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梅听说了白玉方的事也不赞成柳成涵马上就弄这个,“白玉方要真如你说的那么好,那么咱们晚两年弄,还是弄的到钱,不急着赚这头茬钱。那个道长都如此交代了,你年后就做,正当天高皇帝远吗?”
“不过石磨倒是可以先打一个回来。”周红梅说,“既然说那个白玉方吃了对身体好,咱们自家偷偷做了吃,总碍不着别人。”
说完不无可惜的叹道,“如果你的点子能等到回到家里再做,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柳成涵苦笑一下没说话,心想后来在山上那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实在是自己小题大做,作茧自缚。这民间创造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多少,谁又能每个都追究。只说是自己误打误撞弄出来的,谁又会刨根究底。反而从道士敬献到王室,变成麻烦事一桩,轻不得,重不得。
说到底不过是一块豆腐的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口吃的的事。
周红梅见他神色寂寥又宽慰他说,“这样也好,我知大郎不喜出风头,这借了道观的名,大家只会感叹大郎好运气,旁的却不会说。再者,这还有一点好处,若你自己琢磨出白玉方,靠这个挣了钱,族人难免会要分一杯羹,现在这样,大郎只消说道长交代这方子不得从你这入第二人耳,也能搪塞过去。”
“也就只能这么想了。”柳成涵笑说,吃了这么大个亏,除了自己吞了还能怎么样。“我人小力微,就算造出这白玉方,也不好卖,道长这番从京城开始推广,等到了三江县,倒省了我许多口舌功夫。”
“你啊,也不要着急,就你当初画的图纸卖了银子又买了宅子租出去,现在都有一个月一两银子的进账,管咱们爷三的开支绰绰有余了,家里总还有田地,含青勤快又多养了蚕,家里实在不是缺钱的样子,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想赚钱。”周红梅嗔道。
“这不是一个小的马上就出来了吗?”柳成涵道。
“这小孩刚出来用得着多少钱?”周红梅说,“说起来我都忘了,你这一个多月没在家,光顾着牵挂你去了,宝宝的东西都没怎么准备,这眼看着就要生了,我得去准备东西去。你这在山上多待十天,你舅舅儿子的满月宴也过了,你舅舅还说等含青生了,这鸡蛋和鸡蛋糕都归他准备,等身体好瓷实了,你得去你舅舅家走一遭。”
“知道了。”柳成涵说。“儿子在山上道长给我卜了一卦,说会在腊月中旬生产,是个健康的小子。”
“那就好,我看你这次去道观就这个消息是好的了。”周红梅双手合十说,随即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现在到腊月中旬可没多久了。他这个样子和柳成涵记忆里的动静缓慢的周红梅相差甚远,如古井一样波澜不惊的阿伢,好像被激活一样,又有了年轻时的神态脾气。这一切都是柳含青带来的。
柳成涵眉目带笑的招柳含青在床边坐下,牵着他的手,“最近你睡哪?”
“阿伢收拾了一间客房当产房,你回来就高热,怕影响你休息,我就先去产房睡了。”柳含青说。
“今晚睡过来。”柳成涵说。
柳含青说起其他,“秋天的时候柳顺去山里弄了很多野味,送了家里几回新鲜的,我和阿伢在家也吃不了多少,都熏起来了,今晚上切一碟给你尝尝?”
“秋天山里有什么?”柳成涵问。
“秋天是最好打猎的时候,各种野鸡野兔野猪,运气好能碰上鹿,山里还有蘑菇,有木耳,有山核桃。”柳含青语带怀恋的说,“往常秋收后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去山里,采集那些山货回来晒干,到年前送到县上去卖,卖的钱能扯上几尺新布,做身新衣裳。”
“今年是不行了,明年我陪你去。”柳成涵说。
柳含青又哑了。
“今天是怎么了,不想跟我说话还是怎么了?”柳成涵笑说。
柳含青看着帷帐上的绣纹,用如蚊呐的声音说道,“其实不用手也行,有别的。”
“什么?”柳成涵装没听到。
“没,没什么。”柳含青慌忙摇头说,难道他能说听到柳成涵说要用手给他扩张后,满脑子都是这回事吗?他才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你呀。”柳成涵搂他靠在自己怀里说,“用手都这么害羞,日后我们还要敦伦,这可如何是好。”
“为身体计,大郎合该修身养性才是。”柳含青小声说。
“再修身养性也不能当和尚吧。”柳成涵说,“孩子都要生了,你还怕什么?”
柳含青无声的叹气,是啊,怕什么呢?
退热了,柳成涵也觉得把之前欠的觉都补上了,就不准备继续在床上躺着了,穿起厚冬衣,手里抱着手暖炉,虽然觉得夸张,但柳成涵也认了,不这样别说阿伢,柳含青都能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周红梅从库房里拖出一连串小孩用的东西,有摇篮,有木马,也有小床,柳含青早就按吩咐烧好了热水,现在端来热水和帕子,两人坐在廊下清理这些东西,柳成涵也坐到一边,看他们清理。
“这都是大郎小时候用过的。”周红梅说,“当年他爹知道我怀上了,兴奋得不得了,找的木匠用的最好的材料,我笑他乱花钱,他说大郎用了还可以给弟弟们用。”
“现在给大郎的儿子用,也合适。”周红梅说完短暂的一愣后又笑说,“材料好,你看这东西,现在看着还觉得挺经用。”
“大郎小时候最喜欢睡摇篮,他爹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