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思考着,知道此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自己多想的,于是,高远便只能认真的说道:
“就眼下所知的线索来看,确实无法完全的确定其中的疑点……”
此言一出,高远顿时感受到了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看向了自己。
而顺着视线的来源看去,果不其然的,那是御手洗瑞正生气的瞪着自己。
同时,不仅是御手洗瑞,当说出这话后,高远还特意朝着花田惠未的方向看去,只是见此时的花田惠未则是正看着自己,她的脸上露着丝意外的表情,感觉似乎对于这样的现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对此,高远其实无法从表情中判断出花田惠未的态度,但此刻的高远,也只能在跟花田惠未相视之时,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然后继续坚持道:
“不过,想要确认这个疑点也非常简单。既然只是要确定血缘关系,那么以现在的科技手段,其实非常简单,而且之前也已经做过……”
说着,高远无奈的叹了口气,稍作停顿的,认真道:
“既然之前因为样本的问题,可能让人觉得鉴定结果有误。那么现在,其实并不考虑样本的来源,既然当事人就在现场,那么不如就在现场采样,然后立马做个鉴定岂不更简单?”
这是非常简单的判断。
而御手洗瑞面对着这位中年男士的建议,虽然依旧十分生气,但在这孤立无援的无奈之下,也终究只能听从对方的话语,坐回到位置上——
如此,见御手洗瑞坐回到座位上,然后也不再说话了之后,御手洗祥再度看向高远,语气十分有威严的说道:
“这就是你的建议吗?”
当然,餐桌不会自己发声,是有人重重的踢到了他——
随着御手洗瑞的反对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房间中间的餐桌。
只见,在御手洗瑞刚因为听到高远的建议而要出声反对之时,那位当事人御手洗恭介,也同样做出了反应。
“什么御手洗家嘛!难怪当年我妈要走呢!”
十分有威严的,男人如此说道。
对此,高远再度看向御手洗恭介跟花田惠未那边,然后闭了闭眼,沉思片刻——
说着,就要拉着花田惠未一起离开——
“恭介……”
“嘭!”
“志保,我们走!”
反正现在看来,以御手洗家对待御手洗恭介的态度,花田惠未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这个侦探来御手洗家接到的委托究竟是何事了,那么自己的态度也只能如此……
重新睁开眼,高远如此道——
“小瑞,你先坐下。”
表情淡漠的,御手洗祥如此说道。
毕竟,他现在确实是御手洗家的家主,御手洗祥!
“侦探先生……”
“这位是我的主治医生。既然要重新验证血缘……那不如就趁现在,在大家的见证下完成采样吧。”
见状,花田惠未一脸忧心的起身,拉住了御手洗恭介的手,似乎想要劝慰着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的,转而却楚楚可怜的看向高远——
与其去考虑当初的样本是不是从眼前的这位“御手洗恭介先生”身上取下的,那现在当着众人的面重新取样不就没有问题了嘛?
“是。这是最简洁明确的方式。”
“嗯?看我是什么意思?”
越说越生气的,御手洗瑞最后几乎要吼出来了。
愤然的说出这句话,御手洗恭介转身就要离开:
他,表情似乎在竭力的克制着,但反而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然后终于忍无可忍的,他因为坐在椅子上而弯曲在餐桌下的双脚,用力的朝着餐桌的底部踢去,发出了刚才的那声闷响,随后双手环抱在身前,朝后毫无恭敬的,身体瘫靠在椅背上,以此表达着他面对高远的提议所产生的愤怒。
顿时,注意到花田惠未的眼神,高远第一时间感到了茫然,但随后想起来了——
而她现在则是在假装宫野志保的身份出现在此,为的是协助御手洗恭介找到存在于御手洗家的那位绑架者。
“好……”
“二哥!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毕竟,随着刚才自己的建议一出,要不要再改口也没什么所谓了。
至于……
按照花田惠未跟自己的说法,御手洗恭介真正的未婚妻宫野志保已经失踪,并据说大概率是被御手洗家的某人绑架了。
“我不同意!”
而对此,御手洗恭介见御手洗家都已经安排好了医生,于是终究忍无可忍的愤然起身,将自己坐着的椅子摔倒在地,就要转身离开——
见状,现场沉默了许久,坐在三人中间的中年男子终于还是开口了:
但对此,在场的御手洗家的众人,除了御手洗雪奈忐忑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这场纷扰之外,其余的诸位成年人,都只是冷眼看着御手洗瑞的反应,仿佛只有她才是那个异类一般。
对此,原本就出声为他说话的御手洗瑞也索性直接拍案而起,转头看向身侧的两位兄长,怒斥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他是姐姐一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你们怎么能这么羞辱他!这简直就是在审讯犯人!”
没过一会,众人就看到叶山隼人带着一位身穿白大褂、带着随身医用箱的男子走进了客厅——
但御手洗瑞面对御手洗云的回应,依旧不甘示弱的驳斥道:
“你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吗?关于恭介的身份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