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青最近身体有些奇怪,早上起来总是没有胃口,晚餐时又像能吃的下一头牛,吃饱了又顶的睡不着,他本就是脾气很好的人,年少时为了家里和人争过,但嫁给柳成涵后,柳成涵是个事事都想到,都顶在前面的人,他就愈发柔和。只是最近也经常感到心烦意燥。为了不至于对家人迁怒,他只能在觉得心境不稳的时候,就出去透口气。
偏偏柳成涵这几天为了要不要回家的事烦心担忧,柳含青也不好和他商量这些事。
直到第一次在早晨洗漱后不可控制的呕吐,摸着肚子,也有种不同往日的感觉,这是种很玄妙的感觉。柳含青心头猛跳,既高兴又有些害羞。虽然两人很恩爱没错,但都这个年纪了,儿子再过几年都能说亲了,他还怀孕,总觉得是件很羞人的事。
柳成涵听到声音出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柳含青回头看他,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
“怎么了?”柳成涵走进,“吐了还笑的这么开心?”
“大郎,好像又要做爹了。”柳含青高兴的笑说。
“真的?”柳成涵有点惊讶。锭子之后都这么多年没有孕信。
“大郎给我把把脉。”柳含青抓着柳成涵的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上,“这次我总算是自己察觉了,不用累到晕倒才知道。”
“是啊,真不容易。”柳成涵刮他的鼻子,“先回去躺着,还想吐吗?”
柳含青摇摇头,“等你诊过后再告诉阿伢。”
“我知道。”柳成涵说,“怀孕了可不能再费心思了,万事有我呢。”
柳成涵自己诊过脉确定后,高兴的准备再去请大夫来诊诊,他虽说会诊喜脉,但大夫还能诊出小孩好不好,大人好不好。周红梅听到信后也高兴的不行,趁柳成涵出门去请大夫,做了柳含青爱吃的早餐端进去,看着他就不住的笑,又絮叨叨念着要送些什么东西去他原家。
柳含青笑的很放松,周红梅这样的行为方式不管是他还是廖小豆都已习惯,大概下午廖小豆就会来看他。
锭子悄悄的溜进来。“阿伢,我要有小弟弟了吗?”
“是啊,你以后可得乖乖的,当哥哥要做榜样。”周红梅摸着他的头说。
“我一定会做好榜样的。”锭子保证说,然后骨溜溜的眼睛一转,“所以为了庆祝我有小弟弟了,今天就不要写大字了好不好?”
“那你自己去跟你爹说,别想我帮你说。”柳含青笑说。“你怎么比你大哥那会还不爱读书。”
“那大哥现在还不是什么都会。”锭子苦着脸说,“难道有什么绝招,不爱读书也能什么都会?”
“那你问问他去,他是怎么开窍的?”周红梅也跟着打趣说。
锭子依着柳含青,撅着嘴说。“爹高高兴兴的出去了,阿伢和大大也这么高兴,怎么就不能让我也高兴高兴呢。”
“锭子说的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大决定了,锭子今天不用写大字,也跟着高兴高兴。”周红梅笑说,“等会我跟你爹说去。”
“谢谢大大,大大最好了。”锭子扑上前抱住周红梅的腰。
大夫来诊了脉,“是喜脉不错,不过,再等等,一个月后我再来复诊,大概就能明白了。”大夫说。
“是有什么情况?”柳成涵问,“你这要是一个月后再来说,我这一家子都要揪心过这一个月了。”
“现在日子还浅,摸不太准,只是约莫着好像是双胎。”大夫说,“等一个月后脉象明朗,就能确诊,现在不用忧心。”
“双胎?”柳成涵皱起眉,柳含青前两次生产都很顺畅,但这不能表示他可以对生产乐观。双胎本就比单胎难生,何况柳含青现在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了。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都是高龄产子了。
现在的医疗又是这个水平,实在是不能安心。
疑似双胎的消息给这个喜事上添了一份若有若无的阴霾,柳含青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好,廖小豆看着他的肚子发愁,“一个一个来的多好,非得一起来。”
“一起来也挺好的,省了我的事。”柳含青笑说。
“这是能图省事的事吗?”廖小豆嗔道。“这下好了,也不用再商量回不回去了,你这一怀孕,怎么也得生下来才能走。”
“爹想着回去见伯伯他们很久了。”柳含青说。
“再怎么想见他的兄弟们,也没有你重要。”廖小豆说,“听到去看木头了,现在家里会做木活的多了,到时候宝宝出来有的挑了。”
“大郎都许久没做木活了,锭子出生都没做。”柳含青说。
“那他还不是每年都给你雕木簪子。”廖小豆说。
柳含青笑着低头,摸摸头上的簪子,‘那不一样。那是柳成涵对他的承诺。’
元宝长到这么大,烦恼的事大大小小,小时候书背不上来,字没写好被罚,和小伙伴玩什么,大了怎么去打猎,怎么攒私房钱,钟声又不听话了,种种烦恼。但真正挂心的事还是最近才有的。
从前元宝对哥儿爷们的划分并没有很深刻的认识,大概能玩到一起的就是爷们,扭扭捏捏喜欢儿,他和柳钟声在北上之前并不怎么多相处,大约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亲戚小孩,北上中两人才熟识,钟声性子害羞,元宝就先入为主的把他当成哥儿,情窦初开的时候就拉着他体验,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只是最近因为柳含青怀孕,他被深刻的科普了一下爷们和哥儿的差别。原