就已经结婚,之后就跟御手洗家没什么来往了。”
也就是说,一份新出现的遗嘱,打乱了原本已经完成的差不多的四菱财团内部的股份交接工作,从而影响到了四菱财团前代会长御手洗遥史三位子嗣的利益……
听着叶山隼人的说明,已经感觉事情变得很是复杂的高远,不禁沉思了一下,如此问道。
用着极为简练的语言,叶山隼人就将遗嘱的内容大致说了下。
“是觉得这份新遗嘱是伪造的……或是要查证前代会长是在什么情景下留下的这份遗嘱,看看有没有可能这份遗嘱前代会长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签订的?”
若有所思的,高远询问道:
“特别的遗嘱?你事先不知道嘛?”
毕竟,即便将御手洗遥史的子女,以男女分开的方式排序,御手洗瑞勉强能称得上“长女”的话,但御手洗瑞现在也才三十岁出头,怎么可能会有要成家的儿子呢!
“不是。”
遗嘱是御手洗遥史留下的,关于御手洗家族内部的遗产分配问题,这对于四菱财团的首席法律顾问叶山隼人来说,以他的立场其实只要照章办事就行了。
“不错的想法呢!但是,准备寻求侦探帮忙之前,我已经找过专业的鉴定机构鉴定过,这份新遗嘱上的所有字迹,确实是前代会长亲手所写的,所以可以肯定这份遗嘱并不是伪造的。
因为直觉上,看着叶山隼人这么认真的表情,感觉事态恐怕并不简单——
但此问一出口,高远则感到不妥,毕竟如果是这样的委托的话,那似乎有点简单啊……
而对此,叶山隼人则如此说道,然后不知其情绪的,只见他在稍稍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
“但是,就在想要处理这部分股权的时候,却发现,前代会长竟然为这部分股权,还订立了一份特别的遗嘱。”
但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叶山隼人还是继续说道:
“二十年前?跟御手洗家没什么来往……”
听着叶山隼人的解释,高远不禁感到无奈——
“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让那位自称是前代会长孙子的人,去做了dna鉴定,来验明他的身份。但结果却是……他真的跟御手洗家有血缘关系!而且从血缘来看,他的母亲应该是前代会长的女儿!因此,这就证明了他的身份确凿无疑!”
所以,这次的委托,必然不是叶山隼人主动提出的委托,其背后必定有御手洗遥史的那三位子嗣的授意。
而听完这话之后,高远不禁默默点头——
“关于这点消息,我也是从现任会长那里听来的。毕竟,我来四菱财团的时候,前代会长的那位长女就早已经不在御手洗家了。”
要是自己是御手洗遥史的那三位子嗣,就立场而言,怎么都会想要认定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新遗嘱是假的吧!
既然如此,那么所谓的委托内容其实就很好猜了。
然而,叶山隼人的下一句话,则语出惊人的,让高远顿时感到这个委托内容有点不太对劲——
说到这,叶山隼人的神情显得非常严谨认真,看起来,他对于他自己的立场有着很清晰的认识,而不是纯粹的偏袒属于四菱财团的主要掌控者的御手洗家族。
听到这,高远默默点头,随即便问道:
“只是,前代会长的辞世确实有些突然,可能许多事都没来得及安排,而根据立遗嘱的时间来看,这份新发现的遗嘱才是后立的,因此,从法律的角度来说,应该是这份新发现的遗嘱的法律效力会跟高。并且,在这份新的遗嘱中也提及了,之前的遗嘱并非无效,只是如果之前的所立的遗嘱内容跟这份新遗嘱的内容产生冲突的话,就以这份新遗嘱为准。”
“这一观点,经过之前一段时间的协商,也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